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迷濛的雙眸還留有未褪的激情,誘人的粉唇嬌喘著。
「掉下去了。」
「嗄?」
正氣他竟冷漠地抬頭看天花板而不看她時,驀地被這句話轉移注意力,她深感不解。
「被子。」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剎住車。
下一秒,只聽見一聲驚叫,一抹人影連忙竄進棉被中。
東方颼忍不住失笑。「大不了我的也讓你看。」
「誰……誰要看?!」他不說還好,一說讓冰心又羞又火。
「真的不要?」他挑眉。「雖然比不上健美先生,不過對於自己的身材我可是很有自信呢!」
冰心承認心有點癢癢的,可在看見他那促狹的眼神後瞬間了悟。
「不理你了!」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她的心卻泛著甜蜜,唇邊不覺漾著一朵笑花。
要不是知曉她害羞的個性,他真的很想直接「吃」了她,可是他答應過給她時間,所以就不能太過急躁,必須循序漸進地慢慢來。
「我不叫『你』。」他揚起一抹邪笑。「以後叫我揚,我的小冰兒。」那親暱的叫喚令後者羞紅了臉,而他,就偏愛看她臉紅的模樣。
東方颺壞壞一笑,在離去之前又補充了一句話,徹底讓她化身為番茄。
「還有,你的身材很棒!」
*** *** ***
習慣是否會變成自然?
冰心表面上說無法接受他的感情,但事實上她的生活已經習慣有他的存在。
像今晚,他比平常還要晚回家,讓她不由得擔心,獨自在客廳等他。
他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驀地想起先前在報紙上曾看到一名私家偵探死於非命的消息,冰心手腳瞬間發冷,直祈禱他千萬別發生任何意外才好。
雖然見識過他矯捷的身手,可是百密總有一疏,就像那次他跟歹徒奮戰而受了小傷……這一想,讓她更為不安。
冰心不斷來回踱步,心裡非常焦急。
她急得快哭出來了,卻又無可奈何,直考慮要不要出去找他比較好。
心裡一有這個念頭,馬上化為行動,於是冰心披了件衣服,打算出門找他,才剛打開大門,就撞上一堵肉牆。
「這麼急,要上哪去?」東方颺皺眉。
「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冰心見到安然無恙的他,緊揪的心總算鬆懈下來,不過仍不悅地開口質問。
「擔心我嗎?」他的唇邊帶著抹邪笑。「擔心到想出門找我?」
冰心臉紅地反駁。「才沒有,我只是想出去散步!」
他一眼就看穿她在扯謊,有誰會在半夜十二點散步?這小妮子真是可愛!
「擔心我就直說,我又不會笑你。」他甚至會高興得睡不著。
「就跟你說我沒有……你的胸前怎麼有血?你受傷了!」冰心驚呼。
還說沒有?這舉止根本是「欲蓋彌彰」好嗎?
「如果我受傷了你會心疼嗎?」
她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他還可以說笑?乾脆自己動手檢查比較快!
「我是不介意讓你摸個夠,以方便檢查我身上是否有傷……」他享受著她摸他胸膛的觸感,以及貪戀那為他擔憂的眼神,不過在瞥見被他促狹的語氣激得惱羞成怒而想離開的冰心時,他將她一把拉進懷中,語氣轉為溫柔的低語。「那不是我的血,你放心。」
這次的案件牽扯到花錢買兇案,這是不小心沾到受害者的血。
「真的嗎?」她急忙追問。
「真的,我保證。」他不想再讓她掉淚了,那會令他心疼。
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放下心來的她只覺得一陣無力感,不覺依靠在他懷中。
要說她對他沒情意,他還真不相信,但她仍是不鬆口表達她對他的愛意,讓他不得不懷疑起自身的男性魅力不夠?還是這小妮子的個性比較倔?
不過這樣才好玩不是嗎?
他勢必要征服她,他的小冰兒!
*** *** ***
東方颺不只跟她大搞曖昧,甚至變本加厲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展露無遺。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冰心俏臉微紅,伸手欲拿回自己的早餐,但東方颺怎麼也不肯還給她,手不停地繼續幫她在吐司上塗上一層草莓果醬。
「哥哥幫『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不必客氣。」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一點也不心虛。「多吃點,你吃得挺少的。」語畢,還幫她原本半杯的牛奶添滿一些。
每次都這樣,一旦他幫她服務時,總是丟下讓她無法反駁的借口,讓她不得不接受。
她很懷疑他根本就是把這個借口當成法則,暢行無阻地來使用,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
「謝謝。」冰心只得喃喃地向他道謝,在他關愛的眼神下,正欲拿起吐司就口時,發現自己成了大家注目的焦點。「爸媽,您們怎麼了,怎麼不吃了?」而且他們正睜著大眼看著她。「三哥,你的下巴脫臼了嗎?」她擔心地問。
怎麼他們三個看起來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東方翔更誇張,不只手停格在拿吐司的狀態,還瞪大一雙眼,嘴張大得足以塞下鴕鳥蛋。
發生了什麼事嗎?她一臉疑惑。
「沒事。」杜憶唯最先恢復過來,手肘連忙推了推身旁的東方堤。「老伴,快吃吧,等一下不是說好要去醫院探望我們未來的媳婦嗎?」
「哦,對!對!」東方堤回了神。「差點忘了,那位我們挑選的媳婦聽說前幾個月動了心臟手術,咱們的大兒子還不眠不休地看顧著她呢!」他高興地笑著。
「簡直是以醫院為家了呢!」杜憶唯點頭微笑。「看來再過不久,咱們就可以當公公、婆婆,更有孫子可以抱了……想起小孩子粉嫩嫩的臉頰,哦,我快等不及了!」她轉向仍然呆滯的東方翔,暗地踢了兒子一腳。「翔,你也快吃,等一下還要你開車載爸、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