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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至於徐志光吸收的黨羽,見到他們真槍實彈的幹起來,紛紛嚇得四散奔逃。

  一陣混戰後,萬龍突然用泰語大聲喝道:「好了!你們都給我住手!」

  正打得難分難解的手下們,錯愕的頓住動作,慢慢的撤退。

  「你們剛才沒聽清楚!」萬龍想,手下們可能是沒有會意過來,又看根本不懂泰語的徐志光將他撲倒,情急之下,才會動手,他一陣大喜後,又頹然良久,才用泰語說道:「那個年輕人……是我兒子!」

  手下們嘩然,看看阿常,又看看老大。

  在刀光劍影中,一直被阿常保護的謝柔音,好不容易等大家暫停交戰,於是多嘴的問:「那大叔嘰哩咕嚕的,說些什麼啊?」

  阿常故作鎮定,「他說……我是他兒子。」

  楊尊、黎焰、黑爺子和徐志光聽了,都大為震驚。

  「沒想到……阿常,你竟然是泰國最大毒窟經營人的兒子……天哪!,怎麼我身邊的男人,隨便一個都大有來頭?你為了脫離父親,居然偷渡到台灣,成了非法勞工,被坑了兩百元也不能伸張……」謝柔音不知道該敬他還足憐他。

  「對,我就是不想要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所以我來到台灣。」阿常昂然的說。

  幾天後。

  謝柔音在加護病房裡放一台音響,播放她特地錄給衛可仲聽的個人台灣國際鋼琴音樂大賽準備曲目和候補曲目。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莫札特K31O」嗎?因為我六歲的時侯到書店買文具,書店裡正好在播放這一時期的莫札特創作曲,當時我好驚訝,心想,這是什麼聲音?為什麼比學校幼稚得要死的唱詩好聽?在知道有鋼琴這個東西之後,我便開始學琴。」

  她一邊翻著樂譜一邊說。

  她每天總是在練完二十個小時的琴後,來到醫院看看衛可仲,跟他講一講今天發生的所有事。

  「長大後我才知道,原來那時候聽到的是西班牙女鋼琴家ALICIADELARROcHA的版本,她身高只有一五O,比我還矮。而對一架大鋼琴,我們要克服身體小、手小、腳也短的問題,因此想要彈好鋼琴,需要比別人擁有更多的毅力和決心……我一發現原來也有小人兒把鋼琴彈得那麼出色,而且又是她讓我喜歡上鋼琴,我就由衷的想要跟她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老師馬沙爾先生在戰亂中也要教她鋼琴,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她。所以我想要好好的教小孩子彈鋼琴,向他們兩位致敬。」

  衛可仲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還是無聲無息。

  「我……要參加台灣國際鋼琴音樂大賽,如果落選了,你還會想跟我在一起嗎?」謝柔音望著他的側臉,有深情,也有不捨。

  「就算我沒得獎,你也不要覺得我沒用,說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看著他仍然昏迷不醒,她突然好想念他的聲音和他的笑容……

  「是你自己要來追我,是你自己要引誘我愛上你,怎麼可以在我沒有你不行的時候,突然什麼事都不做了呢?好不容易……因為你我才變得堅強,相信自己值得被一個人愛,如果沒有了你,我是不是又要重回原點?」她的聲音變得哽咽。

  黑爺子輕輕敲了下門,走進加護病房,徐志光跟在他身後。

  看著多年不見的孫子,如此消瘦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而自己只顧著唸經拜佛消業障,黑爺子不禁責怪自己老糊塗,

  若非他一直把重心放在出走的可仲身上,明明已經十分倚重志光還不白知,志光也不至於心生不平,去找可仲的麻煩了!

  他不怪志光把可仲變成這副摸樣,反而非常自責。

  「喂.你到底還要躺到什麼時侯?難道你就真的哪麼愛搶鋒頭?」想到同父異母的兄長被自己害成這樣徐志光心中有愧。

  「你在的時候,是大家目光的焦點。你消了十多年,人家想了你十多年,現在你不動也不笑了,更是掄盡我的風采,你一定要這樣糟蹋我才甘心嗎?你起來呀!」

  黑爺子想要訓他幾句,卻看見徐志光淚流滿面。

  楊尊、黎焰和柳浪陸續走進來,見到這景象,雖覺得詫異。但也寬心了。

  好多事情曾經糾紜不清,經歷一番風雨後,都已解開,唯獨衛可仲昏迷不醒,沒辦法知道屬於他的世界都已美好,怎不教人感慨、傷心呢?尤具五煞情同手足。

  「喂,你知道嗎?有伍剛出現的痕跡……」柳浪看著床上的人,幽幽的說。

  衛可仲依然沒有絲毫回應。

  阿常帶著萬龍走進來,淚水瞬間盈眶,「師父,是你替我出頭討回兩百元,是你替我們出面解決了眷村搬遷的問題,也是你將我介紹到道館,讓我有一口飯吃……師父,讓我報答你好嗎?」

  謝玉燕和她的同學們,到道館練武的六張犁眷村的孩子們,甚至眷村的老爺爺、老婆婆們,大扶小、少攙老,都來探望衛可仲。

  唐俊澤也懷抱著愧疚和敬仰的心情,牽著紀文靜的於一起走進加護病房。

  黑爺子這才知道,孫子即使不做黑陽幫幫主,仍然憑著俠義的精神和寬容的心腸,結交了無數朋友,不禁又是欣慰又是歎息:每個人都是那麼關心他,就因為有他.才把大家集結在一起,可是……

  「柔音,不管衛可仲會昏迷久,一個月、一年,或一輩子,我們都會守候在他身邊,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的。」

  唐俊澤多希望他能醒來,他要跟他做真正的朋友。「無論如何,我們擁有與他相處的回憶.這是最美好的事情。」

  「是啊!我們有這麼多人,你不會孤單,衛可仲也不會,一切就當作跟以前一樣,只是他睡著了。」

  蠻橫的謝玉然難得時她幾句好聽話。

  是嗎?只要來過就夠了嗎?只要當他睡著就好了嗎?事實上就算再怎麼不能接受,又能如何?衛可仲會昏迷多久,沒人知道已成了事實,難道就因為這樣,她便會離開他?不會的,既然他不會分離,她又何必這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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