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
「可是,你應該有東西放在剛才那個茶館裡,你不取回來嗎?」
「他們會保管。」
尤柔希眼見他要跟著店小二,將她帶上末路,一時心慌,胡亂說道:「先去找大夫!」
戰森寒眉微挑。「你有病?」
你才有病!她暗中咒罵他,表面上很和氣的解釋,「萬一我真的懷孕了,而你要搞什麼驗明正身,對我的身體是會有傷害的,也許還會危害到我肚子裡的孩於呀!」
她順水推舟的哄著他。
他半信半疑,露出一點很難讓人看出來的猶豫。
可是比任何人都注意他的尤柔希發現了他的猶豫,內心一陣歡喜,暗暗誇獎自己聰明,就是要騙他不懂醫術,為自己爭取機會逃過一劫。
「那就走。」短暫的猶豫過後,戰森寒果斷的拉她離開客棧。
「等等,別急!」她還在設法拖延他,誰知一出客棧的門,便發現對面剛好就是醫館。
天要亡她……
「進去。」他順水推舟,看著醫館大門下了命令。
什麼叫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尤柔希總算親身體驗了。現下有誰可以救她?
周圍人聲鼎沸。
尤柔希失魂落魄,在戰森寒不容抗拒的牽引下,朝著醫館前進——
半路上,與走出醫館的人錯身而過,她的手在無意間碰到路人的身子,心一驚,她趕緊躲到戰森寒的身影下。
預料之中的抽氣聲驀地響起,被尤柔希碰到的路人停下腳步,四處張望,看著距離最近的戰森寒,二話不說地開吼——
「死小子,居然敢輕薄老娘!」
戰森寒見尤柔希一副怯弱的模樣,再看路人的叫罵,直覺認為又是妻子故意在搞怪。
「認錯人了。」他冷漠的告訴路人。
對方見他毫無悔意,怒氣更盛,「就是你,剛剛摸老娘的屁股!」
尤柔希躲在戰森寒背後,發覺他沒動怒也沒有動手的跡象,當下她稍稍放鬆愈來愈多人圍過來湊熱鬧,議論聲沸沸揚揚。
「出啥事了?」
「有人輕薄那位大娘。」
「這麼大年紀的女人也非禮,真是禽獸,飢渴成這樣!」
尤柔希趁亂擺脫丈夫的控制,幸災樂禍之餘忘了逃跑,還忍不住落井下石,小聲放謠言,「沒想到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居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在人群義憤填膺的聲討裡,戰森寒仍是耳尖的聽到了妻子的造謠,他眼明手快的把她拉回身邊,對著周圍的人群道:「我的妻。」
眾人瞧著尤柔希嫵媚動人的相貌,都是一愣。
接著,戰森寒面向冤枉他的大娘,舉起手在尤柔希婀娜的身上摸了兩把,然後冷漠的告訴對方,「何必對你下手?」
他要非禮,非禮他的妻子就可以了。
戰森寒陳述事實的語氣雖無一點嘲諷之意,卻也刺激得大娘像遭到莫大侮辱似的,捂著胸口昏了過去。
「這男人有夠下流……」圍觀眾人發出自歎弗如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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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柔希一臉呆傻,任由戰森寒帶進客棧的上房內,被他放到乾淨的床榻上。
處境危急,她卻仍未回神……身上還殘留著被他撫摸過的觸感和隨之而來的震驚,方才在醫館裡,大夫如何診斷,她也渾然未覺,恍若未聞。
唯一清楚的事情只有一件——她找上的男人非但不是好人,而且還極度的寡廉鮮恥,無法無天。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輕薄她,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
「喝藥。」戰森寒出手拍了拍妻子的臉頰。
那略帶寒意的呼喚,讓她找回神智。「什麼藥?」垂眸看了看他手裡的碗,尤柔希排斥的縮到床角。
「安神。」
「哈!你也曉得我受驚過度?」懂得開安神藥來安撫她,他也算是有點良知的嘛!
「保你行房時心緒平定。」戰森寒淡漠的道出藥的真正用途。
兩人的對話似乎毫無交集,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尤柔希歪了歪腦袋,思索半晌,這才意識道:「你要灌我喝藥,好對我圖謀不軌?」
「驗明正身。」他重複說過不少次的話。
在醫館,大夫檢查後確定她沒有懷孕。他可以關在房裡,隨意擺佈她。
「這、這不用那麼急吧!」尤柔希被他不由分說的強灌了藥水,氣得兩眼發紅。「有如此強人所難的嗎?這和逼良為娼有何分別?」
「你怕什麼?」他冷冷的一句質問殺得她片甲不留。
她還能怕什麼?
尢柔希心虛了……嫁給他之後,她有心理準備與他行夫妻義務,甚至抱著補償他的心態,對他百般討好,然而想歸想,他的冷漠早就推翻了她的想法,甚至令她放心。
過往的相處裡,她已認定了他不會染指她,所以才無所畏懼的向他獻媚,與他親近。
可如今他的態度一變,吃定她了,她實在無法適應他的轉變。
「這種事又不是說做就做的,我也需要一點準備。」尤柔希流露出膽怯之色給他看。自己卻分不清楚,她內心的恐懼是害怕他「驗證」過後發現她仍是清白之軀,又或者是害怕與他親熱?
她的夫婿,一個眼神就足以擾亂她的心緒,她能夠承受他的侵佔直至兩人合而為一嗎?
尤柔希想著想著,紅艷的面容如火般燃燒。「嗯……再等等嘛!」
「又不是沒做過。」戰森寒斷定她心裡有鬼。
「嗚……就是做過,你上次太粗暴了,在我脆弱的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害我不敢親近你了。」她用力擠出兩滴可憐兮兮的淚水。
「成婚後你沒躲避我。」每夜積極的要與他同床之時,她心上那些不可磨滅的陰影怎麼沒出現?
尤柔希被逼急了,自暴自棄的坦白道:「我知道你不屑碰我啊!就是吃定了你不會『再』動我,我才敢接近你呀!」
「總之,除非我的陰影消逝了,或者你的技巧高明了,我才能棲受和你圓房,你不能強迫我成為你拙劣技巧下的犧牲品!」她趁他說不出話的空檔,理直氣壯的聲明,出口的話字字比針更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