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見過這樣的胤禘,眼神兇猛狂炙,蹙緊的眉心看起來似乎很痛苦,但是他的喘息和呻吟聲聽起來卻又充滿了歡愉,一聲聲曖昧地吹拂著她滾燙的臉頰,撩撥著她敏感的肌膚。
他的雙手不斷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絲毫不理會她是否會疼痛,也不憐惜她能否承受得住他激烈的挑逗。
當她一遍遍自雲端滑落,他就像只永不饜足的獸,貪婪地佔有著她的身軀,遍又一遍地將她送上天際……
「雙喜,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在她疲憊昏暈前,她聽見了胤禘的低語,溫柔得像暖暖的春風,讓她安心地沉沉睡去……
第六章
胤禘側躺在床榻上,震訝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熟睡中的平雙喜趴臥著,黑髮披散在雪背上,而一大片雪白的裸背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清晰的吻痕,床褥間一抹血漬映入他眼中,交融著屬於他的體液,充斥著腥甜的情慾氣息。
他小心翼翼地把平雙喜翻過身子來仔細檢查著,發現在她白皙的酥胸、小腹、大腿也無一倖免,滿足深深淺淺的吻痕,紅腫的唇瓣也有兩處小傷口。
昨晚他被春藥折磨得死去活來,像匹脫韁的野馬般控制不住,苦了初經人事的平雙喜也得飽受他的凌虐。
他的手指輕輕撥攏她散亂的髮絲,憐惜地滑過她的臉頰,一手托腮,凝望著她的睡顏,然後視線一寸寸向下滑,拂過她圓挺的酥胸、膩白的小腹,來到嬌柔的私密處,他的眸光變得濃烈深邃,已經褪去的燥熱感又回來了。
平雙喜慢慢清醒,睜開眼睛一看見他灼熱的注視,倏地拉過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住,沒想到被子一扯過來,倒讓他的裸身曝露在她眼前,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胤禘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現在遮也來不及了。」他低頭傾近,輕笑道:「你的身體恐怕我已經比你自己更清楚了。」平雙喜想起昨夜他是如何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就害羞得看都不敢看他。
「昨夜有沒有嚇到你?」他伸舌輕舔了一下她唇上的傷口。
「有。」她怯怯地點頭。那種像是死過好幾回的經歷,讓她初次明白了原來男女之間是這麼回事。
「我傷了你嗎?」他的視線往她下腹一掠。
「……還好。」
她吶吶地不知道怎麼答,其實昨晚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到最後,她真的是疼到哭了。
「對不起。」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九哥下的春藥太烈性了,我完全無法控制。」
「春藥?」她現在才弄清楚原來害他痛苦難受的東西叫「春藥」。
「九哥肯定是把春藥化在酒裡讓我喝了。」這是他想到的唯一可能。
「春藥會讓你變成像昨晚那樣?」她一頭霧水。
「正常的男人只要想女人時都會變成『昨晚那樣』,而春藥……可以讓男人『屹立不倒』。」他低低笑起來。
平雙喜錯愕地眨了眨眼,兩頰迅速飛起一抹暈紅。經過了昨晚之後,她很容易就聽懂了胤禘的暗示。
「為什麼九爺要給你下這種藥?」她無法想通。
「因為他要你失身給我。」他挑眉笑道。「這是春藥的唯一用處。」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她的人生經歷,她永遠也不會明白皇室兄弟之間玩弄著什麼樣的詭計和手腕。
「這些背後的企圖我就算對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他決定不污染她的小腦袋。「先起來把衣服穿上,我可不希望等一下讓你春光外洩了。」
他預料在他的藥效過後,胤禟一定會來個「捉姦在床」。
「好,你……把臉轉過去。」平雙喜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小聲地說。
「怕我看啊?好,不看就不看。」他揚唇一笑,拍拍她的頭後起身下床,背部全裸地對著她穿衣服。
平雙喜偷覷著他的裸背,明明他就站在床邊不遠處,她卻只能依稀看到輪廓,沒辦法看個清楚。
「真是不公平……」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咕噥著,又因為四肢酸收得幾乎舉不起來,邊穿衣服時,忍不住會發出難受的呻吟。
「很痛嗎?」他背對著她,柔聲問。
「我的身子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被一匹馬蹂躪過的感覺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她細聲抱怨。
「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他穿好衣服,轉過身來笑著說。
平雙喜抿著唇,忍住了笑意。
「你剛剛說什麼不公平?」他低頭看她。
「你可以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卻不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她扣著襟扣,輕聲嘀咕。
平雙喜微帶著撒嬌的語氣,讓他聽了一陣心動。
「下次我脫光了衣服給你看。」他吻了吻她的唇。「隨你愛怎麼看都行,看到你滿意為止,這樣行嗎?」
平雙喜噗哧一笑,咬著唇點了點頭。
「一會兒九哥闖進來,大概會說些風言風語,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理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也都別開口,只要最後聽到我說,請九哥把你送給我,你就點頭說好。」他低聲吩咐。
「我又不是九爺家的什麼人,就算跟了你,也不用他答應呀!」她不懂這是什麼道理。
「誰叫你現在住在他的府裡,又被他看中意了。」他冷笑。「只要他看上了你,放不放你走就得他說了算。」
「皇帝的兒子就可以這麼霸道嗎?」平雙喜不悅地蹙起眉。「難道只有皇親國戚是人,平民百姓就不是人?什麼送來送去的,你用不著跟九爺討我,我可以決定我自己要跟誰。」
胤禘微笑凝瞅著她,眼神深邃又專注。
「雙喜,如果昨夜你沒有失身給我,你會願意跟我嗎?」
「沒有昨夜……」平雙喜陷入了怔仲。「也許不會吧。」
「為什麼?」他眼眸一沉。
「我不是當侍妾的那塊料。」她似乎頗為無奈地歎口氣。
胤禘呆了呆,以為她要說的是不喜歡他或者是與他腿疾有關的其他理由,沒想到她居然在乎自己不是當侍妾的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