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藥到底有沒有問題?」閻逍擰眉。「他會不會撐不到回家,隨便在路上抓一個了事?」
「你不信任你朋友啊?他的自制力,能摧毀的沒幾個。」項沛棠說得很有信心,拿出一個小紙包丟在桌上。「你要不要?剩下的可以給你。」
「我可不像你那麼虛,你留著自己用。」閻逍不用板臉,光是眼睛一瞪就足以讓人雙腿發顫。
不過,和他相熟的項沛棠可不吃這一套。
「沒關係,哪天不行了再來找我要。」他把紙包收回袖子裡,痞痞一笑,完全無視閻逍殺人的目光。「今晚早點休息,別太勞累,明天還有好戲要看呢!」
「你都安排好了吧?」想到他們的計劃,閻逍眼神轉為興奮。
「當然。」項沛棠回以微笑,俊逸優雅,和他眼中閃過的那抹精光完全不相襯。
明晚的盛宴,真是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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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府的廚房裡,元綺為了怕自己睡著,不斷用手絹沾了冷水拭臉,希望能藉由冰冷的觸感驅散睡意。
只要熬過今晚就好了,明天得忙著把菜完成,會讓她沒時間想睡。元綺拚命鼓勵自己,發現襟口被手絹滴下的水染濕了一大片,趕緊將手絹擰乾,然後稍微拉開衣襟,用手絹按擦著,以免水染濕了肚兜。
突然,門被用力推了開。
元綺嚇了一跳,絹帕滑落在地,看清來人,才鬆了口氣,隨即擺出一副冷淡的神情。
「這麼晚,是來監視我有沒有打瞌睡嗎?放心吧,我的自尊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她嘲諷道,半晌,卻都沒有回音,她才發現他的視線正盯著她微敞的衣襟,一瞬也不瞬。
元綺臉驀地整個赧紅,又羞又惱,連忙將襟口拉攏。「你快離開,三更半夜,我不想和你獨處。」她想板起臉斥責他,但在嫣紅的雙頰映襯下,完全沒有嚇阻作用。
黎之旭不僅沒退,反而將門踢上,緩步朝她走來。他的熾熱目光緊鎖著她的臉,眼中毫無掩飾的烈焰,隨著他的視線掠過之處,灼燙了她的肌膚。
沒見過他如此狂肆的眼神,元綺心慌得亂了節拍,不住後退,她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才幾步,她已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你怎麼了?」她覺得怕,更多的是擔心。他之前和人談生意喝酒從沒醉過,為什麼今天那麼奇怪?
黎之旭凝視著她,緩緩伸手,用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她幾乎快將他逼瘋了!從閻府回來的一路上,他的思想像被無形的手剝奪,只有關於她的一切充斥在他所有的思緒裡,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嬌媚誘人,逼他無法漠視自己潛藏的情感,要她的渴求不斷在腦中吶喊。
他的理智被狂火摧毀,讓他忘了她曾給過的傷,只想要她,要她!迫他走進這裡,迫他一步一步接近她。
元綺想逃開,但被他如此深刻地注視著,她連目光都無法挪移,她的知覺彷彿全凝聚在他觸碰的位置,感覺到他的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她的頰際,挑高她的下頷,然後屈起手指,輕柔地勾勒著她的唇瓣輪廓。
黎之旭再無法忍耐,俯首攫取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櫻唇,把這些年的壓抑和相思欲狂全數傳達給她。
他的情感來得激狂且猛烈,強壯的臂膀將她擁得好緊,元綺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衣襟,任由他用火熱的唇吞噬她的呼息。
感覺他的唇沿著她的頸項而下,扯開了她的衣襟,失了遮蔽的肌膚起了陣涼意,捉回她些許的神智。
「不要,放開我……」她推著他,想逃離他的索求。
他怎能碰她?在他用一紙休書毀了她的感情之後,在他對她極盡所能地鄙夷之後,又是用什麼心態去碰她?覺得她人盡可夫?覺得她淫蕩下賤?所以他可以不發一言,就這樣吻她、在她身上發洩?
「別動……」黎之旭只想要她,被藥迷了神智的他,在碰觸到她之後,已完全失去了自制。
「你別碰我!」他那聲命令,讓她湧出了淚,使盡全身的力量拳打腳踢。他憑什麼這樣要求她?!
黎之旭腦中糊成一片,不懂她為何抗拒。她不愛他了嗎?
「我要你,綺,我要你,要你……」他不斷低喃,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吻,尋找著她的唇。
聲聲的呼喚在耳畔迴盪,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空虛、他的痛。元綺的淚潸然落下,任由他吻上了她的唇。
不公平,為什麼要在這時候用這種語調喚她?她拒絕不了啊……她環上他的頸項,渴切地回吻他,把這些年的寂寞和難過,全在這一吻裡釋放。
他撩起她的羅裙,除去了兩人之間的屏障,將她的腳勾環住臀際,深深埋進她的體內,用吻吞噬了她的呻吟,化為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擊,狂猛的力道,將她抵上了牆。
元綺黛眉輕顰,在他停住了吻讓她喘息時,咬著下唇。
「痛嗎?」黎之旭注意到了,停了下來。
她搖搖頭,勾著他的腳一收,讓兩人更加緊密相貼。「是背……」散亂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卻裸出一截美背,抵在粗礪的牆上,細緻的肌膚哪受得住?
那鼓勵似的舉止,讓他的強忍全然棄守,他托住她的背部,用雙臂當了阻隔,繼續感受她的美好。元綺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懷抱中,現在的她什麼都不願想,只想承受他的給予。
在他激烈的索求下,兩人一起攀上了巔峰。
虛軟的她無力站立,只能憑依著他,呼息凌亂。
黎之旭的呼吸也同樣紊亂,喪失的理智逐漸回籠,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全身血液變得冰冷——他做了什麼?他竟在這種地方要了她!
察覺到他的身子在瞬間繃緊,元綺閉上眼,眼睫不住輕顫。天,別告訴她他是酒後一時失去理智,她不想聽到這種殘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