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媚誘鐵捕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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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與耿雲天交好的江南才子唐紹,也聞風而來,勾著淺笑,搖著扇子,在一旁看戲。

  「孫大娘,咱們耿大俠想見君君姑娘,您就成全一下吧。」

  「唐公子,不是我不讓見呀,咱們君君說了,不想見任何人,我也沒辦法呀。」

  「那我等,等到她願意見我為止。」

  孫大娘想要發火,小昭上前拉住孫大娘,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話,然後對芷兒使使眼色。

  芷兒上前,態度雖不熱絡,但也是分寸拿捏得當。

  「請教耿捕頭大人,為何要見我家小姐?」

  「我……」耿雲天正要開口,忽爾瞧見幾雙大眼盯著他,全是他那些好奇跟來的兄弟。

  人多口雜,耳目眾多,他站起身,和芷兒到一旁,才壓低聲量道:「我必須見她,為我對她所做過的事道歉。」

  芷兒秀眉一揚,眼兒一亮,仔細打量耿雲天,瞧他今日誠心的模樣,不同於先前的氣勢,禁不住心下竊喜。她早預料,不出三日,耿雲天一定會來找小姐,果不其然呀。

  而且,來得正是時候。

  「你是誠心的?」

  「是的,誠心誠意。」

  芷兒打量他認真誠摯且一臉堅決的神情,點頭。「你等等。」

  她走向孫大娘那兒,在耳邊說了些話。

  孫大娘面有難色,不過既然芷兒說她要負責,她又想做生意,遂點頭答應。然後,芷兒又走回耿雲天身前,輕輕福了福。「耿大人,請隨我來。」

  其他捕快一聽,也立即站起身,大搖大擺的跟在耿捕頭身後,也要進去,但隨後被上前的小昭給擋住。

  「等等,你們不可以去。」

  常德光瞪著這個俏麗的小女人。「為什麼?」

  「我們又沒說你們可以見我家小姐。」

  「耿捕頭可以去,為何我們不能去?」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還有啊,如果這兒沒有你們要抓的人,就請離開吧。」

  這丫鬟可真兇啊,居然無畏他捕快的身份。

  常德光一雙眼盯著她,發現這張清秀麗致的瓜子臉,小巧的嘴,白皙的肌膚和纖細的腰,有著不同於一般青樓女子的氣質,禁不住看呆了。

  小昭橫了他一眼。「看什麼!」

  「呃……本大爺們來這兒喝酒總行吧。」

  那容顏勾出一抹媚笑,連聲音都轉柔了。

  「大人想喝酒,當然行,不過喝酒前,請先把你們剛才在這坐了半天的茶錢付清再說。」

  常德光一愣。「茶錢?」

  「是呀,總共一百文錢,謝謝。」

  「才坐這麼一下就要一百文?這不是坑人嗎?」

  「不給嗎?不給就請回。」

  瞪著這刁蠻的小姑娘,說也奇怪,若是換了別人,常德光早發飆了,但他沒有,為了不想給這小姑娘看扁了,便掏出錢來。

  「一百文就一百文。」

  「啊?常兄,真的給?」

  「當然!」不顧其他兄弟的訝異,他豪邁的掏出銀子來,大方遞給她。

  本來她只是故意刁難,料不到對方居然還真的給了,小昭瞧瞧銀子,再瞧瞧這人高馬大的傢伙。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要喝酒,不會去酒樓喝嗎?一百文錢可以喝好幾盅哪。

  算了,既然人家願意給,她也樂得收下,斂起怒容,換上一張如花似玉的笑臉。「大爺,請隨奴家來。」望著那娉婷婀娜的身影,常德光心中起了異樣的漣漪,隨那笑靨而去。

  *** *** ***

  躺在軟榻上的傅君繡,不停的咳著。

  原本就染了些風寒的她,救了耿雲天後,病情更加重了,三天下來,她不只頭疼,全身都不對勁,甚至開始覺得發冷。

  喔,可惡!她好不舒服,不喜歡這種全身痛的感覺,也討厭自己病佩佩,偏偏她什麼都吃不下。

  先前,她是氣耿雲天,氣得吃不下。

  現在,她是完全沒食慾,所以吃不下。

  她是傅君繡,一個不輕易被打敗的女子,風寒這種小病,才難不倒她。

  為了提振精神,她勉強地起身,想要活動活動筋骨,打打拳,運運氣,好去除一身的寒意,但才一運功,便雙腿一軟,沒跌在地上,反倒跌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

  抬起的美眸,與另一雙擔憂的黑眸對上,她愕然的瞪著那張連作夢都會夢到的俊容。

  他的出現,令她心跳漏了一拍,她沒想到他會來,更以為,他不會再出現。

  耿雲天皺眉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你生病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想退開,卻發現自己的腰,困在粗壯的臂膀裡。

  她蒼白的臉色,令他皺眉,大掌摸上她的額。

  「你發燒了?」那額頭的燙度,令那雙濃眉擰得更深。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咳咳——」

  「你受了風寒。」她想推開他,但才稍一離開他的臂膀,另一陣暈眩又來襲,將她捲入黑暗裡,再度身子一軟,又跌回他的懷抱裡。

  耿雲天一把將她抱起,大步跨入她的房裡。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

  「生病的人,要好好休息。」

  「我才沒——咳、咳咳——」

  「有就有,別嘴硬。」

  他將她抱回房裡,放在柔軟的床榻上,他也順勢坐在床沿。

  他的出現,早在她的心湖掀起波瀾,攪得一團混亂,而他突然對她如此和顏悅色,更讓她不習慣。

  「誰准你進我房裡,滾出去!」

  對她的怒目相對,他很不以為然。「姑娘家不該這麼凶悍。」

  別人說她凶悍,她不介意,但出自於他口中,她便抑不住胸口那股狼狽的怒意。

  「我本來就很凶悍,不行嗎!」

  「不是不行,是不好。」

  她氣得打出一拳,輕易被他的大掌握住。

  「才說你凶悍,又動起拳腳來,難怪被人說是男人婆。」

  「你、你敢罵我是男人婆?!」「我不是罵你,是提醒你。」

  他是個武夫,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沒去注意女人家細膩的心思,認為自己是好意,不明白她為何反而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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