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挑眉,「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再捅你一刀!」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好凶悍啊你!」梁家寬一哂,神情十分愉悅,一點也沒有受到威脅的感覺。
他的反應讓賈令怡覺得有些古怪。她明明都割傷他的臉了,難道他一點都不痛嗎?還是她下手太輕了?
「你……」她咬了咬下唇,一抹無措閃過眼底。
梁家寬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從來沒有遇過像他這樣的人,說他是無賴,偏偏他外表像極了優雅的紳士;說他幼稚,他此刻的表現卻又是如此深沉。
她明明記得之前德哥的大哥宣敘華在委託德哥調查時,查到的資料寫著梁家寬個性不僅衝動莽撞,甚至還有些幼稚;但為什麼現在她所見到的他,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她絲毫不懷疑眼前的男人有將人捏碎的能力。
他輪廓極深,五官分明,即便是臉上多了道血痕,也絲毫無損他的男子氣概,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具魅力。
這根本沒道理啊!
她沒發現自己失去了平常心,只覺心慌意亂,卻逃不開他過分熱燙的懷抱與氣息。
該死的!他今天根本就不該來參加這場相親,她更不該被他這樣壓在牆上,要是給別人看到了,她苦心經營的形象就全毀了。
而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為家裡帶來這種災難!
思及此,理智總算回到腦袋,賈令怡抿了抿唇,才抬頭想開口,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她簡直是嚇壞了!
從來沒有男女情事經驗的她,因為錯愕,下意識輕啟芳唇,卻給了男人機會舌頭得以長驅直入。
他彷彿在品嚐著什麼有趣的玩意兒或是美味的甜點一樣,恣意探索著她朱唇裡的每一個角落,彷彿惡魔的誘引般,試圖將她拉離現實,讓她沉溺在這個吻中。
不知不覺,他的手鬆開她的腿,抽出了她塞在裙子裡的襯衫下擺,另一隻手則是鑽進她的衣內,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火熱的顫悸隨即竄過她的四肢百骸。
賈令怡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不自覺更加貼向男人。
一雙小手不知何時已經掛在男人的頸項,她柔弱無骨地貼緊他,感覺到有個堅硬的東西抵住她的小腹,惹得她下腹一陣酥麻。
有一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口乾舌燥,渾身焦躁難安。
他彷彿很渴,執意擷取著她芳腔裡的蜜津,激烈的輾轉吮吻著她的唇,吻得她好痛,又好渴望。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望什麼?
她只能貼近、再貼近他,直到她的手不知何時鬆開,那向來不離身的匕首掉落地面,響亮的聲音幾乎就要喚回她的理智了。
「匕……首……」她在吻與吻的空隙間試圖擠出話來,卻顯得有些破碎不全。
那聲音抖得不像她的,而她的腿也軟弱無力得幾乎跪在地上。
「噓……別管它……」梁家寬彷彿吻上了癮,她的滋味是這麼甜、這麼迷人,讓他捨不得結束這個吻,大手更是放肆地滑到她的身前,輕輕揉弄著她的豐盈。
她的頂端敏感地挺立,而他的長指則著迷似地逗弄著她的蓓蓄,彷彿要撫去她最後一層顧慮與抗拒,又像是在挑戰著她理智的極限;雖然她早己失去理智。
直到遠方傳來餐盤摔在地上的刺耳聲音,才讓兩人回過神來。
梁家寬這才發現,他差點就在這公眾場合要了她。
他氣喘吁吁地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牆上,試圖緩和來勢洶洶的慾望;但她嬌軟的身子還在懷中,而他緊繃的慾望疼痛不堪。
賈令怡倒在他懷中,枕著他的胸膛,小臉嫣紅,全身無力。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連隨身的匕首,甚至是自己的目的,全都忘記了。
「你……」她才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較先前沙啞了幾分,還有一種連她都形容不出來的味道,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她是個剛剛才被狠狠愛過的女人一樣。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么女性化,卻在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後,第一次感到自己連毛細孔都充滿女人味。
她沙啞的聲音性感得讓梁家寬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我們走吧。」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也從來不曾感受過這樣來勢洶洶的情慾,那可能是慾望,也可能是某種他形容不上來的情愫,讓他一碰上她,就像口香糖黏上了麥芽糖,怎麼也離不開。
只想要盡情的佔有她,讓她在他身下輾轉嬌吟,用她沙啞的嗓音,性感如蜜糖的柔軟包圍他。
心念一動,他彎身拾起匕首,將渾身虛軟的她再一次拉入懷中。
「走?要去哪?」聽見他沒頭沒尾的話,賈令怡茫然地問道。
她抬頭望向自己的目光讓梁家寬下腹一緊,只想繼續剛才未完成的限制級動作。
他沒有給她更多機會發問,只是拉著她,沿著來時的路,走出了日本科理店。
第2章(1)
跌跌撞撞被垃出日本料理店,一陣冷風迎面拂來,讓賈令怡因為梁家寬的一吻,以及他出乎意料的舉動而有些渾沌的腦袋清醒了些。
「你要帶我到哪裡?」
她使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主動放開了她。
但她還來不及訝異他如此容易讓步,他身子一側,大手順勢勾抱住她的腰,又將她緊緊摟回懷中。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梁家寬輕笑問道,右手環抱著她,左手則揚起那柄她幾乎忘記的匕首。
在巷子暈黃的路燈下,匕首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也讓賈令怡立即發現了自己剛才的失常。
她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鬆懈心防,甚至是忘了隨身的匕首。
這事實讓她悚然一驚,顧不得他勾抱住她腰際的大掌是多麼的燙人,伸手就想搶回自己的匕首。
「嘿!別激動!」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舉起,硬是讓比他矮了一顆頭的她怎麼也構不到。
「你到底想斡什麼?」她又急又氣,嘗試了幾次卻搶不回匕首,反而被他緊緊箝抱在懷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