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能公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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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小藍!」黎燦驚喜地叫了出來,除了婚禮那天,她好久沒見到留學美國的弟弟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的飛機。」黎藍低低地笑著,由於老爸出門像丟掉,母親又早早過世,所以他和姊姊感情特別好。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依她的估計,應該還有三個月他才能拿到管理碩士學位啊?「你還會再回去嗎?」

  「不,我這次回來就準備進黎風了。」他可是老爸重點栽培的人才。

  「那你的學業……」

  「我的學分已經修夠了,接下來只等畢業證書寄回來。」話鋒一轉,黎藍的口氣變得有些奇怪。「何況你嫁給那個男人,我不放心。」

  「你是為我回來的嗎?」黎燦好感動,「你放心啦,我在這裡過得很好。」

  「為什麼你是說你過得很好,而不是說那男人對你很好?」基於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黎藍輕易地聽出姊姊的語病。

  她沉吟了會兒,下意識仍是維護著老公。「是我自己要嫁給他的,他在這件事情上完全被動,可能需要多一點時間來適應吧。」

  「姊,明明只有你還記得年輕時的戲言,現在事實很明顯,他已經全忘記了。」對於姊姊對季凌陽的迷戀,他全都知道。「婚禮那天他的表現,根本擺明了不給我們面子,我敢肯定他絕對沒有善待你。」

  「我也沒讓他太好過啊。」她輕笑,水眸卻浮現複雜的情緒。以往只有弟弟當她的垃圾筒,但當她選擇了和季凌陽結婚這條路,為了怕弟弟和丈夫交惡,她所受的苦楚只能往自己肚裡吞。

  「不用逞強了,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黎藍忍不住皺眉。「我原則上支持你的決定,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一直無法愛上你呢?你要受這種委屈多久?」

  沉默了半晌,她才強笑道:「你不相信自己姊姊的魅力嗎?」

  「我當然相信你的魅力,但我更相信那男人的頑固!」黎藍不悅地咕噥。「只有一頭熱的感情,不會幸福的。」

  他的話,也是黎燦最擔心的事實,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了。顧忌到這裡是辦公室,她壓低了聲音,「你知道我嫁到季家,是因為我很愛他,我希望能幫上他的忙。現在算是過渡時期,若是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也無法愛上我,我自然不會繼續浪費青春,畢竟我希望看他幸福,而不是硬纏著他讓他難過。」

  「如果你有這麼聰明就好。」黎藍越聽,越覺得機伶的姊姊,一遇上愛情就成了個笨蛋。

  「我若是不聰明,那個從小成績就比我差的人,不知道有多笨喔……」

  話題轉換到姊弟之間的拌嘴,這也是黎燦這一陣子以來難得的輕鬆時光。電話結束後,她抬起頭,看到劉菁菁直望著她,像是有話要說。

  「執行長叫你去樓下研發部拿份資料。」劉菁菁面無表情地轉達兩分鐘前頂頭上司交代的話。

  黎燦點點頭,不疑有他地離開辦公室,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季凌陽推著輪椅從辦公室裡出來,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表情漸漸變得若有所思。

  「執行長……」劉菁菁心驚膽戰地看著上司忽青忽白的神色。雖然後半段的電話因音量降低聽不清楚,但黎燦的位置就在執行長辦公室門邊,剛才門好像也只虛掩著,會不會她說了什麼得罪執行長了?

  「她這通電話講多久了?」

  「才一會兒。不過她的效率挺高的,我想這一通電話應該不會耽誤工作。」劉菁菁直覺想替她解釋。

  原本以為上司會抓緊這個機會大肆撻伐,畢竟以前只要黎燦出了點小錯,他就會釘得她很難看,沒想到他只是直盯著黎燦離開的方向,表情複雜的點點頭,便什麼也沒說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第五章

  「來……腳再伸直一點,撐住喔,盡量舉到你受不了。」

  季凌陽躺在床上,神色鐵青地做著醫生交代黎燦要盯著他做的家居復健。此刻他正伸直著大腿,試圖將它抬高,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股間傳來的酸疼幾乎讓人無法忍受,光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他酸痛得冷汗直流。

  「好了。」她協助他放下腳,並施以適當的按摩,一邊說道:「等會兒你坐起來,我們來試試足踝關節的運動……」

  「我不做了!天天做這些復健有用嗎?我只覺得自己像個窩囊廢,到現在還是連站都站不穩!」每天都受這些折磨,卻看不到進步的空間,季凌陽像只困在籠裡的獅子,暴躁不安。

  黎燦微微一笑,不以他的壞脾氣為意。

  他這麼孩子氣、毫不設防的一面,只會對她表現出來,平時在眾人,甚至雙親面前,他都是冷淡自製的。或許他是認為把所有壞情緒發洩在她身上,她就會知難而退,但她寧可相信這是一種感情上的進步。

  因為她不要他壓抑,該抒發的情緒就要適時抒發,否則依他什麼都自己扛的個性,遲早會悶出病來。

  「你只要持續做復健,說不定不久後就能拿枴杖站立了。」

  「再怎麼樣還不是瘸子一個?」他狠狠地譏諷著自己,就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恢復,所以現在的辛苦,也只是讓一個瑕疵品不那麼破爛而已。

  而且只要想到未來將一跛一跛的走路,他寧可坐在輪椅上,感覺還比較有尊嚴。

  「至少你做完復健能站起來,不必到哪裡都拖著輪椅。可是你不做復健的話……」黎燦忽然一個惡虎撲羊,一屁股坐上平躺的他腰間。

  「你做什麼?」他動了動,她卻壓得更緊。

  「我做什麼?我在性騷擾你呀!」她突然露出一個色中餓鬼的表情,奸笑著用手撫摸他的胸膛。「我不是說過你很帥嗎?可見我對你垂涎已久……」

  「色女!」他撥開她的手,可是另一手跟著摸上來,她還是穩穩地坐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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