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寡婦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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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他要天藍視之如命的藍鑽?

  溫亦凡一凜,總算約略明白了怎麼回事。

  「怎麼?你們到底交不交?先警告你們,本人可沒什麼耐心。」

  「……不。」

  「什麼?!」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石修一下頷一抽,陰狠的目光如電,威脅劈開溫亦凡。

  他不懼不移,「這顆鑽石對天藍很重要,不管你是警察還是什麼ICSR的探員,我們都不能交給你。」

  這番堅決的宣言令其他兩人同時一震,程天藍滿臉不敢相信,石修一則更加陰鷙,陰惻惻地瞪視他。

  「看來有必要讓你們這兩個不知好歹的人瞭解一下我的力量。」說著,他猿臂一伸,指向溫亦凡剛剛坐過的椅子,手指一點,長椅忽地自動飄浮起來。

  旁觀的兩人皆是目瞪口呆。

  長椅高高地浮起,不停地上升,終於碰觸天花板,忽地,石修一一甩手臂,長椅驀地以驚人的高速直墜落地,摔斷四隻腳。

  「看到沒有?程天藍,如果你不肯乖乖將藍鑽交給我,這就是溫亦凡的下場。」

  程天藍聞言,倒抽一口氣,她顫著手,撫向自己胸前。

  察覺她的動作,溫亦凡倏地擰眉,他探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我們走!」他喝道,右腿迅速將碎裂的椅子掃向石修一,然後拉著程天藍往另一頭奔去。

  「你們逃不了的!」

  ΩΩΩΩΩ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堅持不肯交出項煉,不明白為什麼他寧願帶著她四處奔逃也不屈服石修一的威脅。

  她不明白為什麼,可一顆心卻為他這樣的舉動強烈顫動了。這半輩子,除了母親,她不記得有誰曾這樣維護過她,就連那些口口聲聲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也不曾──

  「亦凡,我們……逃不了的,算了,還是讓我把藍鑽給他吧。」當他帶著她奔進電梯,按下通往頂樓的按鍵時,她忍不住顫聲道。

  「不行!」他一口回絕,「你不是說過嗎?這顆鑽石對你很重要。」

  「可是……」

  「你放心,我有辦法躲開他。」他安慰她。

  不一會兒,兩人便乘著電梯來到頂樓,他牽著她往另一頭跑去,跟著,搭另一部電梯直衝地下二樓。

  「我們……要去哪兒?」

  「我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間醫院瞭如指掌。我記得這裡有個密道的入口……」他摸索著,數秒,「有了!」雙掌用力一推,兩人已來到水泥牆的另一面。

  經過一條長長的、黑暗的甬道後,兩人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哪裡?」望著眼前足足有三層樓高的地下密室,程天藍又是驚訝又是迷惑。

  三層樓高的密室,完全建在地底下,圓環形的格局,一扇扇的玻璃門後都彷彿掩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裡應該是一個實驗中心,可研究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溫亦凡低聲解釋,「小時候我跟風鈴、梁瀟曾經誤闖過這裡一次,被梁伯伯痛罵了一頓。梁伯伯、伯母去世後,這裡也跟著荒廢了。」

  一個荒廢的實驗室……望著空無一人,甚至天花板都開始結起蜘蛛網的週遭,不知怎地,一股戰慄忽地竄上程天藍骨髓,不禁打了個冷顫。

  溫亦凡握住她的手,「別怕,跟我來。」推開一扇玻璃門,他拿袖子擦了擦染塵的座椅,「坐吧。」

  她遲疑地坐下。

  他卻沒有坐,倚著門扉,默默望著她。

  她閉了閉眸,「你想問我怎麼回事吧?」

  「你從來不肯告訴我,天藍。」他凝視她,「究竟這顆鑽石有什麼秘密?」

  她沒說話,右手執起煉墜,癡癡凝睇璀亮晶華的藍鑽,許久,才輕聲開口,「這顆鑽石叫『公主的願望』。」

  「公主的願望?」

  「在我十七歲那年,我媽媽告訴我,只有得到『公主的願望』,我才能得到自由與幸福。」

  「為什麼?」

  「因為這顆鑽石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壓制我的……」她忽地一頓,蒼白的容顏閃過明顯的掙扎。

  溫亦凡靜靜等著,沒有催促她。

  好一會兒,她才揚起眼睫,「我有一種奇怪的遺傳,亦凡。」

  「遺傳?」

  「在我剛出生時,我的胸前便有一塊淡淡的胎記,像一顆心的形狀。」

  「心?」

  「我媽媽也有那樣的胎記,她的母親也有。」

  「那有什麼不對嗎?」他不解,「有胎記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程天藍搖頭,「這塊胎記不一樣,它是個詛咒。」唇角淡淡揚起無奈,「它是『維納斯之心』,擁有它的女人就擁有了愛與美,瘋狂的愛與絕世的美。」

  瘋狂的愛與絕世的美。

  她忽地笑了,笑聲微微尖銳,微微嘲弄。

  「男人見到我,就好像蒼蠅見了蜜糖,趕都趕不走。即使為了追求我傾家蕩產,付出一切,他們也在所不惜。對他們而言,我就是這麼樣的一個女人──一個『黑寡婦』,一個拿他們的生命當養料的女人。」她冷冷說道,一字一句都彷彿在切割自己的軀體、自己的靈魂。

  這種感覺很痛,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不必再說下去。

  但她必須,因為她必須讓他明瞭她的可怕。

  她是可怕的,不值得他對她好──

  「你知道第一個因我而死的男人是誰嗎?」她忽地問他,仰望他的眸微微恍惚。

  「……是你繼父?」

  「沒錯,我繼父。」她面無表情,「一個對我母親瘋狂不已的男人,在她死後,轉而對我迷戀不已。」

  溫亦凡聽著,眉峰緊聚。

  她說話的語氣太冷,仰望他的神情也太過淡漠,彷彿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清冷,無謂。

  現在的她,看來又像車禍之前的她了,冷靜淡漠,與每個人保持距離。

  「……那天我正在洗澡,他忽然闖進浴室想對我用強,我拚命反抗,逃到客廳,然後隨手拿起花瓶砸向他腦袋,他立刻暈了,血流了一地,我以為他死了,呆呆站在旁邊看著,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記起把衣服穿上。穿上衣服後,我一秒鐘也不敢多留,拿了點錢便往外跑,一個人在街頭晃蕩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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