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扶我起來!」她還有些慌亂。
「等等,我先把你手上的繩結解開。」他雖然酣然神往,卻清楚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那群混混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又會闖進來,還是趕快讓兩人脫困比較重要。
「嗯……」賈令怡原本想理直氣壯的回話,但掌下所接觸到的熱源彷彿稀釋了她的所有力氣一樣,讓她連講話都虛軟了起來。
但梁家寬還來不及幫她解開束縛,鐵門就猛地被打開了。
「你們兩個吵什麼!吵吵吵!吵夠了沒!」
第8章(1)
原來是幾個小嘍囉受不了他們在裡面乒乒乓乓、吵吵鬧鬧的,氣得打開門想要給他們一頓排頭,稍微教訓一下。
沒想到一打開門,看見的就是兩個人跌在地上的曖昧姿勢。
加上梁家寬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和他已經解開的眼罩與雙手,小混混們更加怒氣衝天了。
沒一會兒,梁家寬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外加五花大綁的扔到地上。
他身上的手機跟其他東西統統被搜走,就連襯衫、西裝褲也都被扒走了,身上只剩一條內褲,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倒是被解下眼罩,雙眼重見光明的賈令怡,看著梁家寬慘烈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猛,原來只是個弱雞!」她超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
「拜託,他們那麼多個打我一個,我哪招架得住啊!」雖然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痛得他齜牙咧嘴的,可是能看見她燦爛的笑臉,梁家寬心情還是頗為愉悅,傷口也沒那麼痛了。
他看著她開朗的笑臉,想起早上她從賈家出來時,那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心就隱隱約約有些揪疼。
雖然他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一定能給她幸福與歡樂,但無論如何,他還是希望這個倔強卻又甜美可人的女子,能夠快樂。
當然,那得是她在他身邊的前提下——
其實他並不明白心中這樣的認知從何而來,卻意外的堅定了起來。想著想著,他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看著他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意,賈令怡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你覺得我笑得很帥氣嗎?」梁家寬努努嘴,挪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雖然他在被五花大綁的情況下,不管怎麼「喬」,都還是趴在地上的狼狽姿勢。
不過這個姿勢也不錯,至少他能夠看到歪坐在地上的賈令怡,窄裙因為坐姿而微微往上縮所露出的白嫩大腿。
「不,是看起來很變態。」
賈令怡隨著他的視線看回自己身上,發現裙子往上縮,她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但不曉得是姿勢的關係還是怎樣,裙子非但沒有往下滑,反而往上縮得更厲害了。
她一抬起頭,就看到梁家寬臉上越來越擴大的笑意。
「沒關係,我不看就是了。」他有些洩氣,思緒隨即轉到剛才那群混混上頭。
他們好像在等著什麼人來,雖然發現他們差點脫困,又揍了他一頓,但看起來並不像是馬上要處理他們的樣子,反而像是……
他沉思著,但沒有移開的視線卻讓賈令怡錯以為他是看她的大腿看到出神,她氣得臉都紅起來了。
「你果然是變態!誰准你看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嗎?」
「啊?」思緒被打斷,他傻愣愣地抬起頭看向她,這才發現她不小心走光了。
他雖然已經不是不解世事的少年,但還是被這出乎意料的畫面衝擊到,臉瞬間紅了起來。
「變態!」看見他表情的變化,賈令怡低頭一看,發現裙子又往上縮露出大半的大腿,她立刻跳了起來,在地上跳了好幾下,試圖讓裙子滑下來,同時還忿忿不平地將氣出在梁家寬身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剛才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到現在還被困在這裡!」
「好吧,那等我們逃出去後,罰我三天三夜不准下床好了!」他哭笑不得,故意也被罵,不小心也被罵,那開開黃腔大概也一樣了吧。
「梁家寬!你夠了沒!」被他話中的性暗示惱紅了臉,賈令怡又氣又好笑。
直到現在她才發覺,她已經放鬆了下來,不像一開始被抓來時那麼緊張,也比較能夠冷靜分析眼下的狀況了。
當然,她才不相信這一切都是梁家寬胡鬧的功勞。
他根本就是個嘴巴不乾淨,個性惡劣又討人厭的大壞蛋!
她作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個男人可以同時那麼幼稚,那麼深沉,又那麼色!
不想再搭理梁家寬,賈令怡一撇頭,分析起現在的狀況來。
她想起剛才走進來三個混混,門外看起來像是沒有其他人在,對方可能只留下這三個人看守他們。
如果只是這三個人的話,其實不難撂倒,難就難在因為梁家寬的關係,她的匕首已經被搶走了,而她身上又沒有其他武器……她目光梭巡著四周,試圖找出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
至少,她得先把手上的繩索解開。
目光落到門邊一堆玻璃碎片上,賈令怡移動身子靠過去,以綁在背後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試圖找出一片較鋒利的來割斷綁住她雙手的繩索。
「怎麼,你這樣就承受不住了?我還想再要更多一點呢!最好讓你哭著求我。」梁家寬話鋒一轉,「你知不知道你哭著求我不要了的模樣有多美……」
「你閉嘴!」聽到他暗示性十足的話,她又羞又惱,臉都紅了起來。
即便那天是因為藥性的關係才與梁家寬發生關係,但她不得不承認,那天下午以後一直到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她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還記得他是以什麼方式吻她,吻得她腳趾蜷曲,吻得她全身又酥又麻。
也還記得他是用什麼方式撫過她每一寸肌膚,他不止吻她,還輕輕地啃咬她,彷彿知道她並不是需要多麼溫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