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見你。」她不要烈夜那麼殘忍的對她,她希望烈夜能以朋友的身份像以往那樣待她。
「見到了,可以滾了。」他掃了她一眼,極其不層,她到底想怎麼樣?不愛他又想見他,他對她到底算什麼?把弄的玩物嗎?
她被他的決絕給愣住,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別這樣……」
「那你想怎樣?」眉揚得老高,這女人傷他傷得還不夠嗎?
「烈夜,你在我心中是很重要的,你有你的存在價值,全世界只有一個烈夜,對我而言,也只有一個烈夜。」她哽咽的道出,眼眶中蓄滿淚水。
「哈哈哈,上官小姐真的很能言善道,在我面前說的是一套,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說的又是一套。」他仰頭狂笑,聲音有著不層。
「我沒有,你不要這樣……」淚水滑落頰旁,哭得楚楚可憐。
「烈夜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兩行清淚無助地滑落,她沒辦法接受烈夜對她如此冷淡。
「你知道我為何好幾天都沒出現嗎?」看了她一眼,不等她回話,繼續說道:「因為這個世界不再有讓我眷戀的地方了。我想通了,這個世界無論有沒有我,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會有影響。」他說這些話時顯得很絕望。
「不是這樣的……」她都還沒說完,嘴就被烈夜的手摀住。
「如果你真的對我好,那放了我,就是救贖我,我是不應該存在的人格,是該被消滅的。」他的語氣很輕、很柔,就像一道溫暖的風,這是他對她最後的請求。
「我做不到……你不要逼我……」祥兒不停地搖頭,傾淚如雨,她不能接受烈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烈夜沉痛地閉上眼,拳頭緊握,他不想看到祥兒那麼傷心難過,他會捨不得。「我不想透過王懿的眼看見你深情的望著他,我不想聽你對他說著甜蜜的話語。」
誰能夠忍受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對另一個男人展現愛意呢?
祥兒聽完烈夜的話後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烈夜能夠知道王懿的一舉一動,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她怎麼能對烈夜那麼殘忍。
「救贖我吧!」烈夜再度沉痛地說道。
*** *** ***
烈夜昨晚的話語不斷縈繞在她耳畔,祥兒整個人瑟縮在角落,內心的苦痛將她啃蝕得好難受,整個胸口悶得彷彿快炸開一般。
她到底要怎麼做?她真的很慌、很亂,現在的她根本不夠格成為一名醫師,她犯了一個很嚴重的大錯──愛上了自己的病人。
她將自己的情感混入了醫療當中,她覺得自己好差勁,淚水由頰旁滑落,如果沒有了她,也許烈夜及王懿之間的相處會更加平和。
突然,哭花的小臉被人給捧起,視線被淚水糊成一片,迷濛中看見一雙擔心的墨瞳,王懿沒有多說話,只是輕輕的抹去那兩行清淚。
祥兒看著他,想像著烈夜此時是否也正看著她?祥兒轉開頭,輕抹去臉上的淚漬。
他站起身想立刻離開王懿的面前,她不能再傷害烈夜了。然而當她正想轉身離開時,整個身子突然被王懿緊緊納入懷中,整個人被他鉗制著。
「為什麼要躲我?」冷聲問出,他將祥兒暖暖的身子用力地圈著,一向討厭與人過於親近的他,只有在面對祥兒時,才會熱切的需要她的體溫。
她好痛苦……她多想和王懿快樂的在一起,可是她不行,因為烈夜正在看著,她不能再這樣為了自己的愛而傷害烈夜。
「沒有,你別想太多,我只是累了。」她撒了一個謊,思考了一整晚,她決定要離開這兩個男人,她不能接受任何一個,而且她也沒有資格再當他們的醫師。她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看著我。」他不打算放開她,他的眼神一直追尋著她,他不信事情真如她說的那麼簡單。
祥兒淺淺啜泣,根本沒有勇氣面對他。「就到此為止,好嗎?」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要離開他,唯有離開,對他們三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王懿瞇起眼,俊帥的臉龐露出不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說什麼?」
「我們的愛根本是場錯誤,它不應該發生的。」祥兒說這些話時心如刀割,淚水滑下粉頰,絕望地看著眼前深愛的臉龐。她不想讓這張俊絕的臉染上一絲沉痛,這不是她要的,她只希冀她的離開,能夠解開他們不應該纏繞在一起的結。
「錯誤?」他不能接受,也聽不懂祥兒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祥兒再看了眼讓她心動的臉龐,忍不住伸出手輕探向他冰冷的面頰,原本冷然的面孔因祥兒的話抹上一層寒色。
「如果我們能在正常的情況下相遇,那該有多好……」淚水如串珠般滑落,每一滴淚都飽含了她的愛、她的深情。
王懿只是怔愕的望著她,有好多話想問卻問不出口。
「別問了,結束吧!」小手輕覆在他的薄唇。
祥兒含著淚凝望著他,久久不能言語。
「我不能接受!」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離去,教他怎麼接受她這突來的轉變。
祥兒緩緩地轉過身,小臉早已爬滿了淚珠。「一切都是由我而起,就應該由我來收拾……」她避開他的眼,不想看見那雙沉痛的眼眸。
「是因為……另一個我?」
祥兒斂下眼,不想對這個話題做回應。
她,是他第一位動心的女人,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放了她,他的心早已牢牢地被她牽引住,離不開了。
祥兒不想回應,吸吸鼻頭,強忍住內心的痛楚,硬是擠出一抹微笑,踮起腳尖笑笑地輕吻他俊挺的鼻尖。「我沒有資格,值得你這樣愛我……」語落,她揪著心口,轉身快速離開這裡,若再多待一刻,她怕她會不顧一切地撲到他的懷裡。
「祥兒──」語氣一向幾近寒冰的王懿,出乎意料的朝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大聲低吼,這個吼聲悲痛得快要將祥兒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