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雙手掩面,搖搖頭。「你們打不過他的,他武功高強,又是這裡權力最大的人……」
紫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虎城大將軍段御石?」
「嗚嗚嗚∼∼不就是他嗎∼∼」
四人面面相覷,臉上皆驚疑不定。據說段將軍為人正氣凜然,怎麼會做出這等齷齪事?
「這怎麼可能?」
「他弄斷我的鞭子,又把我震傷,我根本打不過他,你們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啊,全城的人都瞧見了,到時你們就會曉得,我說的是不是事實。」說完,哭得更加聲嘶力竭。「我不要活了∼∼」
雖然他們心中有疑,但小姐衣衫殘破不堪是事實,何況漢苗兩族時有衝突,此事不無可能。
「哼!他敢欺負小姐,管他是將軍還是皇帝,我雄七絕不饒他!」
「我被他玷污,已非完璧之身,我沒臉回去了。」
紫蘿心中明白,以他們四人之力,根本不是段將軍的對手,最好先稟告少主。
「小姐,你別難過,這事咱們回去請城主討個公道。」
楚璇做出驚恐狀,連連倒退三大步。
「在苗疆,我已無立足之地,你們若強送我回去,還不如殺了我,你們要逼我走上絕路嗎?」
她用一雙無敵水汪汪的可憐美眸,附帶必死的決心,盯著他們每一個人,直盯得他們心慌,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讓我走吧,離開這個傷心地,自己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等到我想通了,等到時間久了,沖淡這痛苦的記憶,我自然會回去的。」
她轉過身,背對他們,悄悄吐了吐舌。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趁他們拿不定主意時,最好快走,臨行前還不忘強調,要是誰敢跟著她,她立即自盡!
楚璇含淚揮別,離開了他們,一轉個彎,立刻腳底抹油,用吃奶的力氣狂奔而去,免得他們臨時後悔,硬是要將她帶回苗疆。
直到逃得夠遠,確定終於甩開他們了,她才偷偷喘口氣,但腳下的速度不敢放慢,心下計量著,衣物和銀子還放在客棧,這店小二是暫時不能做了,她打算拿了包袱逃之夭夭,順便弄匹馬,上路也方便點。
其實呀,她跟那姓段的也並非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氣他弄斷了她的鞭子,又當眾讓她出糗,正好順勢而為,讓他當個冤大頭,這樣她就不用被帶回苗疆,反正姓段的武功高強,相信不會有事。
不過,現在要投靠人家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她只好改找蠱王。
傳言蠱王住在雲南一帶的山上,不如一路向南打聽,只要找到了蠱王,她就不怕大哥了。
不過首先她得把這身髒衣服給換掉才行。為了避開人群,以免讓人見到自己一身狼狽樣,她逕往人少的地方繞,加上腦筋瓜一直想著計劃,沒注意到腳下的異樣。
「啊!」一個踉蹌,她跌在地上,腳兒傳來的劇疼令她驚呼出口,赫然發現自己的腳竟然被捕獸器給夾住了。
這兒怎麼會有捕獸器?
她試圖用力扳開,可捕獸器的尖銳利齒深入細皮嫩肉裡,讓白皙的肌膚上染了鮮血,令她疼得臉色發青,五官全皺在一塊兒了。
四面八方突然傳來男子的大笑聲,令她一驚,轉眼間,五名大漢已將她團團圍住。
一瞧見大鬍子,楚璇立即冷下臉。
「又是你們,先前被教訓得不夠,還想來討打嗎?」
「哼!臭娘們!你得罪了老子,現在落在我手裡,看你如何繼續囂張!」
這下可糟了,她的腳被夾住,鞭子又斷了,腹背受敵,都是她江湖經驗不足,才會不小心落入人家的陷阱裡。
那亮晃晃的大刀在她面前示威,一雙雙惡狠狠的目光,透露著要將她生吞活剝的企圖,她心下著急,但表面強自鎮定。
她楚璇豈是這麼容易被嚇到的人?她可是邪王的妹妹耶。
「你們最好過來把鐵夾打開,送我回客棧,然後找大夫為我治傷,給我賠個不是,我就饒了你們。」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再加上磕頭認錯,各自掌嘴二十下,我就饒了你們。」
如此豪語,讓大夥兒笑得更加狂妄自大,大鬍子噙著淫笑,臉容陰沉。「臭娘們!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眾人一起攻上,她只好慌忙應敵。原本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她的一隻腿兒還陷在鐵夾裡,痛得要死,行動受限,還得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徒手跟他們手中的刀劍搏鬥。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力不克敵,被五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動彈不得。
「你要是敢傷了我,試試看!」
大鬍子嘿嘿冷笑。「小妞兒,別擔心,老子我還沒玩夠,不會這麼快就解決你的小命。」
她心中一凜,困難的吞著口水,大鬍子的淫笑讓她屁股直發毛。
「我警告你,別過來喔,否則後果我不負責喔。」
「老子倒很好奇,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猛地大手一抓,毫無預警的扯下她的衣衫,讓她嚇得驚呼不已。
該死!該死!
她又羞又憤,忙抱住自己身上僅剩的肚兜。這下可真應了自己的烏鴉嘴,難道今晚她將被這些雜碎給羞辱?
不!她寧死,也絕不允許別人羞辱自己!
有了一死的覺悟後,她憤怒的美眸含著水光,準備赴死的當口,卻因遠處那抹靜靜佇立的身影而愣住。
眾人笑聲乍止,同時停下手,十道驚訝的目光一致往後,赫然發現一名男子不知何時悄然立在十步之距。
風兒吹亂了那人的衣衫,他的帽簷始終低垂,令人瞧不清他的長相,雖然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但他的出現卻讓每個人感到一股無形的沉重壓迫感。
屹立不動的灰袍男子,像一尊千年石柱,緩緩散發著陰森森的氛圍。
是他!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楚璇轉憂為喜,大聲命令:「喂!你快來救我!」
大鬍子朝同伴們使了使眼色,原本架在她頸子上的大刀,全部指向對方,狠狠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