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她會……壁臉色益發難看!
籐堂千尋摀住嘴,臉頰像上了妝一樣紅漾著。好棒喔!
兩方都沒有有講話,壁的臉色難看,籐堂千尋卻像中頭獎般興奮。
「孟哥哥。」她打破沉靜,叫喊聲甜蜜蜜的。「你在這裡看書啊?」
這不是在問廢話嗎?「嗯。」不想再提起剛才被偷襲的事,壁拍拍屁股站起身。
為什麼每次她一出現,他就要離開?她又不是長得很難看,她可是大美人一個耶!籐堂千尋擋在壁面前,阻擋了他的去路,然後忿忿不平地嘟嚷:「為什麼你每次看到我就想走?」
瞅了她良久,壁終於淡淡開口:「有嗎?是你自己以為的吧。」繞過她嬌小不及胸的身影,他昂首闊步狠狠地將她拋在身後。
「你怎麼可以這樣——」籐堂千尋氣喘吁吁地追上,身高上的差距讓她追起他來格外費勁。「喂——」她伸出手想要攔住他。「我向你示好,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這麼酷!」他的步伐極為快速,到最後,她則以小跑步的方式跟著他。「喂!你別走!」她已經顧不得形象了。
壁饒富興味地停下腳步,轉頭瞅著她。
「你好歹也看在我的背是因為你才受傷的,多少對我好點吧?為什麼不和我說話、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虧他還長得那麼帥,竟然如此狠心,讓她追著他跑!
壁抱胸睇睨了籐堂千尋一會兒後,淡淡地開口:「這就是你的本性是嗎?」
「你……你在說什麼……」她突然驚覺自己現在的模樣,根本壞了她原本就打算假裝的淑女樣,連忙將三七步挪回站直,臉上紅暈擴散著。「我……」
壁搖搖頭繼續走回屋子,在大門處又被追上。
「你!你!你……」
「我!我!我!」他學著她結巴,並由上往下細細地打量她。
「你不可以離開我身邊——呃?!」討厭!她在說什麼?!
籐堂千尋從他冷酷的臉上瞧不出什麼端倪,但他深邃的眼眸活似漩渦,害她的靈魂快被吸進去,頓時天旋地轉。
「真的嗎?」壁微低著臉,瞪視著她。
籐堂千尋不禁倒抽口氣,被他那雙會勾人魂魄的靈魂之窗震住。「我……你要幫我擦藥!」她刻意迴避他的注視。
「擦藥?」
「對!」籐堂千尋答得很簡潔、肯定。「我背上的傷是你害的喔!」她又刻意補充,想讓他心虛。若不是他那天冷酷的甩開她的手,她也不會去撞上沙發,背上就更不會有傷,還痛了她好幾天。
沒想到他不但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逃她逃得更厲害。討厭!她非要他不可,誰教他長得那麼俊!
籐堂千尋活像個小色女,猛盯著壁流口水,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壁的臉色極為難看。從沒有人敢和他算舊帳,就算是他一時失控推倒她才害她受傷,但她刻意講出來想讓他愧疚,他一想到就覺得反感。「跟我來。」冷冷地命令她跟上,也不管她是否即時會意過來跟上,他便邁開大步走回房。
當籐堂千尋回神後,立即奔到壁身邊跟他到他房間去。
進房後,壁從抽屜裡拿出藥罐。「把衣服脫掉,趴在床上。」他盯著她。
「你、你先轉過臉去。」籐堂千尋現下倒有些害羞了。
「你以為我會對你那副發育不完全的臭皮囊有興趣?」
氣死人了!她全身都在顫抖,咬著牙將上衣脫掉,然後趴在床上等著他上藥。
床側凹了個陷,涼涼的藥膏和著壁指尖的熱度融化在籐堂千尋的雪膚上頭,擦了幾天的藥,原本青紫的傷處已淡化成一抹粉紫,也沒那麼痛了。他的藥真的很好,每次一擦都覺得好舒服。「嗯……」她情不自禁地輕呼出聲。
壁的手停頓了下,隨即快速地搓揉瘀青,然後蓋上藥罐站起身。「擦好了,把衣服穿上。」他迴避視線。
籐堂千尋猛然睜開眼,臉紅得像蘋果。她剛剛……迅速地將衣服套上,她盤腿坐著。「謝謝。」
如果,他不要這麼冷漠,只要稍微扯出一絲微笑,那該有多迷人。她毫不避諱地瞅著他。
剛才那一吻雖然是蜻蜓點水式的淺啄,但是觸感卻有如萬馬在她心中奔騰、踏步,令人一陣一陣撼動,那和昨晚是不同的。
早在初見他時便喜歡上他,被他溫雅知性的氣質所吸引。
可是沒想到再次見面,他給人的印象竟差了這麼多,冷酷得教人不敢造次,不多話,卻喜歡抱著書本,而且還很討厭見到她。她就這麼沒吸引力嗎?
唉!瞧他又拿起桌上的書,在躺椅上坐下,戴上眼鏡當她是隱形人般。若想和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她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籐堂千尋躡手躡腳地移到壁身邊,不曉得是他看書太過入迷或怎麼的,竟沒發覺她的移近。她蹲在他身側。「你不喜歡我嗎?」她問。
他卻不回答,仍然拿著書。
「為什麼?」她那麼美,別校的男生每次都跑到校門口去等她,為什麼就他對她不理不睬?「我很漂亮啊,為什麼你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壁聞言冷嗤。「一個人的美麗不是看外表。」
「誰說的,美麗就是美麗,外表美麗那就是美麗!」
「如果外表美麗,內心卻毒如蛇蠍,處處算計別人,那還叫美麗嗎?」他若有所指。
「那麼你是說我不美麗漂亮囉!?」籐堂千尋惡狠狠地擋在壁的視線前,不讓他如願看書。「說清楚!」一旦有人敢說她不美麗、不漂亮,她便會硬爭到底,直到那人承認她美麗漂亮為止。
「在我眼底,你只是個發育不健全的小鬼。」如果壁的話還不能造成她心裡的創傷和打擊,那她就是心臟太有力、自尊心被狗啃了。
籐堂千尋的臉色一陣青白。「我哪裡發育不健全了!」該哭嗎?不!她有更好的方式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她猛然趴在他身上獻出絳唇,用力吮吻著他冰冷的雙唇,甚至以今日子教她的方式嚼咬他飽滿的唇瓣、以舌尖劃著唇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