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狡猾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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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侍從並未離去,躊躇著似乎尚有話要說。「稟二皇子,還有一事小的不知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派在金姑娘家暗中看守的人回報,說城中有大戶人家欲至金家……提親。」

  「什麼?」趙襲濃眉微挑。「該死。」

  論到兒女情長,主子可就和一般人無異,看來主子現在相當不是滋味。

  「那小的是否派人……」侍從微微抬眼,悄悄看著二皇子,這表情可是十分難見。

  趙襲像是喝了醋般,低眼和侍從的目光對上之時,主從一同說道:「派人整死這傢伙……」

  莫說金家企盼有個人可管管這二丫頭、讓這野丫頭早日被收服,那宮中的二皇子,原本一顆不羈的心,也早已讓這姑娘套上了韁繩,任他再會奔馳,也早巳心繫佳人。

  第九章

  金家三千金個個生得標緻嬌美,攀親之人踏破門檻、不計其數,不過這回金歡兒還沒出手,欲提親之人早巳被人整得慘兮兮。

  那柳家少爺還沒踏出門,家中的馬匹就已四處竄逃,鬧得柳家人仰馬翻,往金家的路上不是莫名遭到阻攔,就是轎子壞了、禮品丟了,弄得柳家人灰頭土臉,只好折返。

  歡兒還在房中發呆,就聽見妹妹金喜兒銀玲般的笑聲大老遠傳來,笑嘻嘻地告訴她街上看到的一切。

  「你又扮男裝出去了?」歡兒問著,卻有氣無力。

  「是啊!姊姊,說有多有趣就有多有趣。咦?你今天都待在房裡,那是誰把柳家少爺整成這樣的啊?」喜兒側著頭想不透,以往歡兒時常這樣出手對付欲登門求親之人,不過今日不像是姊姊動的手腳啊!她不禁說道:「我去找大姊問問,說不定她卜得出來喔。」

  歡兒抬了一下眼皮道:「不用問神了,別人不清楚,我明白得很。」

  「真的嗎?快告訴我是誰,有趣極了。」金喜兒手舞足蹈,歡兒卻提不起勁。

  「唉!你別問了,快去換下一身男裝吧!要是讓爹爹瞧見,你又要挨罵了。」

  她該怎麼向人說出口,那皇城中的堂堂二皇子,竟會為了她使這種小手段,即便自己願意說,但有誰會相信哪!

  明日他約自己在竹林相會,她該怎麼面對他的真正身份?還有,對這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夫君」的人,她往後該怎麼和他相處?真的要她入宮當皇子妃?那……

  「唉!」歡兒歎了一口氣。「那多悶哪!」

  籠中之鳥怎會比林中野雀來得快活?為什麼自己遇上的人竟是這等身份?換作他人或許沾沾自喜,但逍遙自在慣了的歡兒可愁眉不展,要是當真得住在宮中……

  「唉!爹娘的話我都不聽了,難道往後得整日端個樣子,裝得乖巧多禮、端莊賢淑,想笑不能縱情笑,想怒不能放聲喊,那、那那……唉!我可真裝不成啊!L

  歡兒又喜又憂,她覓得了有情郎,但卻沒料到他當真是只不安好心、存心掩飾身份的黃鼠狼。

  *** *** ***

  回到宮中的趙襲與太子、隨從們密商多時,計畫著該如何一步步收網,釣出大魚。

  然而鎮西節度使秦恭,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老謀深算,攻於心計,已查出江南千手怪盜與太子府有所接觸。

  秦恭此刻在秦府內來回踱步,等著密探回報消息。

  他秦家助趙家爭得天下,居功厥偉,最後卻落得有名無實的節度使之位,甚至連求賜黃金鎖都遭拒,眼見秦家一步步被排除在權力邊緣,秦恭憤恨難平。

  他秦家能助趙家得天下,也有這個能耐再奪下江山。密探回報,宮中循線追查者,乃以二皇子趙襲為主導。

  「乳臭未乾的小子,想跟我鬥?」秦恭沉下一張深沉的老臉。「就先要你的小命。」隨即喚來下人,低語交代著。

  *** *** ***

  翌日,趙襲獨自騎馬出宮,這是他首次以真實身份與歡兒相約,他不想讓她覺得自己與以往的「龍承依」有什麼不同。

  他給她的,不會因自己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歡兒早已來到竹林,抬首仰望著林梢。點點林蔭灑落,落在歡兒身上,歡兒敞開藕臂深深呼吸,沉浸在這林間芬芳中。

  一隻彩蝶翩翩飛至,停在歡兒的玉鐲上。

  「又是你嗎?」歡兒對著粉蝶說話,但這回她聽出來了,來者除了這只蝶兒,還有別人。

  「蝶兒啊蝶兒,四處採蜜可好玩?」她意有所指,聽得林後的趙襲揚起笑意。

  「歡兒啊歡兒,別淨對粉蝶胡言亂語。」他從林後走出。「可別把蝶兒給嚇跑了。」

  歡兒知道是他,嬌嗔了一聲。「把它嚇跑的是你,它多喜歡我這玉鐲子。」

  「你可知粉蝶為何會喜歡停在鐲上?」趙襲欲把玉鐲之秘告訴歡兒,此時粉蝶因人聲話語而受到驚嚇,拍翅欲飛離。

  「你看、你看,要飛走了!」歡兒正覺得這粉蝶好美,還沒欣賞完就被趙襲嚇走,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趙襲見歡兒只看著蝴蝶,未將玉鐲之事聽入耳中,揚唇笑了笑。也罷!玉鐲不過是身外之物,即便沒有此物,他趙襲要娶的女人還是她。

  「別急,我幫你找回就是。」

  話落,趙襲突然運氣,掌間溫熱,霍地出掌。有別於以往磅礡的氣勢,這回他掌間之氣似有若無,綿綿不絕,內力化為無形,以歡兒看不清的速度,在振翅的蝴蝶四周移動著。

  只見蝶兒被趙襲剛中帶柔的氣勢包圍,無論東飛西走,就是沒法逃出趙襲手中的氣牆。他將厚實的內力運用自如,忽強忽弱,隨掌四流,變化萬千,瞧得歡兒張口發愣。

  「瞧清楚了嗎?」趙襲收掌,輕握彩蝶。「你來試試。」

  「我?」歡兒的櫻口還沒閉上。

  「為夫的不是說過,要多教你幾招?」

  說罷趙襲陡然移至歡兒身後,附耳貼上。「只教你,可別讓旁人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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