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夫妻之間的義務,看來你的家人沒有告訴過你?」夏憑闌淡淡笑著,輕輕抬高了一下身子.不是為了讓她喘息,而是為了更深地吻住她的唇。
一瞬問的窒息幾乎讓她昏厥,這份柔軟和滾燙不同於他之前帶給她的那份清涼,讓她頓時渾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腦中一片空白迷離。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乘勢正式侵入她純真的處子之地,這一次,是完完全全地佔有她,從身到心。
就這樣懵懵懂懂地成了他的妻。安雪璃在次日清晨醒來時,發現夏憑闌已經不見了蹤影然他走了很久,但是她的腳下卻蓋了一塊厚而溫暖的短褥。
婢女聽到聲響敲門進來,看到她正對著那塊短褥發愣,身邊的被褥冰涼,於是笑道:「昨夜城主說夜裡風寒,怕夫人著涼,所以讓奴婢多抱了這塊褥子給夫人暖腳。」她的臉不禁紅了。昨夜她很早就沉沉地昏睡過去,依稀記得自己最後是倚靠著他的胸膛,腳下的確有些涼風,所以就蜷縮起雙腳到被褥的深處御寒。
原來她的這個小動作也被他盡收眼底了?
本來婢女進來時她還怕讓人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的樣子而難堪,但是低頭審視之後才發現,她竟已經穿好了簡單的單衣。這……難道也是夏憑闌先幫她穿好的?
「夫人先沐浴吧。城主特意命城中的大夫為夫人配好了藥,放在熱水中,可以幫夫人止疼活血。」婢女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她臉上的酣紅更深。
昨夜的激情纏綿遠超過她以前對男女之間的所有認知,當他貫穿她時,她甚至無法理解為何這種疼痛讓她既痛又覺得歡愉?
他的手指應該是彈慣了琵琶的緣故,指腹上有薄薄的細繭,因此滑過她光潤的肌膚上總是帶給她清晰的顫慄感。而他的唇卻又是如此柔軟,每當細繭磨疼了她肌膚的任何一處,他的唇便會隨之烙印其上,讓她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最終為他完全釋放。
為人妻,竟是如此玄妙的事情……「城主說如果夫人醒來了起共進早飯。」請夫人沐浴後就在梨花齋內等他,他會來和夫人「他,在忙什麼?」她問道。
「城主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現在應該是上早堂的時候,所以城主先去了正堂。」聽起來就好像皇上要上早朝一樣。安雪璃沒有再多問,在婢女為她準備好的熱水藥桶中泡了很久,酸疼的身子果然覺得輕鬆了許多。
等她換上新衣,梳好頭髮的時候,夏憑闌正好回來了。
他依然是一襲黑衣,這似乎是他最鍾愛的顏色,只在衣服的邊緣縫著少許銀色的滾邊狐毛,將他的俊容襯托得貴氣十足。
「昨夜睡得不好吧?」相見的第一句話他就這樣問道。「你的手一直抓著我不放,還真怕你昨夜作了什麼惡夢。」這露骨的情話讓她尷尬地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婢女們,只見她們都在暗暗偷笑,於是更覺得羞窘。
「其實還好……多謝你幫我多蓋了一塊短褥。」她說。
「夫妻之問不必這麼客氣,否則為什麼夫妻同榻時要妻子睡在一曇面,丈夫睡在外面?就是為了便於讓丈夫照料妻子。」他用筷子夾起一塊甜點放到她盤中,「這是我未及城最好的廚子做的精緻小點.你嘗嘗看.有酸的甜的,成的辣的,看你愛吃哪一種,以後吩咐他們做就是了。」「我其實並不挑食。」安雪璃慢慢地吃下那塊點心,好半天,才遲疑的說道:「你……很忙的話不用陪我。」他挑眉看了她一眼,「新婚燕爾,再忙總要先顧及到你,一會兒我帶你去城內走走。」門外忽然有個人影罩住了陽光,沉聲說:
「城主,昭和公子來了。」兩人同時抬起頭,說話的那個黑衣女子安雪璃已記得她的名字一掠影。似乎從來都不愛笑,現在她冷峻的神情比起當日在青華縣時似乎更重了幾分。
「他來了?他來得倒很快嘛。」夏憑闌笑得有些古怪似的,對安雪璃說:這個人一會兒你要見一見。」「哦,好。」丈夫為天,他說讓她見什麼人,她自然要去見。
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又笑道:「不是所有客人都要讓你去見,我不會用這種事情來煩你,只是這個人……不大一樣,所以要見一見。」這個據說不大一樣的昭和公子是誰呢?安雪璃帶著疑惑跟著夏憑闌來到了正堂的會客廳。
一個身著淡金色華服的公子背負著雙手,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到來。「沒想到我會來得這樣快吧?就是要給你一份驚喜。」他的口氣聽起來和夏憑闌很熟。
夏憑闌也懶洋洋地回應,「你向來喜歡出人意表,沒什麼。」「這位就是你突然為小弟娶回來的大嫂了?」昭和笑看向安雪璃。
安雪璃和他的目光一接觸就戚黨到這個人的與眾不同,在他的目光中有某種犀利的光芒,和夏憑闌很相似,他們兩個人,都是那種外表可親,待人和藹,但骨子裡卻截然不同的人。
「給公子見禮。」她走上一步,斂衣一禮。
昭和立刻伸手相攙,笑道:「這可不敢當,應該是我給嫂子見禮才對。」「你們兩個就不要拘泥於這種無聊的繁文褥節了。昭和,你難得來一趟,難道沒有給你嫂子帶什麼見面禮嗎?」夏憑闌一伸臂,將安雪璃攬在懷中。
昭和的眼波閃爍了一下,盯著他摟住妻子的手臂,笑道:「我只是沒想到大哥也會有為女子傾心的一天,所以很好奇大嫂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至於見面禮,哈哈,你未及城富可敵國,還在乎我的禮物嗎?不過如果我今天不拿出來,只怕你要和我翻臉,說我小氣了。來啊!抬上來!」幾名壯漢抬著幾個大箱子走入正堂。夏憑闌斜睨了那箱子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帶來的東西是什麼,只要能討你嫂子的歡心,就算是讓我高興了。」「這麼說來我要請嫂子多為我美言幾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