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改邪歸正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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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突然變得安靜?謝柔音開始冒汗,只敢看地上。

  這還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她快要窒息了。

  「為什麼要送我?」唐俊澤倚著櫃檯。

  「因為……因為……」謝柔音怔住,半天說不出話。

  「因為你喜歡我嗎?」他語帶調侃的問。

  大家都笑了起來。哇!小綿羊謝柔音快要羞死了吧?他們多少都知道謝柔音,她講話聲音小,容易臉紅,彈琴能力又普通,進度比平均還差了一些,每次全班練習,她總是明顯出槌,影響整體進度,被老師罵到不想再罵,然後一個人在教室外練習的那個。

  沒想到她也喜歡唐俊澤學長啊?哈哈……真是惦惦吃三碗公。

  學長怎麼可能會接受呢?豎琴大美人紀文靜都沒有辦法跟他談戀愛了,何況現在學長要回歸家族企業,一展商業雄心!這位多情才子從沒傳過緋聞。

  被大伙這麼一笑,謝柔音根本連回應的勇氣都沒了。

  「哎喲,反正她彈得那麼爛,學長不收也罷。」珠兒笑道。

  眾人連忙附和。

  謝柔音被逼急了,怕他不收,立刻坦承道:「學長,我……我喜歡你。」

  唐俊澤接過她的錄音帶。什麼年代了,還用錄音帶?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科技不發達的年代。一卷空白錄音帶錄完了,再寶貝的在外殼紙上寫下曲名和歌手名。

  現在,謝柔音這卷錄音帶的可愛目錄就是這種感覺。

  YIRUMA——KISSTHERAIN?這不是韓國流行音樂家的作品嗎?

  花兒看好戲似的湊上前,大聲宣揚,「叫你練琴不練琴,我還以為你為了愛情奮發向上咧……海頓、巴哈到底都被你丟到哪裡去了?YIRUMA?哈哈……」

  果然被笑了。謝柔音無奈的站直身子,低頭就要離開。

  「好,我接受你的喜歡。」唐俊澤笑道。

  嗄?這是什麼意思?

  大伙安靜下來,連謝柔音也被嚇暈了。

  板南線捷運進入忠孝教化站,凌晨十二點,已接近收班時問,謝柔音跟著三三兩兩的人群步入車廂,搗著迅速起伏的胸口。

  唐俊澤說好,他竟然說好……她每天看了都快要昏厥的那個天王巨星,竟然對她說好?那麼,他們是交往了嗎?她有男朋友了嗎?她的男朋友是白馬王子唐俊澤?

  不只是她,全世界的人都以為唐俊澤會和紀文靜在一起,可是……她不敢相信!她是唐俊澤的女朋友,而唐俊澤是她的男朋友……聽起來不錯耶!奇怪,他為什麼不等靜學姐送行再考慮呢?搞不好靜學姐也會跟他告白。

  謝柔音笑容滿面的坐在椅子上,抱緊布袋,想像那時唐俊澤不時的搖一搖,並吻一下,好害羞喔!

  有個男人在她旁邊坐下,打趣的問:「心情很好?」

  「還好啦……」她從陶醉的情境中回過神來。奇怪,怎麼有人跟她說話?

  倏地轉頭。

  黝黑的笑臉,一口白得會發光的牙,衛可仲好整以暇的把手肘撐在犄背上,托住右腮,懶洋洋的歪著身子,蹺著腳,帥氣十足的看著她,好像跟她很熟。

  「你……你……」謝柔音驚愕不已。

  「照你的行為模式,應該要演「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的戲。」他沒忘記這個小女人很會裝死。

  「我們有見過面嗎?」她感覺不妙,提起布袋走出捷運車廂,刷卡出站。

  衛可仲雙手插在褲袋裡,一邊吹著不成調的口哨,跟在她的身後。

  「你家住這裡?」他轉頭,看一下站名。

  糟了,一時忘記,身為目擊證人,她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兒,於是腳步僵硬的走到公車亭,假裝等公車,其實她家就在旁邊的巷子裡。

  衛可仲也左右張望,像是在認路。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她還是站在原地,因為他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想怎樣?要跟她回家,在暗巷裡開槍把她殺了嗎?

  「你家住很遠?等了這麼久,公車都沒來。」衛可仲也不禁關心起她。

  「對啊!我家住深山。」謝柔音隨口胡扯。

  「烏來?新店?陽明山?這麼晚了,你常一個人上山?」

  「對啊!活了這麼久,從來沒遇過壞人。」她刻意這麼說。

  「嘿嘿,別烏鴉嘴,很多事都是莫非定律,本來沒事,只要一講出來,立刻就實現。」衛可仲自恃體格好,以前在修羅門,每晚大戰幾回合,隔天還是有精神執行任務,他常跟嗜錢如命的現任大企業家黎焰說,與其賺錢賺到禿頭白髮沒人要,不如趁年輕用體力征服女人。

  沒想到修羅門解散後,他發誓要做普通好人,就沒有女人了。

  大企業家黎焰笑說:「只要有錢,就算你性無能,女人也有辦法高潮。」

  然後那殺手不做後,竟然還有臉去當警官的楊尊說:「你做普通人是因為除了殺人外,你沒有一技之長吧?」

  「亂講!」他當時大叫。

  沒有錢,就沒有女人?他心慌的抓頭。

  單純的謝柔音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聽他的話,不自覺的聯想到別的方面,而感到害怕。「我什麼都沒講啊!」

  「有些事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要是講出來,就傷感情了……」他還在想剛才的事。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要我寫切結書,保證永遠不會說出去嗎?」

  「結婚都可以離婚了,一紙切結書值多少錢?」他冷哼一聲。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衛可仲思索了一會兒,「我也沒想到……我很久沒殺人了。」

  一直被那種隨時都會斃命的感覺威脅,現在他還這種態度。她生氣了,「請不要把這種事講得那麼輕鬆,好嗎?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很大的壓力?你那天也沒有對任何人怎樣,給我看到也不會死啊,幹嘛一直對我窮追猛打?」

  衛可仲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不禁笑了。這女孩一生起氣來,很容易臉紅,而且就算是扯著嗓子,聲音還是那樣輕,吃力的綿綿音聽起來真可愛,她不知道她目擊到一樁槍擊事件?她不知道她被一個殺手盯上了嗎?還敢這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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