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三爺開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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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要出門一趟,晚一點就回來。」哈勒瑪心思紊亂地往回定,他必須想想該怎麼做才好。

  當他來到伊爾猛罕的府裡,聽總管說伊爾猛罕人還在宮裡,於是立刻轉往毓謹府裡去了。

  毓謹一看到他來,有些頭疼。「不是才剛新婚,應該在家抱你的女人,跑來我這兒發什麼呆?」見哈勒瑪不說話,毓謹先讓奴才送酒過來,然後很無奈地坐下。

  「別跟我說你滿足不了你的女人,這我可幫不了。」毓謹戲謔地說。兄弟妻不可戲的道理他懂。

  「我才沒那種問題!」哈勒瑪朝他大吼。

  「開個玩笑也不行?」毓謹掏了掏耳朵咕噥道。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哈勒瑪垮下肩膀,因為這種事誰也幫不了。「對了,有件事先跟你說……」他把剛才保住回報的事說了一遍。

  毓謹嘖嘖道:「這可有趣了。」

  「總之我讓人先盯著,有什麼進展再跟你說。」見奴才把酒送來,於是抓來就咕嚕咕嚕地灌。

  見狀,毓謹也陪他一起灌了幾口,歎了口氣。「現在該喝悶酒的人是我才對,你可別跟我搶。」

  「誰惹你了,我去把他砍了!」哈勒瑪說得豪氣干雲,為了兄弟他可以兩肋插刀。

  毓謹丟了一顆白眼賞他。「太皇太后你能砍嗎?」

  「當然不能,怎麼回事?」

  「這個老祖宗突然心血來潮要幫我指婚,害我這兩天被府裡的幾個小妾煩死了,個個哭哭啼啼,以為要失寵了。」毓謹用摺扇輕敲了下額頭。「偏偏我又姓愛新覺羅,不能不給面子,但是指婚的對象可不是我偏好的類型,這可是要做上一輩子的夫妻,光想我就頭疼。」

  哈勒瑪灌了一大口酒。「至少不是要你娶什麼蒙古格格,不管是不是你喜歡的,好歹也要善待人家。」

  「這點就不必擔心了,虐待女人可不是我會幹的事,要是老祖宗那兒真的推不掉,只能娶回來供著,有得吃有得住,只要別管太多,我都能忍受。」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哈勒瑪心不在焉地聽著毓謹發牢騷,想到自己必須面對的事,決定不能逃避了,於是起身告辭。

  「我該回去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唉,他都還沒喝夠呢!毓謹一臉失望,想著該找什麼人陪自己喝酒才好。

  *** *** ***

  「貝勒爺出門去了?」

  寶齡問道,此刻的她穿著圓領寬袖的便袍服,領袖、衣襟和衣裾上都鑲著精緻繡花,看起來益發清麗可人。

  貴嬤嬤呈上人蓼茶。「貝勒爺出門之前有交代,他晚一點就會回來,福晉快趁熱把這喝了。」

  「好。」她端起茶碗,啜了一小口。「他多半是有急事去辦了,沒關係,我會自己找事情來做。」

  「怎麼沒把福晉的頭髮梳好?」貴嬤嬤覷見她居然紮了兩條髮辮,於是沈下老臉,怒問著伺候的婢女。

  寶齡不想因為自己而害別人挨罵。「是我要她們弄成這樣的,因為梳成兩把頭,頭皮拉得好疼,是我的錯。」

  「這話說得不對,福晉是主子,沒有一個主子是錯的,往後絕對不能說出這種話來,這點千萬要記住。」貴嬤嬤乘機教導該有的規矩。「還有在這座府裡,貝勒爺不在,就數福晉最大,過去貝勒爺經常出門,所以我得負責管束這些奴僕丫頭,以後這就是福晉的責任了。」

  「是。」寶齡乖巧聽話地頷首。

  「不能說是,要有自信地說知道了,還要抬頭挺胸,不可畏畏縮縮,不然連府裡的下人都會騎到你頭上,福晉既是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架勢……」

  聽著貴嬤嬤的諄諄教誨,原本有些怕她的寶齡忽地笑了。

  「福晉笑什麼?」

  她臉上漾著傻呼呼的笑。「其實嬤嬤一點都下凶,說這些都是為我好。」

  貴嬤嬤睨她一眼,想罵又罵不出口。「這不是福晉該說的話,要是讓其他下人聽見了,可是會以為福晉好拐騙。」

  「嘻。」寶齡噗哧一笑。「貝勒爺也常這麼說我,不過現在我已經能分辨得出是不是真的對我好,不會再隨便相信別人了。」

  貴嬤嬤好氣又好笑地瞪眼,這麼單純天真的丫頭,難怪貝勒爺為了得到她,也不顧她已經跟別人訂了親,非要娶到不可。

  「最好是這樣。」貴嬤嬤的心也漸漸被她收服了,比起之前去世的那位福晉,老是趾高氣昂的,這個丫頭會讓人打心底想對她好。

  寶齡認真地點頭。「我會聽嬤嬤的話,努力當個好福晉。」

  「等看了福晉的表現才知道。」貴嬤嬤嘴硬地說。

  「我會努力的。」為了貝勒爺,寶齡告訴自己再困難都不能放棄。

  於是,一整個下午,她忙著熟悉府裡的事物,聽著貴嬤嬤的諄諄教誨,直到都過了晚膳時問,哈勒瑪才回府。

  「貝勒爺回來了。」她想跟他邀功,說今天學到不少東西。

  哈勒瑪瞅著她洋溢著甜蜜幸福的眉眼和笑靨,心更是揪緊了,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一時心情激動地抱住她。

  「這兒……這兒還有人……」以為他想要她,寶齡羞怯地說。

  婢女互覷一眼,識趣地行了個禮,很快地退出去。

  「讓我這樣抱著就好。」哈勒瑪好害怕,萬一她已經有了身孕,那該怎麼辦?是留還是不留?他又怎能殘忍的殺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也承受不了那個萬一,萬一她也難產……

  不!他不會讓那種事情再發生的!

  「怎麼了?」寶齡小手輕撫著他厚實的背。

  他深吸了口氣,平撫了心緒才說:「沒事,只是才幾個時辰沒見到你,就好想你。」

  「我也一樣。」寶齡羞澀地說。

  「傻丫頭……」哈勒瑪喉頭梗住了。

  「我是女人,不是丫頭了。」她嗔笑著糾正。

  「那往後就叫你傻女人。」哈勒瑪輕啄著那纖細的頸項,但理智要他適可而止,免得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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