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個賊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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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但隨即她又惱怒地瞪著他,語氣頗不悅地道:「今晚我不要圓房!」

  司徒墨濯的藍眸彷彿看透了一切,只是定定望著她,默不作聲地想著她的話。

  四周陷入可怕的寂靜,摸不清他眸底流動的詭異光華,她稍放軟了語調,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總得讓我好好想一想,讓我有心理準備。」

  司徒墨濯終於會意過來,雖然他對他的妻瞭解不深,但這短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知道,她不可能會出現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一切,是否只是為了讓他打消今晚圓房的打算?

  雖說一切該以聖朝血脈傳承為先,但他實在無法強逼一個莫名其妙當上他妻子的女子,與他行敦倫之禮。

  主意一定,司徒墨濯一聲不吭地躺上榻,轉首直直瞅著她道:「好。」

  他一躺下,榻上原本偌大的空間竟在瞬間變得窄小,他身上溫熱的體溫、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侷促不安。

  艷無敵心一緊,身子下意識縮了縮,眸底警示的意味更濃厚。「你不能──」

  「放心,今晚我不會碰你。」司徒墨濯揚了揚唇。「但是,只有今晚。」

  艷無敵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般,慧黠的眨了眨眸,表情似笑非笑。「夫君放心,今晚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等明兒個好好侍候您。」

  司徒墨濯看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裡打了個突,看來,要她心甘情願乖乖同他圓房,似乎得費些心思了。

  「既然今晚不圓房,那咱們說說話好了。」他優雅地開口,做好迎戰的準備。

  「我累了,不想說話。」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司徒墨濯強壯的臂膀落在她的纖腰上,緊緊地將她抱入懷裡。

  纖背密不可分地貼上他溫暖而堅實的胸膛,她猛地一驚,萬萬想不到這男人竟然耍此招數。

  「放開我!」她修長的腿兒一個勁地朝他猛踢亂踹,想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

  司徒墨濯不動如山,以一種極親密的姿勢,用他有力的長腿,攏緊制住她下半身的動作。

  這般親密貼近的動作,讓她動彈不得。「你──」

  「別動,入夜天候冷,我抱著你,你會暖和些。」她軟綿的嬌軀、清淡的髮香在在撫觸著他內心柔軟之處。

  兩人既已成為夫妻,他就有權守護他的妻子,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這是他為「龐武聖朝」,也是為孩子的娘親所能給予並應盡的責任。

  然而,這般寵愛的語氣卻讓艷無敵微微一愣。

  在「步武堂」因為她排行老三,所以她總是以長姐的姿態守護、疼愛師弟、師妹,向來也早已學會獨立與堅強。

  卻不知道,原來……原來受人寵愛呵護的感覺,是這麼奇特?

  只是,想歸想,艷無敵冷著嗓,仍是倔強地嚅聲開口:「我不冷,就算冷也有被褥可蓋,你別靠我這麼近,我不習慣會踢人的。」

  見識到姑娘的執拗脾性,司徒墨濯在她耳畔幽幽歎息。「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不坦率。」

  聖朝處在高山谷地,日夜溫差極大,入了夜的冷意通常得放個小炭盆在榻邊,才會讓人暖和些。他感覺得出來,懷裡的人兒雖然嘴上逞強,事實上,嬌軟的身軀出於取暖的本能,偎他偎得更近了。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原來宗主是無賴!」她冷冷將了他一軍。

  「拜娘子之賜,我才能知道自己有如此真實的一面。」

  他無聲的笑震動胸口,強烈的存在感,讓艷無敵無法忽視。

  掙脫不開他的鉗制,艷無敵索性閉上眼,不去理會他。

  沒想到在她刻意忽略下,他溫熱的鼻息卻不斷拂過她的耳頸,不斷騷擾著她。

  「你真想睡了?你不是喜歡我的頭髮?」

  當他不甘寂寞的嗓音飄入耳底,艷無敵忍無可忍地問:「夫君不累嗎?」

  「我們不是說好,用聊天來換取圓房的嗎?」

  司徒墨濯隱隱感覺到他的妻「圖謀不軌」,為助她早日認清她的身份,他不得不採取非常「無賴」的手段制止她。

  艷無敵深吸一口氣,考慮著要用什麼方法、哪個角度才能賞他一記拳頭,讓他直接昏睡、閉嘴比較實際些。

  「如果你不想聊,想研究我的髮色一整夜,我亦不會反對。」他泰然自若、冷靜從容地開口。

  這下艷無敵由惱意轉為赧意,心跳陡然亂了幾拍,想起她在大殿前的「無知」舉動,熱燙的紅潮,瞬間湧上粉頰。

  「你想得美!」她氣不過轉身就想掐死他。

  司徒墨濯配合度十足,一察覺她的意圖,立刻鬆開手、腳,讓她可以與他面對面,做最直接的接觸。

  一轉過身,迎向他那雙溫柔到讓人心醉的目光,艷無敵瞬即知道,她中計了!

  「奸詐!」情勢瞬間扭轉,她咬牙切齒,惱得想咬掉他臉上得意的淡笑。

  見她滿臉通紅地抿著唇,司徒墨濯藍眸底的笑意,幾乎要滿溢而出。

  「你不用羞,我對你的黑髮也頗好奇的。」他捉起她胸前的一綹墨緞,歎了一口氣。若有似無的歎息伴著他一本正經的沉嗓,無比清晰的傳進她耳裡,艷無敵不懂,他為什麼要發出那聲歎息?

  「白天看是黑色、晚上看也是黑色,有什麼好瞧。」她不以為然地冷啐一聲。

  司徒墨濯聞言,俊臉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卻又在轉瞬之間,全消失不見。

  突地,他天外飛來一筆地說道:「你的發似墨又像綢緞,很美。」

  哼!口蜜腹劍,一聽就知沒安好心眼!

  「你不必為了騙我上床就說甜言蜜語討好我。」

  他微勾唇淡然笑道:「你已經在我床上了。」

  發現自個兒不經意又被佔了便宜,艷無敵嘔得直想拿些什麼來堵住他的嘴。

  似已猜出她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神情,司徒墨濯嘴角噙笑地問:「我想知道你的閨名?」

  天哪!名字……他們竟陌生得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成了親、當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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