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君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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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公良宗遠聳聳肩,搖頭回應,然後又繼續翻動抽屜裡的東西。未了,黑幽瞳孔瞬間放大,手裡慢慢拿出一枝手槍。宗卓。」

  「幹嘛?」

  「在台灣,槍枝是受到管制的嗎?」他還有些懷疑。

  「是啊,台灣不像美國,只要有執照就可以擁有槍械,有問題嗎?」

  「那……你可否告訴我,是否是我眼花看錯了。」

  公良宗卓側身,突然嚇了一跳。「為什麼會有這把槍?」

  「你問我,或許你該問籐堂高野,為何在台灣他也能擁有槍械。」

  公良宗卓靠了過來。「他從哪個管道得到這枝槍的……哇塞,槍身還是白金打造、鑲上寶石的高檔貨,這枝槍的價格肯定不便宜。」天吶,這麼好的槍就鎖在這抽屜裡,太浪費了,怎麼說也該讓它見見世面嘛!公良宗卓拔開槍膛。「這枝槍射擊過。」十二發的子彈匣,如今只填滿了十一發,雖然煙硝味已消逝,但明顯有射擊過的跡象。

  「還記得前陣子達星飯店曾發生過一次意外,後來被籐堂高野將新聞壓了下來,至今仍沒人知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何種意外嗎?」

  「記得,據說那次的意外事件曾驚動了飯店旅客,不過卻沒任何一家媒體報導過這件意外。」公良宗卓將手槍放回原位。「算算日期,當天應該是路綺失蹤的那一天,我想資料肯定是被籐堂高野拿走了。」

  「若照這樣算是沒錯……」公良宗卓的眼光被桌上直立相框裡的照片吸引。

  「你想,這會是籐堂高野的女朋友嗎?」照片上的褐髮碧眼女子長得十分可人,但看來未免太過稚嫩,應該不超過十八歲。

  公良宗遠不感興趣地瞧了眼。「可能吧,否則他不會把她的相片放在桌上。」

  說著,他又翻起別的抽屜。

  「你不覺得她的年齡配上籐堂高野,略嫌幼齒?」

  「或許籐堂高野就是喜歡這種幼齒貨。」公良宗遠終於意識到公良宗卓的惡意偷懶。「你正事不做,管人家女朋友幾歲做什麼?」

  「沒有啊,或許資料被籐堂高野交到他女朋友手上了。」

  公良宗遠停下動作,一副「你再給我說說看」的臉。

  「好好好,我繼續找。」他還真怕他哥這種警告嘴臉。

  兩人才又開始搜尋沒多久,公良宗遠就在桌面上找到了一直想找的東西,不過此刻資料已成了煙灰缸中的亡魂,「屍體」被燒得所剩不多。公良宗道捧起那堆焦掉的紙,「顯然籐堂高野已經看過這份資料了。」他對著公良宗卓說。

  「他還真不是普通的殘忍,看完就算了,居然還把它燒成這樣。」公良宗卓可惜的話語馬上被公良宗遠瞪了回去。

  突然間,房間裡傳來了微弱的哽咽聲,兩人對看了一會兒,慢慢移到房門口。

  「這時候應該沒人會在不是嗎?」籐堂高野昨天已飛到香港去,因為得到這個消息,他們才敢挑定今夜私闖二十五樓,不過顯然估計錯誤。

  房裡的哽咽聲漸漸劇烈了起來,在好奇心的趨使之下,公良宗卓扭開門把,推開一絲縫隙,只見一個女人背對著房門哭泣,身體顫抖得很厲害。

  「該不該進去?」聽那聲音,似乎很痛苦。

  公良宗遠覆上他的手,噤聲搖頭,示意他不要。

  公良宗卓才想將房門關上,房裡的女人卻聽見了他們的聲音,「誰!?」

  聞聲的同時,公良宗遠和公良宗卓已早一步離開房門口,迅速坐上電梯離開二十五樓,而所有的疾步聲全被地毯吸納,化為無聲。

  室身著薄薄的絲質襯衫,這件衣服是昨天和籐堂高野纏綿過後,在地上順手撿拾的,昨夜籐堂高野帶著滿身的慾望找她發洩,幾次纏綿後便告訴她,要飛去香港,朱兒在香港等著他……

  他和朱兒仍糾纏不休,剛和她完事便急著飛到香港和朱兒見面,原來她在他心底只是個任他發洩的玩物,她在他眼中沒有靈魂、沒有生命、沒有任何自主權。

  他怎麼能這麼看待她!?當她想以心交換的同時,他卻以無情來擊潰她。

  她光著的腳丫子踏上地毯,輕輕推開房門……開著的!既然他這般不屑她的愛,一心只想報復,那奪走她的貞操甚至囚禁她這麼多天是否己夠了?她該償還夠了。

  推開厚重的房門,下意識扭動門把後才發現,原來這扇門裝反了,該設在房內的鑰匙孔卻反過來在外面,所以她才無法打開這扇門,無法離開。她冷笑,籐堂高野很聰明,真的很聰明。

  這是她第二次身處這坪數極大的客廳,簡單的擺設,還有那張歐式仿古的長沙發……她記得,他曾不下數次地將她擁在懷裡倒在那張沙發上以吻調戲她,那時的他是極溫柔的,如今卻待她如玩物。她回首望了最後一眼,決定逃開這一切,她得逃得遠遠的,讓他找不到,這樣或許他就不會以ZC來威脅她,而她會和奎說明,決定脫離ZC組織。

  她閉上眼,享受這最後的回憶,然後轉身離開——

  她的臉撞上了一道牆,溫熱的體溫顯示這堵牆是有生命的,而此刻她感受到了心跳,急遽的心跳和渾身的僵硬。她緩緩抬起頭,不願去證實心中對這堵牆的猜測,但不願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她見到今生再也不想見的一張俊臉,一張鐵青的俊臉……她緩緩後退,盡量遠離暴風圈。

  「可以解釋為什麼你會在這兒嗎?」籐堂高野瞇起眼,緊蹙雙眉。

  「我……」她頻頻後退,他卻頻頻前進,逼得她被困在桌沿。

  「是誰放你出來的!?」他瞇起危險的瞳孔。「你想逃走?」

  她將臉撇向一邊,故意不去看他,他則鉗緊她的手臂,一手猛力捏在她的下顎扳正。「說!」

  「是,我是想逃走!」她大聲回答。

  他露出了難看的笑容,充滿戾氣。「哼!你想逃離我……難道你不怕我對ZC不利?」他不能接受她要逃離他的答案!「我已經決定脫離ZC,這樣你就不能以我來要挾ZC裡的成員。」她的眼淚不聽使喚,莫名地由眼角滑落。她不想哭的,為什麼要掉眼淚?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展現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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