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分手,沒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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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魁裡發燒?」結束一整天的總裁課程回家的典聖,一點都不意外。「早就要他處理手傷,他就是不肯,發燒了厚∼」

  「別吵他。」她不悅地板起臉。

  「是你送他去醫院的?」

  「不,是我請朋友過來處理的。」坐在床邊,她的視線直瞅著他泛紅的臉頰,不斷地替他更換額上的濕毛巾。「我剛好回家拿一份文件,發現他在家。」

  「是喔。」典聖想了下。「你公司的事呢?不急嗎?」

  「急也沒用,都幾點了。」已經七點多了,回公司幹麼?

  「也對。嗯,你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交給我。」

  「不用了,我不累,而且等一下我要叫他起來吃藥。」撫上額,確定他的熱度確實降低,她總算放心了點。「對了,我弄了點蛋花粥,如果你餓了,可以吃點。」

  「我吃過了。」就算餓得要死,他也不想跟魁裡搶食物。「那就交給你了,有什麼狀況,我在隔壁,叫我一聲。」

  「對了,你知道他的手傷是怎麼來的嗎?」

  「就是你帶我去私人招待所那晚,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捏破玻璃杯……」至於魁裡看見了什麼,為何出現那麼大的反應,那都不是他能夠代為回答的。

  「是嗎?」跟她朋友判定的一樣,果然是被玻璃類的銳器傷到,而且事後完全沒有上藥,才搞到感染發炎。

  大笨蛋!他不知道這麼深的傷口應該到醫院處理嗎?放著細菌感染,受苦的還不是他自己。

  官亭又在心裡狠狠罵他一頓,連典聖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靜靜地看著他,將他的劉海撥開,目光突地落在他左耳上的藍寶耳環。

  咦,這耳環似曾相識。

  她沉吟著,卻發現他的右耳並沒有耳環也沒有耳洞,那麼他左耳的耳洞,是她當年替他穿的那個嘍。

  他沒有取下耳環,讓耳洞消失。

  為什麼?他不是很討厭耳洞的嗎?他不是討厭戴耳環嗎?下意識地摸上右耳垂,當年他替她打的耳洞早就消失不見了。

  那是她強迫自己忘掉他的方式。而他呢?他為何還保留著?

  忍不住伸手輕觸他的耳,卻被人揪住手。

  「不要碰我。」聲音沙啞而虛弱,黑眸晦黯得像是倒映在海面的夜幕。

  「你醒了?吃點東西再吃藥,好嗎?」她已經懶得管他的惡語了。

  他沉痛地攢緊濃眉。「出去。」

  「囉唆!我就是不出去,怎樣?」煩啊!一直趕人,是趕怎樣的?

  他抬眼瞪她。「不需要對我虛情假意!不愛就不愛,分手都分手了,既然連朋友都當不成,你又何必招惹我?還是你以為照顧我,我就會多幫你一點?別傻了,我恨不得能趕快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他無情的話語是上膛的槍,一句一彈,打得她傷痕纍纍。

  唇瓣微顫,一陣麻感襲來,梗住她的喉頭。「明明是你不願意跟我回台灣,是你決定分手的,為什麼事到如今卻像是我做錯了?」

  她承認,他不願意跟她回台灣、選擇分手,讓她痛苦了好久,也恨了好久,可是再痛再恨,她還是想見他,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如此陌生,像早將她永久驅逐出他的心,要她怎能不發狂?

  她還愛著他!儘管父親說他只是個成不了氣候的混混,但她還是愛,就愛他的放蕩不羈,就愛他的不拘小節。

  他總是吊兒郎當自在度日,跟誰都能打成一片,但只有她發現,他在與他人之間築起一道高牆,不讓別人太靠近,這種點到為止的交往模式,是她努力了好久,他才開放一角讓她踏入他的心。

  「說分手的是你!」他只說要留在美國。

  話一出口,他沉痛地閉上眼。他一定是病糊塗了,才會像個孩子拗著陳年往事,真是幼稚。

  「我只是要你選擇,又不是真的想分手!因為我不想要談遠距離戀愛!」那樣的感情會失去交集,終有一天會分手的。

  魁裡啞聲失笑。「都分手三年了才談這個問題,你該不是想跟我復合吧?」他瞅著她,笑意不達眼眸,眸底是一片冰冷。

  「我……」

  「不會吧!」他放聲大笑,粗啞笑聲裡滿是自己才懂的惆悵。「我不知道你現在想玩什麼遊戲,但恕我不奉陪,一切到此為止。」

  「我沒有玩遊戲!」

  「喔,是嗎?」笑意突斂,他像只狂暴的野獸,儘管病著身體虛弱,卻絲毫不減他的危險性。「那麼,你威脅我又算什麼?」

  「我只是……」

  「餘情未了?舊情復燃?」笑意震動著胸腔,威目一凜,悍野如狂。「若是你真有意跟我復合,你就不該糟蹋自己的身體!你應該很清楚,我有潔癖,要我跟其他男人共享一個女人,我辦不到!」

  他不在乎她是否為處子,他在意的是她是否忠貞!

  「我沒有,那只是用來氣你的話。」她無力地抱著頭,讓豆大的淚水不斷地掉落。

  他勾斜著唇,笑得邪魅。「戲弄我,很好玩嗎?」

  「你!」猛抬眼,難以置信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解釋。

  「你忘了你的男朋友了嗎?」那夜可是他親眼目睹,絕對不是誤會。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辯?還想在他面前扮可憐,好讓他心疼?

  沒用了!他的心已經死了,再也不疼了。

  「那個是……」她胡亂回答的,他為什麼認為她有男朋友?

  「你還想再狡辯什麼?我要你等我,結果呢?你甚至把我送的耳環送給另一個男人,就連我替你穿的耳洞都不見了,你若真對我餘情未了,又怎麼可能捨得這樣對我?就我傻!」他惱火地動手扯下耳環,力道之大,拉傷了耳洞,滲出了血。

  「你不要這樣!」她哭著,被他激動的表情給嚇到。

  他總是不慍不火,笑得隨遇而安,就連分手時也是安靜道再見,從沒發過火。

  他揮開她的手,將沾血的耳環丟到遠處,氣喘吁吁。「是你沒遵守約定,又何必在這當頭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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