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質大夫我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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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按原定的計劃,是由春迎帶他進水晚的房裡為她看診,好讓樓下的夏臨來動些手腳。誰知道水晚百毒不侵,還好好地走下樓來。原本還擔心水晚下來後會讓她們的計劃被破壞,沒想到方才曉鋒的心思全被水晚身上的疹子給吸引了,才順利地讓夏臨「偷錢」成功。

  齊曉鋒不敢置信,「我的馬……」他的坐騎溏便,身上只剩三文錢,他是要怎麼回蘇州啊?

  「哎喲,我說曉鋒啊,你就別急著走。反正陳叔昨晚也拉稀拉得嚴重,再加上你又欠水晚膳食費,不如就留下來打幾日零工、跑幾日堂。待欠的錢還清了、你的馬也恢復了,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夏臨笑得燦爛,按著她們的計劃一步步誘拐齊曉鋒掉入陷阱。

  「什麼打幾日零工?我才不要留著這丑鬍子的……」姬水晚伸手用力一扯齊曉鋒的八字鬍,沒想到沒聽到預期中的痛苦哀號聲,反而是四周傳來整齊畫一的抽氣聲。

  「天啊!曉鋒,你的鬍子是假的?!」春迎也伸手扯掉他臉上的山羊鬍。

  「你們……」他的心思都放在沒錢沒馬要怎麼才能順利回家上,根本沒留意到姬水晚竟然會動手拔他的八字鬍,更沒想到春迎還這麼順手且迅速地拔掉他的山羊鬍。

  天啊,他當初為十麼要走進這間客棧,為什麼要給自己惹上這四個大麻煩啊!

  第三章

  「咱們這裡每月的月錢是一兩二,不過這價位實在是太高,新來的跑堂月錢僅有六百文,但這是優待婦人家的價格,如果是男人的話,還要再折一半。

  加上我們要帶你這個新人,會影響到我們的工作進度,所以折了一半的還要再折一半分給我們三個,也就是說你的月錢是一百五十文。

  再扣掉你吃這兒,住這兒、用這兒的費用,零零總總扣起來……嗯,你一個月的錢只有三十文,也就是說你要在這兒幫忙四個月,才能還清你欠的錢。」春迎抱著姬水晚的大算盤,有模有樣地算個不停。

  「春迎姐,你算盤上那個數目,是一千四百三十二文錢,跟剛才你說的一個月三十文錢壓根沒關係。」誤入賊窟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連向來待他極好的春迎也在那兒瞎攪和。

  而且這番說詞流暢得像是背書一樣,這不是擺明了坑他還是什麼?

  「春迎,你方纔那句『每月的月錢是一兩二,不過這價位實在是太高』,我都聽在耳裡,記在心裡了。」姬水晚好奇著這三個女人在搞什麼把戲,竟然連她的大算盤都拿去演戲了。這春迎啥時會打算盤,她怎麼都不知道?

  「你……」真是氣死她了,她們這麼做可是為水晚好,這財奴竟然還扯她的後腿!

  「哇——哈,哈,哈,哈!愛妾何在?」夏臨將齊曉鋒的山羊鬍貼到自己的下巴,又將八字鬍反貼在眉毛上,裝起了山大王的模樣,兩隻手順著那撮短短的小鬍子。

  「大王萬歲!」秋艷也有模有樣,小鳥依人地靠在夏臨身邊。

  「還玩不膩啊?」姬水晚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實在是沒救了,假鬍子也能讓她們玩半天。

  「春迎,換你!」秋艷撕掉了夏臨下巴的鬍子,遞給了春迎。

  「曉鋒,你明明生得一張俊臉,為什麼要黏上這丑不拉嘰的假鬍子?」春迎把玩著手中的假鬍子——這工做得跟真的一樣,也難怪她們沒一個人發覺齊曉鋒是黏著假鬍子。她順手將那撇鬍子貼到自個兒的酥胸上。

  「哎呀!八仙的漢鍾離轉世!水晚,咱們一起來膜拜吧!」秋艷雙手合十膜拜了起來。

  懶得搭理秋艷的姬水晚,用眼角瞥向齊曉鋒,發現沒了鬍子的他,真的……很迷人。雖然他生得一張乾乾淨淨的玉面書生臉,卻不似秦尚節那些讀書人一般瘦削秀氣。

  齊曉鋒的肩膀寬闊而厚實,眼神真誠,讓她開始對他產生了好奇……不,男人不能信!特別是像這樣長得好看的男人更不能信!難不成她忘了過去的教訓嗎?

  「因為有鬍子更俊。」齊曉鋒顧左右而言他,隨手捏了一塊荷香雞嚼著。「拜託……」

  「咳……」

  「呸!」

  「曉鋒,你別鬧了啦!」秋艷推了他一把,要他快點說真話。

  「我如果不加這鬍子,你們會相信我是大夫嗎?」他無奈地說出了實話。

  他跟弟弟生得一副極像娘的好面容,雖然從小到大,家人們總誇著他們兄弟長得俊美討人疼愛,但到現在都二十九歲了,俊美兩個字對他而言,已經是個負擔。

  再加上生在醫術世家,連他娘都是醫術高超的女神醫,他跟弟弟繼承父母的衣缽,也就理所當然。

  但在世人的印象裡,大夫總是留著一頭灰白的頭髮,有著長長的鬍子——就像他的曾祖父齊百鶴一般。

  所以當他離開家四處行醫時,總是引來不少懷疑的目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騙徒。於是他便跟愛駒「借」了些毛,自製這三撮假鬍子,方便他四處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沒想到多了假鬍子來醜化後就真的不一樣,雖然每個人看到他的臉時,都會愣了一下,但從此再也沒人懷疑他不是大夫了。

  「這倒是真的,如果你不說你是大夫,我還真覺得你像個讀書人……體格比較壯的讀書人。」想起上回見到秦尚節那副瘦削的模樣,夏臨歪了歪嘴,她最討厭那種男人了。

  「言歸正傳,方才說的事你都同意嗎?」春迎又撥了撥算盤,滿是期待地問著他。

  「四個月?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們耗,但現在我的馬病了,身上只剩三文錢,加上我在杭州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看樣子我一時也走不了!」齊曉鋒看著三個點頭如搗蒜和另一個娥眉深鎖的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所以,我想跟你們談個條件。」

  「什麼條件?」姬水晚率先開口,她不希望他繼續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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