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紅包,我大嫂托我帶給你的。」哼,真好笑,本來計畫落跑的新娘沒落跑,反倒是伴娘落跑了。
「我知道了。」司美寧理解似的應了聲,赫然發現自己應該先譴責他這只拽住她手腕的髒手才對!「把你的手拿開。」
「呵!」岳晨冷笑一聲。
縱使她的語氣仍然冰冷得要命,可他好不容易才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一絲驚慌,邪惡的他怎麼可能就此收手?
不,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也不允許自己再碰她第三次釘子了!
來陰的、用強的,他都在所不惜。
反敗為勝的方法何其多,最簡單直接的就是在肢體動作及說話氣勢上壓倒她!
「你笑什麼,請拿開你的髒手。」司美寧沉著臉命令。
「沒什麼。」吊胃口,他也會。
岳晨唇際勾著邪佞的笑意,滿是挑釁意味的眼神像噴煙火似的中和了司美寧緊繃的冷顏。
天殺的!他帥得過分,難怪左燕婷等一票女人會對他眷戀、癡迷。
司美寧惱怒地咬緊牙根,幾乎分不清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在笑那些傻女人沒智慧,還是氣這位魅力四射的男人該死的有本事迷醉人!
抑或……她驚駭於自己竟然因他而心跳加速?
她真的分不清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連話都不說了?」岳晨將臉湊近她因生著悶氣而不自覺漲得粉紅的小臉蛋,語氣輕佻,表情曖昧。
「走開。」在他魅惑的男性氣息下,司美寧沉聲喝斥,力圖將自己失序的心跳穩住。
「不要。」惜字如金,他也會。
「我再說一次,走開。」
「要我走開,可以。不過麻煩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岳晨提出條件,準備一刀一刀刨掉她的冷若冰霜。
慢慢凌遲最教人感覺到刺激,欲擒故縱的遊戲他玩得可通透、樂此不疲。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威脅?你本來就應該無條件地放開我。」司美寧扭著手腕,試圖掙脫他的掌握,但是壞男人當然不肯輕易罷休。
「我就威脅你。」岳晨不但沒放開她,相反地靠她更近。
「你不可理喻。」天殺的、該死的!司美寧連續暗咒他不下五、六次,但終究對他沒半點殺傷力。
「你真瞭解我。」岳晨一笑。
「卑鄙、無恥。」可恨啊,她快氣炸了,他竟還笑得出來!
「知我者莫若司美寧。」
「你,你有什麼問題快問,問完趕快放我走!」司美寧語氣不穩,足見她被逼急了。終於受不了他的噁心,決定讓他稱心如意!
「呵!好,我盡量長話短說。」岳晨厚薄適中的性感方唇又勾起一道狡黠的微笑。
哼!他就知道氣勢是身為男人絕不可或缺的欺敵元素。
司美寧由少言變無言,沒來由地落在大壞蛋手裡,怎麼想、怎麼覺得委屈。
「告訴我,為什麼昨天在我大哥的婚禮上,你明明瞧見了我,卻故意裝作視而不見?」
「婚禮上人那麼多,我根本沒注意到你,更何況……」她討厭他!看一眼都覺得污染了視覺,哪還肯多瞧幾眼?她向來鞏固牙齒、保護眼睛,從不自虐。
「何況什麼?」岳晨挑眉,興味濃厚!明知她在說謊,他卻沒戳破她,他就要瞧她怎麼自圓其說。
「何況,我跟你又不認識。」最好她不認識他、最好她沒聽過跟他有關的任何風流韻事與傳聞,否則她也不必一見到他,就怒火中燒,莫名其妙感覺不爽。
「那,為什麼當我站在你身邊,跟你打招呼時,你卻裝作沒聽見?」
好,當時兩人距離遙遠又不認識,這理由他勉強任她過關;再來第二個問題,當時兩人簡直近到並肩靠在一起,諒她也無法再以同樣的說詞解釋吧?
「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你大哥、大嫂的結婚儀式上面,根本沒發現到你。」
吼——這女人打定主意裝瞎、裝聾、裝糊塗到底就是了!
「真懷疑你有沒有神經。」岳晨也不知道該怎麼駁斥她的說法。
「現在,請放開你的髒手。」
「我的手哪裡髒?」沒禮貌,什麼髒手?他這雙可是男人溫柔多情、想將她擁入懷裡的手——她到底懂不懂啊?不懂就不要亂說。
嚇!奇怪的是,他怎麼沒預警地思起淫慾來了?
一雙手緩緩抱住她的纖腰——光想到就覺得……哎唷,好刺激。
「碰過那麼多女人,不髒嗎?哼!」司美寧冷哼一聲,輕蔑、不齒的神情,這下子可在俏臉及雙眸間展露無遺。
「碰過那麼多女人……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聲真有如此響亮喔!
「風流鬼的腐爛事,不怕沒人到處傳。」
「咦?!」岳晨驚詫,黑色瞳仁浮現一抹質疑。「這麼說來,你根本就聽說過我的事、認識我嘛!你還想裝傻。」
「這……」真糟!竟然說溜了嘴。司美寧將臉別過去,乾脆來個相應不理。
「不打自招了厚!」
「放手啦!」她都不講話了,他猶兀自糾纏,司美寧惱羞成怒,用力扭著被他掐痛的手腕,努力想掙脫他的掌握。
「司美寧,你知道嗎?其實我有……」有件天大、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對你說!岳晨突然正色起來,欲言又止。
「先放手,不然我不再聽你講任何一句話。」
「司美寧!」才剛正經起來,岳晨又突然暴躁地吼著她的名字。
喔,誰能告訴他,他是怎麼了?竟然、竟然寧願冒著被她大肆取笑的可能,想跟她解釋,他為人根本不如外界所傳言的那般淫亂。
相反的,他是個百分百「清白」的男人,世上再也找不到幾個同他一樣理性,又堅守「動心至上」理念的男人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大叫了。」路上行人是不多,但她總有其他求救的方法——如果他真的對她心懷不軌的話。
「我其實沒有碰過很多女人。」
低沉的嗓音從岳晨口中逸出,他一點也不想放開她的手,但為了不再增加兩人之間的對立,他終究還是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