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為小蝶感到萬分不值,這種不敢面對自己情感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人掏心掏肺,現在還為他哭成那樣,小蝶真的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傻的女人。
「夠了!」冷尉咆哮。
楚夜寒被他這麼一吼,忽然愣住。
「我和小蝶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冷尉繞過她逕自離開。
「喂!你先別走,我還有事要問你。」她可是等了好久才把他盼到的,怎麼能放他走?
「喂!你停下來行不行?」這男人真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 後頭有人死命的呼喚了,步伐不停就是不停。
「你真是個怪人!」楚夜寒終於氣喘吁吁的趕上他,為了防 止他再度逃跑,她索性張開手臂阻擋他的去路。
「走開。」
「不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走開!」他不會傷害她,因為他知道她是主人的女人,他只是在口頭上稍微衣現怒氣好要她離開。
「拜託識要一下子就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問你屏托!」
楚夜寒皺著眉頭,雙手合十求他,神情和語調都像極了他心中的她,每四隻要她有求於他,就會擺出這副模樣,他似乎在一剎那間看到她仍天真的小臉。
「喂,冷尉!」楚夜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是怎麼了?好像神遊太虛去了。
「對不起。」冷尉這才回過神。
他剛剛是怎麼了?不是說過不再想她,怎麼才剛離開,他又想起她了?
「你還好吧?」楚夜寒覺得他似乎不太好,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我沒事。你想問什麼?」
「哦!對了,我聽說你是個孤兒是不是?」
「嗯。」
「你真的是孤兒?!」她忍不住又跳又叫,隨即發現這樣有些過份,立刻收斂些。「對不起,那我是否能請問你父母的姓名?」
「為什麼?」他對她起了疑心。
「我沒什麼不軌的企圖,只是純粹想知道他們姓什麼。」
「你是什麼人?」因為她不願解釋,他對她更加懷疑。
「我?」
「說!」他認為她在和他打馬虎眼。
「我是楚夜寒,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她不懂他為什麼為了這件事情勃然大怒。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拜託!你沒說,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會讀心術。」她對他過於激動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
這男人是不是太過神經質了?她又沒做什麼,瞧他那麼緊張。
「是誰派你來的?」
「笑話!冷尉先生,你可真健忘,當初我怎麼來的你會不知道?好,那我告訴你,我是你和田中裕綁到島上的,這樣你記起來了嗎?」他怎麼盡問些奇怪的話?
「少跟我裝蒜!」冷尉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啦!好疼喔!」他並沒握得太用力,她奮力一甩立刻扭開,但腕上已經浮起一圈紅印。
這男人該不會有暴力傾向吧?
「你真的很奇怪,我只不過問了一個普通的問題,你卻表現得像我揭了你的瘡疤似的。」
「我很抱歉。」他也自覺太過激動。
「其實我之所以會這麼問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也是個孤兒,而最近我才聽說,我有個親大哥。」
「親大哥?」冷尉訝異。
「嗯,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你。」
「不可能。」
「不可能?為什麼?」楚在寒不知道他憑什麼說得如此肯定。
「我是十二歲才成為孤兒的,在我的記憶中,我沒有任何同胞手足。」
「沒有?」她實在不願接受辛辛苦苦花了大半個月尋找的結果竟然成空,失落感好深。
「你親生父母姓楚?」冷尉猜測道,心底已有了譜。
「嗯。」她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真實的姓不是楚。」
「讓我看看你的背。」她仍舊不死心,她記得方叔說過,她的親大哥背上有個如硬幣大小的胎記。
這是最後一個希望,但當冷尉脫下襯衫時,她徹徹底底的失望了。
「看來是我自己搞錯了。」楚夜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可是,她好希望自己真的有個親手足。
「你該慶幸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何這麼,但現在她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它,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哀悼自己失落的心,連冷尉離 開了也不自覺。
「楚夜寒小姐。」
咦,好陌生的聲音。
她抬頭,眼前沒了冷尉,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島上的人大半她都認識,但這個男人她一點印象也沒有,照理說,他知道她的名字,她或多或少也會對他有些印象,可 是她十分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你是誰?」她警覺地問。
男人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步步朝她走來。
他的身高並不高,身材有點瘦,以他的臉孔和沉穩的模樣來推斷,他起碼大她十來歲。
她懷疑他的來意,但在他未有行動前,她只好靜觀其變。
「對不起,我奉命來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她意識到來者不善。
「去了就知道。」
「我不去。」楚夜寒掉頭就跑,她感覺得出自己有危險了。
男人見狀,一掌劈下來,擊中她的肩頭。
「你……」她知道自己無力再抵抗。
冷翊,救我!這是她昏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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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沒?」
「沒……沒有。」僕人左棋心驚膽戰的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腦了主子。
「再繼續找,每個地方、每個角落,甚至每棵樹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找!」冷翊大聲喝令。
「是。」左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炔門。
冷翊發怒的面孔教人窒息,但現在的他是平靜的,因為至少有人敢站在他的身旁。
昨晚,他照例去看楚夜寒,卻發現她的被子疊得相當整齊,他感到不對勁,不好的預感隨即浮現。
果然,她不見了。
他派去搜尋的人回報的全是同一個答案:沒有找到。
她就像泡沫消失在空氣裡,他因她的失蹤亂了方寸,發狂似的砸毀所有的東西,沒有人敢不要命的踏進炔門一步,現在的門簡直如同颱風過境,滿目瘡痍,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