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相關事宜也得派人去準備,還有,他也該派人去將父母「請」回來,他可不想到時候在婚禮上找不到主婚人。
至於他的新娘答不答應,等拐她進禮堂,一切圓滿落幕後,他會好好補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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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寒坐在鞦韆上,迎著風,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
雖然冷翊答應過很快會帶她回台灣,但這幾天他總是埋首於公事中,只有晚上才過來看她,她懷疑他怎麼突然工作量增加澗他,他只是笑,什麼也不告訴她,說什麼她到時候就知道了。
不只是冷翊怪怪的,島上每個人最近都讓她覺得很不對 勁,昨天工嫂替她量身,說是要替她做幾件秋裝,然後大廚跑來問她喜歡中國菜還是西式餐點,接著又有人問她比較喜歡日式的小平房或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築,總之有許多人老是來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十分重視她的意見。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她今天晚上非得纏著冷翊告訴她真相不可。
「咦,那不是玉嫂嗎?」楚夜寒突然瞧見玉嫂有點偷偷摸摸的身影。
她想出聲,但玉嫂手裡的東西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什麼?好像是件新娘白紗。玉嫂拿著婚紗做什麼?島上有人要結婚嗎?結婚是喜事,玉嫂為什麼如此偷偷摸摸的?楚夜寒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偷跟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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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你在躲我?」莫雨蝶站在冷尉面前,硬是擋住他的去路。
「小蝶,讓開。」冷尉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我不讓開,尉,告訴我,為什麼躲我?」
「我躲你的理由相信你心裡明白,別讓我親口告訴你,知道那答案不會是你想聽的。」冷尉繞過莫雨碟,只想趕快離開她。他不該來這裡的,明知這時候她會來道場,他卻無法壓抑自己想來看看她的念頭。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別逼我!」
「我逼你?!」莫雨蝶狂野的仰頭大笑,笑得好淒涼,令人心酸。「是你在逼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快把我逼瘋了!」她捂著 胸口,踉蹌的倒退幾步。
他的冷漠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到日本去的這一年內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變了,變得更冷酷,不斷逃避她,她一直以為別人都不瞭解他而她明白,但現在,她懷疑她是否還有這個自信,她不懂他,一點也不懂。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名義上她是冷偉秦夫婦的義女,而冷尉是她的守護神。
他大她六歲,打從她有記憶起,他就跟在她身旁,他們一同在道場接受專門的訓練,她永遠記得要求嚴格的師父是如何以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方法訓練他們,更不會忘了他為了她挨了師父多少鞭子,他總在暗地裡保護她,一直到現在仍是這樣,他們搭檔出任務,他永遠替她擔下最危險的行動。
冷尉的好,她一直記在心裡,她已經習慣他隨時隨地守在她身旁,儘管他的冷漠教人不解,但她知道自己已在無形中愛上了他,她對他的愛,難道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小蝶……」冷尉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不禁心如刀割,他該怎麼做?他不想傷害她,她的愁、她的悲,他都看在眼裡,他的心又何嘗比她好受?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又割捨不下這份情,彼此都在折磨對方。
「尉,告訴我,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知道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不會一再的逃避她,她要知道這一切,
知道他為什麼躲著她。
「小蝶,別問了。」
「不!我要知道,是不是和我有關?我有權利知道一切,告訴我。」
「我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愛你,為什麼要視我的存在?你知
道我被你傷得有多重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的心好痛,「像玻璃碎了一地,再也無法癒合。
「小蝶,別這樣!」她的樣子教他好心疼,他真的傷了她。
「尉,讓我徹底死心吧!告訴我,你根本不愛我。」她該醒了,二十年的追逐,她真的好累,冷尉讓她永遠摸不透,她愛他,但還是不瞭解他,或許她會永遠愛著他,但不會再奢求他們的結局是完美的,只要他一句話,她會徹底放開他,完全封住自己的心。
他該說不愛她嗎?她悲痛的眼神牽動著他的心。
不!他做不到,他放不開她,他不出口。丟下莫雨蝶,冷,尉立刻逃離此地。
「冷尉!」
莫雨蝶在後頭無力的吶喊,她該為他無言的回答高興,抑或是為這一份理不清、剪不斷的情愫傷悲?她哭了,為自己也為這份沒有結果的愛情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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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尉!」
「是你。」他停下腳步。
「你這麼做很傷小蝶的心。」楚夜寒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但她恰巧經過,被小蝶那極悲傷的大笑所牽引而駐足,所以聽到這段談話。
她從沒發現小蝶和這冷酷男人之間還有那麼多問題,從剛才他們的談話及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但為了某個問題,他們無法承受對方所付出的愛。
「我們的事不需要別人插手。」
「小蝶和我是好朋友,我不希望她為情所困,她的心很痛,你知道其中的原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在傷害她,你知道嗎?」楚夜寒不畏冷尉冰冷的神情,她要為小蝶的心碎抱不平。
「你若真是她的朋友,現在該做的是在她身邊安慰她,要她放棄這段情,我和她注定沒有結果。」
「這種話你說得出口!你就這麼無情,完全不留一點情份?要她放開這段情我不出口,你如果真的一點也不愛她,那你自己去告訴她,你再去打擊她的心,再去把她傷得體無完膚,你去啊!為什麼不去?」楚夜寒氣急敗壞的推著壯頂高大的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