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刷爆金主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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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於月冷冷的看著他。自己最近於公於私已經煩到焦頭爛額了,這傢伙還這樣消遣他!

  〔我當你今天沒出現過!」他知道他老婆金碗兒和馮御春交情不錯,本想由宣鏡寧這裡問出些什麼的,看來他是白費心機了。

  於月喝完杯中物,正打算起身時,宣鏡寧忽然看向酒吧門口,偏冷的臉露出像是被太陽照到的笑臉,然後招手。

  於月懶得回頭,光是看宣鏡寧臉上那不爭氣的笨熊笑也知道,來的人絕對是他那位一度想遺棄他的新婚老婆--金碗兒。

  人家新婚燕爾的你儂我儂,他沒必要當燈泡。「我先走了。」

  身後突兀地傳來令他光是聽就很頭疼的聲音!

  「也好,找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好好聊聊!」

  他倏地一回頭、對上了馮御春那張有些挑釁的臉。

  「于先生,你看我的表情像看對討債公可似的\我該不該去買個噴漆來滿足一下你的想像?」

  討債公可和她拿噴漆有哈關係?「妳拿噴漆幹麼?」看到她太訝異,他想也沒想就問。

  「到你家大門噴字啊,你沒看過社會新聞嗎?欠錢不還,全家死光光!」

  「……」

  第三章

  這裡就是她的住所?

  原以為像馮御春這種女王個性的女人,會是性喜奢華,一問房子裝滿得到處金光閃閃,再不也該是巴洛克華麗風格的愛好者才是。她的辦公室是顛覆他這種印象的第一次,再來就是她這間空問不大的小公寓了。

  依他目測,只有不到十六、七坪大,一間臥室,一問浴室、餐廳兼廚房。

  「坐啊,我家沒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你不必一臉像走錯了空問似的。」馮御春走到冰箱前打了開來,「有果汁、啤酒,還是你要熱咖啡?〕 她自己則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

  「啤酒。」

  隨即凌空飛來一瓶,他順手接住。

  她手上端了一盤下酒菜,走到於月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我的房子有什麼奇怪的嗎?」

  果然是女王氣勢、儘管空問小小、她還是一副多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以為妳會住在空問寬敞、裝漬一流的高級公寓。」

  打開啤酒他也學馮御春就口喝,看了一下下酒菜,有涼拌梅汁雪藕、酒漬蛤蜊和明太子魚卵,他舉筷各吃了一口,然後頗驚艷的一口接一口,壓根停不下來。

  「空間大,一個人住是浪費了。」她淡淡的說。

  只是一瞬間,於月捕捉到了她一閃即逝的落寞。原來這女人怕寂寞!以她的經濟能力,她絕對買得起那種數千萬,甚至上億的高級公寓華廈,可她卻喜歡這種小房子、所以她那句「一個人住是浪費了」,讓他感覺到,她真正想說的是--一個人住太寂寞了。

  只是這樣可憐的話,身為女王的她是不可能會說出口的。

  「妳的東西很少。」屋子裡除了必要的東西外,就是一盆盆裝飾甩的盆栽。

  「我很忙的,有時忙到甚至睡在公司,也住過客戶家,我買一堆東西誰用?」

  「我以為妳是購物成性的女人,即使不工作,最大的嗜好也是買東西。」

  「拜託、探購是我的職業、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近三百天在血拚,打個比方,提拉米蘇再合胃口,叫你天天吃每天吃、我保證你以後遠遠的看到它,就開始掏心掏肺的吐了。」

  於月嘴角微揚。「那倒是。那麼……妳不工作的時候,做什麼休閒?」話一問出口,他自己卻皺眉了。他問這個幹什麼?

  「到戶外寫生、踏青,或者為自己做一頓好吃的料理、小菜。」說到小菜,馮御春想到要夾一些下酒菜來吃時才發現- 一你拌梅汁雪藕?沒了!酒漬蛤蜊?只剩一個孤零零的獨自留在玻璃小碗中。明太子魚卵呢?也沒了。然後,她在於月的碗裡發現了一小截。

  於月異常尷尬,碗裡頭的那截魚卵要還回去不是,不還回去也不是。

  「原來於大老闆也會來陰的!拋個問題給我,趁我滔滔不絕的解釋時,你就把東西吃光了!」

  〔……〕

  看到他那「羞憤欲死」的表情馮御春、心中大樂。算了,不整他了。「不過,感覺還不錯,你的行為雖不可取,卻以行動給了我這個大廚最大的讚美。」

  他不吝惜給予讚美,「妳的手藝很不錯。」

  「那得歸功於我有個廚藝了得的媽。」純先天遺傳而非後天學習,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想到母親,她默默的把啤酒喝光。「來吧,該切入主題了。」

  「主題?」

  「是啊,我們不是要談談契約書嗎?」將桌面稍作收拾後,她煮了兩杯咖啡端來。

  於月把契約書攤在桌上,兩人一項項討論,氣氛不再像方纔那樣輕鬆,不時互有爭執。

  口氣越來越僵,到後來幾乎像快一觸即發。

  「我自己的事業已經夠我忙了,這遺產問題令我困擾!」對於契約第一條於月十分不滿,他繼不繼承與這女人何干?!

  「你只要大方向的管理,於老的公司有很能幹的專業經理人幫忙,你等於只是坐享其利,就真不知道要送錢給你,哪來那麼多囉峻!」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

  「就因為是他的心血,他才給你!」於月是個深沉冷漠、不太有表情的男人,可此刻臉上卻有著難得的任性倔強。「你只是鬧彆扭的不肯繼承,因為你最親愛、最渴望的父親在你的成長歲月裡缺席了一大半,努力的不靠他而打出自己的一片天是因為這樣的彆扭,不肯繼承也是如此!」

  被一語命中與父親之間的心結,於月的臉色繃得難看,他咬著牙警告她,「不要以為妳什麼都懂。」

  得不到父親的關注,應該是這男人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吧!她也一樣,不過,他們的情況有很大的不同。

  「好,我什麼都不懂。可正如你所說的?那些公司、那些資產都是於老一生的心血,你一旦放棄,最後可能是落入第二位繼承,也就是你叔叔的手中,他是個貪婪而不學無術的人,你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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