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就是現在……
* * *
夜色漸深,已近就寢時刻。
夏螢雪帶著藥膏來到了上官豫的房外,打算為他上藥。
望著那扇房門,她粉嫩的俏臉便不受控制地燒紅髮燙,無法不去回想下午的那場雲雨之歡。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累得在上官豫的床上睡著,而且還睡得相當沉。
當她再度醒來時已將近傍晚,而上官豫已不在房裡。
她猜測他大概有事去了書房,便一個人偷偷溜回了自己房裡,不敢出來隨便走動,就怕旁人會從她不自在的神情和酡紅的雙頰看出什麼端倪來。幸好一直到現在都「安然無事」,沒有被任何人瞧出她的異樣。
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而她的心底深處也並不後悔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上官豫,畢竟她確實是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動了心。
只不過,她不知道上官豫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他對她……是否也跟她一樣,有著相同的心情?
從上官豫凝望她的眼神,她相信他不是將她當成隨便的女人,而她也相信他不是那種會玩弄丫鬟的下流主子。
她暗自相信上官豫也是真心喜歡她的,那讓她的心底充滿了喜悅,臉上總是難以控制地揚著笑。
「少爺,該上藥了。」她伸手敲了敲門,開口輕喊。
因為即將見到上官豫,一顆心無法控制地加速狂跳著,心底充滿了期待。
「進來吧!」
聽見他的回應,她伸手輕輕推開房門,然而她才剛走進房裡,就突然被拉進一副溫暖的懷抱中。
她驚訝地仰頭,對上了上官豫那雙灼熱的眼眸。
「你一個晚上都躲哪兒去了?」
「我在房裡呀!」
「怎麼?怕被人發現你是我的人了?」上官豫有些不快地問。難道和他發生肌膚之親,是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我只是不希望被其他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待。」
「誰敢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你?」上官豫不以為然地哼道。
在他的心裡,從來就沒真的將她當成一名丫鬟,而她自從進上官家以來,種種的表現也根本不像一個丫鬟!
這麼一個美麗又特別的女子,他打算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不讓她離開——當然不是以一個丫鬟的身份。
不過,這一切得等他先把吳良喜給送進牢裡再說。
「你不是要來幫我上藥嗎?」
「呃……是啊!」
「來吧!」
上官豫坐了下來,任由夏螢雪為他料理傷口,那配合的態度和一開始的暴跳如雷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夏螢雪盡可能輕柔地為他上好藥之後,還細心地幫他包紮起來。
處理完畢後,夏螢雪將藥膏收拾好,突然有些猶豫了起來。
身為一名丫鬟,她既然已處理完他的傷口,也該離開了,好像沒有什麼充分的理由繼續待在他的房裡。
「呃……我……我先回房了……」
「誰准你走了?」
「啊?可是……」
「留下來,別回你房裡了。」上官豫說道。
他的意思是……要她在他的房裡過夜?
「這樣好嗎?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夏螢雪雖然也想待在他的身邊,但她的心裡卻有著顧慮。
「發現就發現啊!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你若擔心其他人會暗自揣測,我現在就立刻去向所有人宣告,說你是我的女人。」
見他一臉認真,像是真的打算走出房去大聲宣告,夏螢雪的俏臉不禁一紅,連忙阻止了他。
「不要啦!這麼突然,想把大家嚇壞不成?」
「那你又有顧慮,還擔心這、擔心那的。」
夏螢雪搖了搖頭,眼角眉梢染上了一絲喜悅。
「我現在什麼也不擔心了。」她可沒忽略剛才他說的話——妻去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知道他有這樣的心意,這就夠了,她真的不想突然把大家給嚇壞。
就算真的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至少也得找個比較適合的時機,這樣也比較不那麼尷尬呀!
「好吧!都由你。」上官豫始終拿她沒轍。他將她摟進懷中,低聲問道:「身子還疼嗎?」
夏螢雪先是愣了一下,當她總算意會過來他問的是什麼的時候,雙頰上的紅暈驀地更深了幾分。
「早就下疼了。」她羞紅了臉,輕聲說道。
她的身子不僅早就已經不疼,而且在沉沉地睡了一覺之後,歡愛後的疲憊也全都恢復了,
「很好,這樣我等等就不必有顧忌了。」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夏螢雪不禁臉紅心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火熱的親吻就已覆下。
夏螢雪從來就沒能抗拒他的親吻,事實上,她也並不想要抗拒。她頤應自己的情意,不僅欣然承受他的親吻,還回應起他的親吻。
她毫不保留的熱情讓上官豫既感動又珍惜,想要更進一步地撫摸她、擁有她的慾望更是立刻竄起。
在火熱的擁吻間,兩人的衣衫一件件地飄落地面,不一會兒就在床上親暱地赤裸交纏。
* * *
自那日從破廟「奄奄一息」地回來後,接下來一連好幾天,上官豫都非常安分地待在家中。
他之所以足不出戶,目的就是為了讓吳良喜相信他真的傷勢不輕,不僅嚴重到無法出門去調查任何線索,甚至連「鳳翔酒樓」的生意也無暇顧及。
為了取信於多疑的吳良喜,上官豫偶爾會派幾名信得過的手下到街上去,「不經意」地將他臥病在床,幾乎無法起身走動的消息散佈出去。
又過了幾天,在他的策劃下,京城裡又開始流傳著消息,說他這回真的傷勢嚴重,元氣大傷,需要長時間的靜養,因此今年的京城廚藝大賽,「鳳翔酒樓」打算棄權不參賽了。
一聽見這個消息,吳良喜簡直大喜過望。
眼看派出去監視上官豫的手下,都確實不曾看過他再度踏出上官家的大門一步,吳良喜便信了上官豫這回真的傷重到一蹶不振,因此便陸續撤掉了那些負責躲藏在各處暗中監視的手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