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不容易從驚嚇中回魂,東方翔埋頭苦吃自己的早餐,不敢再看二哥和小妹。
要是再看一眼的話,他包準會把口中的早餐吐出來,說不定晚上還會從惡夢中嚇醒!
果然,那天的確不是他在作夢!
還有這幾天二哥對小妹的曖昧舉止,真的是超乎手足間的……
嗚嗚嗚,為什麼老天要讓他生在這麼「奇怪」的家庭呢?他真是無語問蒼天。
這麼一提,讓冰心倏地憶起,日前曾聽東方翔大略提過他大哥和未來大嫂的事情,其中的過程好似有些曲折,不過最後總算圓滿結束。
「『大嫂』還好嗎?我需要一起去探望嗎?」她憂心地問著。
雖然有點害怕蓉蓉的大哥,但她現在是扮演蓉蓉,理當要關心一下才行。
「不用了,蓉蓉啊,我聽翔說,你現在不都跟你二哥去徵信社裡嗎?你去幫你二哥也好,不然有時候他也忙不過來呢!」杜憶唯轉向東方颺,有點怒意地說道:「揚,你要多照顧你妹妹,可不能讓她發生什麼事!」她不放心地叮嚀著。
「是啊,蓉蓉要是發生什麼事,爸爸也不會原諒你。」東方堤板起面孔。
「我絕不會讓她遭遇危險,我會保護她的。」他眼神放柔地對冰心說著。
就算父母不說,他也會好好地保護她。
冰心瞬間漲紅俏臉,不只因為噴拂在頰邊那過度親密的氣息,他一隻手還摟住她的腰,像是在加強他的誓言一般。
但不可否認,她的心卻為此而雀躍不已!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驀地罩上了她,溫暖了整個心房,撲通撲通的,好像有一角悄悄淪陷而不自知……
怎麼連爸媽都變得那麼奇怪了,他們從沒用那麼嚴厲的口氣說話啊?
東方翔看著眼前的畫面,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那就好、那就好。」兩老這才滿意地點頭微笑,那笑有些莫測高深的意味。
總覺得父母的笑容有點怪異,還有方纔那怪不可言的奇特舉止,但東方颺沒再多想,看冰心吃得差不多了,他也迅速解決掉早餐,隨即站起身。
「那我們先走了,您們慢吃。」他自然地挽起冰心的手,在後者臉紅之下跟她雙雙離開。
看得東方翔是瞠圓雙目,連連泛起雞皮疙瘩。「我就覺得二哥跟小妹很奇怪,爸、媽,您們也看到了嘛!」他迫不及待地對父母說起,臉上有著驚嚇的表情。
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嘛!豈不是亂倫了嗎?!他簡直不敢想像。
「沒什麼好奇怪的,是你自己太神經兮兮了!」杜憶唯沒好氣地說著,瞥了大驚小怪的兒子一眼。「老伴,你說呢?」臉上有著末收的笑紋,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很高興。
接收到妻子眸中滿意的目光,東方堤會意地笑了笑。
「對呀,這本來就很正常的嘛!」他附和,忍不住拋了一記白眼,對兒子的遲鈍感到莫可奈何。
嗄?哪裡正常?東方翔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正想反駁時,他倏地感到一陣惡寒。
「對了,我說翔兒啊,趁還有點時間,你跟媽媽說一說你那位新交的女朋友好不好?交往多久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爸相媽都很好奇呢!雖然爸、媽還沒見過她,但我們兩老可是很開通明理的,只要你喜歡的話,我們是不會有意見的。」杜憶唯話題一轉,隨即將目標放在小兒子身上。
「還有,什麼時候帶回來給爸爸看哪?」東方堤問著。
是啊,他們兩老雖然開通明理,卻更有著尋常人所沒有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頑固。
天哪,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庭?東方翔不禁掩面呻吟。
*** *** ***
好奇怪哪,怎麼大家對她的態度全變了呢?
一進徵信社,除了每人都拋以關懷的眼神之外,看著頻頻噓寒問暖、對她照顧有加—簡直是過了頭的沈鵬相江宇圻,冰心臉上充滿疑惑。
她想著是否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怎會讓一向見了她便躲得有三尺遠的變臉兩人組,不怕死地連連趨前?
由於先前為了療傷並跟蓉蓉的父母增進感情,因此她待在家裡至少有一個星期了,而今天是受傷後頭一次來徵信社,原本以為大家會對她有些生疏,更甚是像之前那樣避而遠之,沒想到卻讓她感到意外,其中尤以他們兩個最「怪」!
「蓉小姐,你身體好點了沒啊?」沈鵬端起笑容,熱心地問著。
「好多了。」她報以一笑,卻暗地蹙眉。蓉小姐?好奇怪的稱呼哪!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呢?」江宇圻不放心地又問道。
「沒有。」仍舊微笑。
「需不需要請醫生來診治一下比較保險呢?」沈鵬再追問。
「不需要。」笑容有點垮了下來,但她仍盡力維持美麗的笑靨。
「真的不用嗎?我們還是去請醫生來比較奸吧!」兩人異口同聲外加不死心的決心。
「真的不用了。」笑容再撐一下、再撐一下就好。
「真的、真的、真的不用嗎?請醫生過來一下比較好吧!」這樣若她臨時身體不舒服,或舊疾復發什麼的,他們兩個也比較不會死得那麼慘。
一想起先前那被操到生不如死的場景,他們就寒毛直豎!
不過比起破產外加身敗名裂的汪氏集團、還有汪鈴差一點進精神病院的下場而言,他們這種頂多只能算是小case!
好煩哪!冰心從不知道他們那麼煩,就像蜜蜂一樣在她耳邊嗡嗡叫個不停。
她不是都已經說不需要了嗎?正想再開口拒絕的時候,只見身旁的人手一動,而後兩人登時全抱著頭蹲在地上哀號。
「再煩她的話,我會加倍奉還給你們。」瞪了他們一眼,東方颺毫不留情地說著,眸中的冰冷更顯示其忍耐度有限。
是他自己「命令」他們要對她好一點的嘛!他們只是領命把她奉為太上皇看待啊!難道這樣也不對嗎?兩人頓時哭喪著一張臉,臉上寫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