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跨上車,黑湛的眸子深情的看著她。祥兒乖順地坐上機車後座,兩手怯怯地環住他的腰。
「我們要去哪?」其實不管王懿要帶她去哪,她都願意跟隨。
他轉過身,漂亮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他的笑讓她看傻了眼,她真的好喜歡王懿那淡淡噙在嘴角的笑意。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地問道:「要跟嗎?」
祥兒抽緊環在他腰上的手,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以行動說明她的回答。
發動引擎,發出深沉而有力的聲響,黑色重型機車在夜中馳騁,祥兒緊抱著王懿,兩人任憑沁涼的夜風拂過他們的發及身體。祥兒看著他的背影,她讓自己更貼近他一些,感受他的溫暖。現在的她,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只想好好擁緊這片令她心安的背脊。
王懿將車騎往郊區,直到人煙稀少的河床邊才將車熄火。
「這……」祥兒正想說話時,王懿抬手指了遠際的夜空。祥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黑色的夜幕映著滿天星斗,星子顯得晶光閃閃,在夜空閃爍著。
她望著夜空,為這美麗浪漫的景色著迷,望著這片星海時,胸中溢出滿滿的感動。
她知道王懿是刻意要帶她來這裡的,雖然他很少用言語表示,但他總是用行動表達對她的在乎,這男人將所有的事情全往肚裡吞,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好美喔!」她讚歎道,光是這樣靜靜的望著夜空,她的心就覺得舒坦多了。「你常來嗎?」她眼中閃著光波,側顏笑看著他。
「偶爾。」看著她蒼白的臉蛋有了氣色,他的心也隨著她的笑容舒緩了許多。
就是這張笑顏不斷地侵入他的視線,最後駐留在他的心版上,再也離不開了。
「只要你想來,任何時候我都可以帶你來。」一句看似平凡的誓言,對王懿來說卻是他對她最真誠的心,這個女人是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能讓他動心的人。
王懿的誓言挑動她的心房,祥兒獻上自己的粉唇,輕吻住那兩辦不再讓她感到寒冷的薄唇。王懿因她主動的吻而悸動,反手擁住她的身子,讓她的嬌軀更貼向他。
王懿被她挑起的情慾再也無法壓下,他不想再克制自己對她不斷蔓延的慾望。他的眼眸不再陰沉,因她那雙神色迷濛的媚眼而燃起慾火,他傾下身吮吻著她柔滑的肌膚,他將她的衣扣解開,露出她的雪白。
經過月色的微光,灑在她白皙胴體上更顯晶亮,他著迷得移不開眼。
在他身下的祥兒,嬌嫩的紅唇被他的吻狂肆的侵略,兩人的熱度沖刷著祥兒的身體,讓她激情迷惑得只能以本能回應。
他將自己從不為任何女人開啟的情慾全獻給了她,一點一滴的注入她溫暖的體內,只為……獻給她。
這女人,注定是他的。
第八章
「喂。」這麼晚了,誰會打給她?
「上官醫師,快點過來。」電話那頭是大雕焦心的聲音。
「怎麼了?去哪?」她連忙爬起身,這才發現原本睡在她身邊的王懿已經不見了。
「烈夜出事了,你還記得上回烈夜帶你來的PUB嗎?」
「烈夜?」烈夜出現了?她拿著電話的手顫抖著。「好,我馬上過去。」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祥兒便出現在那家夜店,一進去店裡就看見裡頭亂哄哄的一片,推開人牆,看到大雕正阻止著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的男人。
混亂中她看見熟悉的身影,衝到前面拉住他。「烈夜,別打了!」
「上官醫師,你快勸他。」大雕抱住發了狂的烈夜,止不住他與對方的扭打。
「放手、放手,你是沒聽到嗎?」烈夜怒吼的命令大雕,他的眼神連看都不看站在他身旁的祥兒。
那躺在地上嘴角泛著血絲的男人,見著對方被人拉住,才從混亂中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
祥兒看著烈夜掛綵的臉,無來由地一股心疼湧上心頭。
「上官醫師,我出去抽個煙,你們好好談談吧。」大雕憂心的看了眼烈夜,他知道,烈夜是因何事性情才有如此大的轉變。
「謝謝你,大雕。」如果沒有大雕在這裡,恐怕烈夜會惹出更大的亂子來。
「沒事的,倒是那傢伙的心鎖還需靠你來解。」他輕推她,要她自己去面對烈夜。也只有上官祥兒才有本事讓烈夜失控。
烈夜、王懿與祥兒三個人之間的感情不是他有權利能過問的。
大雕走後,祥兒才坐到他身邊,憂心地檢視他臉上的傷。「讓我看看,都流血了。」她抬起他的臉,看到他的傷,心疼地泛起淚水,疼惜地用面紙擦拭著。
烈夜冷冷的看著眼前假裝體貼的女人,這個背叛者!
祥兒知道烈夜氣她,但她仍力持鎮定,將所有心思放在他的傷口,刻意忽略那雙寒透人心的雙眸。
「你擔心的是這張臉吧,擔心這張面皮的主人。」他反諷的淡笑,每一字都帶著滿滿的嘲諷。
「不是,你別那麼極端好嗎?」她微怒,看著烈夜極強的排斥反應,讓她不知如何去面對。
「哼,極端?說錯人了吧?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他原本熱情如火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淡漠的冷瞳。
「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可是請不要扭曲我對你的關心好嗎?」看著烈夜那絕情的表情讓她好難受。
「哼,關心?那倒不用了,把你的關心留給那個男人吧!」他疊起長腿,低頭點煙。
祥兒不想與他爭辯,一心只想幫他處理傷口。烈夜撇開頭,像只刺蝟般將自己的刺展開,不許任何人碰觸他。
祥兒收回手,擰著細眉,眼睫落寞的垂下。
「對不起……」她知道烈夜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應全是因為她,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只有和他說對不起。
「你走,我不是你想見的那個人,留在這也只是浪費你的時間。」他說的這些話,已經狠狠地撕裂了她的心。但是,他有資格嗎?一個連肉體都沒有的男人,有資格說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