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火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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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想到早晨起來後她將得知的事和她的反應,他心裡有著深層的恐懼和擔憂。

  「原諒我,小公主!」他低聲說著,俯下頭親吻安睡的她。

  被他的鬍子刷過,她動了動,喃喃道:「我愛你……」但並沒有醒來。

  寧文泰看著她美麗的睡容,顯然她正在做一個甜美的夢,他再俯身在她翹起的嘴角親了一下,結果他的鬍鬚再次令她皺著眉頭把頭轉開。他掃興地摸摸滿嘴的大鬍子,決定立刻解決它,因為他想要親她,但不想傷了她嬌嫩的肌膚。

  輕手輕腳地下床,他從掛在門邊的腰帶上取出自己的匕首,然後走向沐浴室,那裡有巫蒙給他準備好的熱水。

  拂曉時,靜寧在夫君溫暖的懷抱中醒來。在習慣了每天清晨獨自在清冷中醒來後,忽然有了溫暖的依靠讓她很開心。

  這個雄偉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她安靜的躺著,享受著這份甜蜜的認知。

  悄悄抬起頭,她熱情的目光愛撫著他出色的五官。昨夜扎痛她的大鬍子已經被清除了,戰爭和歲月的風霜刻蝕在他英俊的臉上,而他眼睛四周的線條和眉宇間的深溝,無不述說著他此刻肩上的擔子有多沉重。

  她仰慕的注視著他,濃濃的愛意在心頭堆積著,讓她無法克制地傾向他,噘起嘴輕輕落在他飽滿而堅硬的唇上。

  可是光這樣碰觸還不夠,她張開嘴,用舌頭描繪著他的唇線,用味覺品嚐他的力量……

  忽然,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中,他緊閉的嘴張開,將她的唇舌吞噬。

  於是,唇舌間柔情的舞動,將他們之間的愛情之火再次點燃。

  她的思想停止了活動,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他的愛不同於昨夜及新婚之夜,充滿憐愛和不捨,彷彿他又要遠離似的。

  然而,她來不及細思,就被他時而溫柔,時而狂猛的激情帶入節節高漲的快樂中,隨後她立即沉入了睡夢中。等再次清醒時,他已經離開了,但他的氣息仍緊緊包裹著她。

  整個上午她都很快樂、很平靜,儘管宇文泰沒有陪她,但她知道他就在離她不遠的前殿,正與各地應召而來的將軍們討論治軍之策。

  可惜,她的快樂好心情在午飯後不久,即因元修的到來而被徹底破壞──

  「靜寧,靜寧,你幫朕去找他,要他還我明月!」

  披散著衣衫,頭髮凌亂的元修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地獨自跑來,拉扯著她的手狂亂地要求她。

  見他大失帝王之尊嚴,靜寧非常吃驚,也非常不滿,將他帶進殿內連聲問:「皇兄,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何如此儀容不整地出宮?」

  「去找他。讓他交出明月,不然朕殺死他!」元修雙目大睜,氣喘吁吁地說。

  「找誰?明月去哪裡了?」靜寧強壓下不滿,讓香兒過來替他梳頭,可是他竟一腳踢到香兒身上,目露凶光地瞪著她。

  「滾開,賤婢,你若敢動朕,朕定殺了你!」

  香兒嚇得不敢動,被他緊緊抓住的靜寧氣得將他用力推倒在椅子上,怒吼道:「皇兄,你要是不冷靜下來把話說清楚,我就找人把你送回去。」

  「不要,朕不回去,朕要明月……」元修威儀盡失地哭了起來。

  「皇上!皇上!恕奴才候駕來遲!」就在靜寧苦惱之時,宦官郝大人和幾個侍者急匆匆地進來,臉上都帶著汗。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嚴厲地問這位內侍大人。

  「這、這……」郝大人吭半天不敢吐實。

  元修猛地一拍桌子,瞠著眼睛大聲喊道:「就是你的夫婿,朕的好妹夫幹的好事!明月昨晚身體不適,朕沒召她侍寢,可是宇文泰居然指使我們的那幾個族兄弟悄悄潛入後宮偷走她,把她殺死了!壞蛋,朕要明月啊!」

  一聲號叫,他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起來。

  靜寧的腦袋「嗡」地一響。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明月雖然行為輕浮,但她是她的堂姊,是她自小的夥伴,他不會狠心殺害她。

  「去啊,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他要回明月,朕不能讓她死啊!」元修瘋了似的推她,將她推得幾乎倒地,香兒和郝大人扶住了她。

  「是真的嗎?是宇文泰做的嗎?」靜寧手腳冰冷地抓住郝大人的手,希望從他的嘴裡得到否定的回答。

  可是她看到郝大人黯然垂下的頭點了點。「是宇文大人責令元姓諸王做的。」

  靜寧的心凍結了,只有一個念頭盤旋在腦海中:明月死了,被宇文泰殺死了!

  她轉身跑出天梁殿,繞過皇兄華麗的車輦,往前殿走去。

  「夫人?」帶著衛兵守在殿門口的巫蒙見她臉色不對,急忙上前詢問,卻被她一掌推開。

  「走開,別擋我道!」

  她冷傲的公主架式讓已經與她相處融洽的巫蒙心頭一凜,本能地退開,看著她大步闖過兩道門衛,衝進大人的議事堂。

  她的突然闖入讓正在議事的大人們個個吃驚得大張著嘴,楊寬甚至差點兒將手中的茶碗墜落地上,所有的人竟沒有一個想到該給她行禮問安。

  只有站立在大桌前的宇文泰神色未變,平靜而鎮定地看著她。

  靜寧望著他,心想:若不是他善於掩飾,就是他早已料定她會來,否則怎能如此坦然?而相對自己的驚慌失措,他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惹惱了她。

  「明月的事是你做的嗎?」她當眾質問,沒有給他一點退路。

  宇文泰看到她氣沖沖地出現時,驚訝度絕不低於其他人,可是從小的經歷早練就了他處變不驚和掩飾情感的本領,因此他克制著不走向她,不試圖將她帶到無人的房間去解釋或安撫。

  在現在的情緒下,她不可能聽他的,況且,他還有要事待商,在座多名將領得趕回駐地,大敵當前,國難當前,他無暇顧及她的脾氣。

  「對。」他嚴厲地回答。

  「為什麼?她只是一個女人,沒有作奸犯科,你為什麼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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