首頁 > 太子玩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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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現在不是要顏面的時候,而是保命!主子太傻!」她緊緊蹙眉,淚水雖已止住,但是那自責痛悔的面容讓司空政心頭一軟。

  「無色這麼在乎我的死活啊。」他還在和她開玩笑,「我還以為你會很願意擺脫我這個總是煩你的主子,我若死了,你就可以過回你自己逍遙的日子了。」

  「主子若死,我只怕也活不了了。」她喃喃低語,並不知道這句話帶給他心中的震撼有多麼強烈。

  這一生若能被一人這樣生死相隨,該是件幸福的事吧?而看到她的眼淚時,他更驚訝於自己的心也會被她的淚水揪痛,有種想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安撫的衝動。

  是否便是從那一日起,他對她的感情不再是主僕之情了呢?

  第六章

  這一夜嫣無色睡得太晚,醒來也就遲了。

  剛一清醒,她便意識到自己昨晚與主子同榻而睡的事實,但此時屋中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

  她驚得渾身都揪緊在一起,從床上一躍而起,見屋內擺設沒有什麼變化,他不像足被人強行擄走,而她也沒有任何身體不適,昨晚應該沒有被人下過迷香。

  她跑到桌邊,看到那裡新擺了一個茶壺,這是昨晚沒有的,就當她要下樓去找人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就見主子手捧著一個托盤從外而入。

  「醒了?看你睡得很沉,所以沒有叫你,這些日子以來你一定很辛苦,我要了一壺茶,你先潤潤唇齒,這裡的飯菜清淡,但願你吃得慣。」

  「主子,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嫣無色急忙接過他手中的托盤,悄悄呼出一口氣。

  「怎麼?」他敏銳地察覺。

  「沒事……我以為……主子丟了。」看到他平安無事地站在這裡,她所有的疑慮和擔心都灰飛煙滅,暗中也笑自己的小題大做。

  司空政笑著撫摸她的秀髮,「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的眼神、語氣、動作都像是老夫老妻的姿態,讓她在這一瞬間不由得恍惚,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尷尬,她低頭去看托盤裡的食物,都是最簡單的早飯,清粥小菜,但看在眼中卻是一片溫馨。

  「本想讓他們做一碗紫米桂圓粥,但是店家居然連桂圓都沒有。」司空政說,「也吃不到宮裡的金絲春卷,店家的春卷味道還好,就是過油太大了,裡面的香蔥切得太粗,粉絲太糟。」

  嫣無色聽他叨叨唸唸的感歎食物品質,忍俊不禁的偷笑。「主子,這不是宮裡的御膳房,怎麼可能做得那麼細?」

  「是啊,我也知道。」他直看著她。「我只是感慨你在外面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有得吃還叫苦嗎?」她笑著將一個春卷放入口中咀嚼,「曾經有一次我為了查案子,追蹤一個兇手整整十天,到最後我和他都筋疲力盡,我沒有抓他的力氣,他也沒有逃跑的力氣,眼前走過一隻耗子我們都想吃下去。」

  「天啊。」他驚呼,「真的?你不會真的吃了吧?」

  「當然沒有,還好我看到旁邊有個農戶家中種了點菜,我用幾個銅板換了點吃的,然後將那個兇手抓捕到案。所以和那時相比,這春卷就是珍饈美味了。」

  他笑看著她吃得這樣津津有味,忍不住問:「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主子剛才一定沒有仔細品嚐。」嫣無色將盤子向他手邊推了推,示意他再嘗一個。

  可是司空政沒有理會盤中的那些春卷,反而是拉過她的手,咬了一口她手中那個已經吃了一半的春卷,然後也津津有味地嚼著,「好像的確別有風味。」

  嫣無色一下子怔住,因為他的姿勢太沒有距離,也因為知道他在宮中過慣了,吃穿用度向來十分講究,就是隔夜的茶都不會喝,更不可能與人分食任何食物。

  「剛才吃得有點少,現在似乎又餓了。」他一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也許該讓店家再做一份。」

  「哦,那我去和店家說吧。」她倉皇地站起身,卻又被拉住。

  「別著急,看你衣服都還沒有穿好呢。」

  說笑時,忽然外面有店小二急急地喊道:「客倌,有人來訪您!」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警覺起來。

  但是還不等他們有任何防備,房門就被人推開,一個差役大剌剌地走進來,口中還念著,「我們大人要見人,有什麼可通報的?難道還是在他們豪門大院裡,有那麼多規矩?」

  「站住!」

  這一聲低低的喝令讓屋中的人都愣住,發出這聲命令的司空政,則一臉慍怒之色。

  他盯著那差役斥道:「就算你現在奉了刑部尚書的手諭,也要按規矩行事,你們大人沒有教過你們禮數嗎?到哪裡都這樣橫衝直撞,你身為執法之人居然一點都不懂得守法?」

  這些話若是換作別人來說,那差役必然恥笑不已,但是出自司空政的口,因他本身特有的氣質和威儀讓陌生人也覺得凜然不可侵犯,所以那差役張了張口,竟然忘記出言反駁。

  「出去!」司空政再怒目喝斥一句之後,那差役還未開口,外面便傳來張海山的聲音。

  「是本官的屬下冒犯了,我們在樓下茶座等候,請兩位多包涵。」

  差役出了門,店小二瞠目結舌地趕快將門關住。

  嫣無色噗哧一笑,「主子,他們若知道你是太子,肯定要大吃一驚了。可是您也不必為這點小事發這麼大的脾氣吧?顯得您的架子排場這麼大。」

  「我發火並非因為他們不懂規矩。」他面無表情地丟下這一句話。

  「不是?」她可不解了。那還能因為什麼?他向來很少發火的,更不會和這樣的小人物擺臉色。

  司空政的目光掃過她的全身,歎了口氣,還是叫出她的本名,「無色,你雖然是無色,但並非春光無色,而我現在是你的丈夫,有幾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晨起時慵懶的美色被別的男人分享?更何況還是你如此衣衫不整的時候,若是任由他們這樣闖進來看個夠,我豈非是個太窩囊無能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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