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君!靳桓,快,快去追她回來。」吳秋桂連忙催促道。
「不。娘,還是讓佩君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韓靳桓並未移動身子。
是該讓佩君從這一場一廂情願的愛戀中走出來了。
「你——」看了兒子一眼,吳秋桂僅是長歎了一口氣,便不再多說什麼。
*** *** ***
「小姐,你身子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漫步在韓府的花園裡,小芽不放心地一再追問道。
「我好得很。」東方舞月咬著牙回道。
一早在暖呼呼的狀態下醒來,她覺得十分納悶,結果一睜開眼睛,就見自己身上多出了一條暖和的羽絨被,難怪一整夜睡下來,她絲毫不曾感到一絲寒意。
「小姐,你在生氣嗎?」小芽不解地問。
這昨晚一夜好唾,可是一件開心的事,怎麼小姐看來不是很高興的模樣,「你坦白說,小芽,你昨晚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跑去向韓靳桓抱怨被子的事?」她板著臉質問道。
可惡,好不容易想到的對策,就這樣毀了!
「小姐,你可別冤枉人啊!這韓府我也是第一次來,我哪裡會清楚韓少爺的房間在什麼地方。」小芽連忙澄清道。
「那麼這羽絨被究竟是——
「小姐,你想會不會是韓少爺因為不放心你,所以夜半來探視你,因而發現了被子的事?」
東方舞月抿著唇瓣沒有回答,因為這答案應是肯定的。
一想到那個卑鄙小人居然趁著夜裡潛進她的房間,不僅窺視她的睡顏,還因此破壞了她的染病計劃,她就一肚子氣。
「其實我覺得韓少爺真的對你好好,小姐。昨晚若不是他,我和你恐怕這會兒不是病得下不了床,就是直接凍死了。」小芽一臉還好有韓少爺在的慶幸表情。
「你——」她正要斥責小芽的胡言亂語,卻見不遠處一名傷心落淚的女子直直朝她們跑來。
仔細一瞧,這名傷心女子不正是韓靳桓的表妹柳佩君嗎?
她於是上前攔住傷心欲絕的柳佩君。而後者一見到擋在自己前面的人正是她的情敵,立刻憤然地瞪著她。
「讓開!你這不守信用的人,我不想和你說話。」柳佩君將悲傷化作一股力量,衝上前狠狠地推開東方舞月。
「小姐,小心!」小芽見狀連忙搶上前,正好及時扶住被推倒的東方舞月。
望著自己魯莽的行為,柳佩君當下楞住了,看著自己推人的雙手,表情充滿了懊惱。
「我……對不起。」
「不要緊,我沒這麼嬌弱,被你這一推就受傷。」東方舞月一笑置之,絲毫不放在心上。
「小姐。」小芽卻反而看不過去了。
沒理會小芽在一旁發出的不平之聲,她轉向柳佩君友善地說:「我知道我曾經答應過你不會履行和韓靳桓之間的婚約,我現在還是這麼想,只是目前有些事我不方便向你言明,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
「不,沒有用了,表哥已經向姨娘表示得非常清楚,他喜歡的人是你,他已經認定你是他的妻子,不管我再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了。」柳佩君傷心地掩面啜泣。
「你當真那麼喜歡韓靳桓?」瞧她那傷心的模樣,東方舞月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不管她對韓靳桓抱持著什麼想法,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像柳佩君對他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更何況她並不是真正的季玉璇,憑什麼佔著韓靳桓不放?
無論真正的季玉璇是否還在這世上,眼前柳佩君的這份情意才是真正存在的,她必須想辦法替她爭取機會。
「我……」面對她的詢問,柳佩君先是遲疑了一下,腦海中隨即浮現一道頑長英挺的身影。
」那個人是……赫然發現自己想的居然是那總是令她一顆芳心無所適從的安戚生,她頓時一驚,連忙甩甩頭,想甩掉他的身影。
「你若真這麼喜歡韓靳桓,我願意盡我所能幫你想辦法。」面對傷心啜泣的柳佩君,她實在無法視而不見。
「小姐!」小芽在一旁猛翻白眼。
又來了,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心腸太軟的小姐這下又想多管閒事了。也不想想她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居然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閒事也想管,簡直是善良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不許多嘴。」警告地看了小芽一眼,她轉向柳佩君等候她的回答。
「你以為這回我還會相信你嗎?」柳佩君的口氣不是很好。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是真心想替你想辦法,你很快就會看見成果。」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她會證明自己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你——等你做到後再說。」瞪著她連微笑都顯得那麼耀眼的容顏,柳佩君僅丟下這一句,便轉身離開。
「小姐,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別忘你只是來韓府作客,可刷惹出太多是非。」小芽無奈地提醒道。
她們主僕二人在韓府已是不受歡迎之人,小姐卻又淨把麻煩事往自個兒身上攬,唉!
「你放心,我心裡自有打算,」她既然已住進韓府,當然要達成目的才不枉來這一遭。
「小姐。」望著小姐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小芽知道再多說也無益,便無奈地歎了口氣。
唉,但求一切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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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莊一接到家中僕人捎來府裡出了事的消息,韓靳桓立刻趕回家中。
一走進大廳,隨即發現廳裡氣氛十分凝重,尤其是他母親的臉色十分難看,似正處於盛怒的狀態下。
「納悶地環視了下四周,當他發現東方舞月被家中僕人架住時,他的臉色瞬伺一沉,厲聲喝道:
「你們在做什麼?把人放開!」他大步走向被架住的東方舞月,怒視了架住她的僕人一眼。
奉命行事的僕人連忙縮著脖子退至角落,以免當真惹惱了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