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掉了,不但掉了還不可思議的裂成兩半,足見那扇門經過『幾十年』的歲月摧殘。」萬知書平靜的語氣中,刻意強萄「幾十年」這三個字。
「噗!什麼幾十年的歲月摧殘?那根本是……」短短四、五年內,就被小姐摧殘成那樣的!
「福嫂,吃飯大笑會噎著。你要是因為這樣而噎著,我可能不會想要救你。」利可巧橫掃福嫂一眼,福嫂不客氣地回以一記白眼。
「沒關係,我救你。」萬知書拍拍福嫂的肩,好心的說。
「喔,真的嗎?」福嫂抬起頭來兩眼發亮,得意之際便想繼續爆八卦,豈料才一張口,就被利可巧突來的粗暴舉止給嚇到了,趕忙閉嘴。
只見利可巧「啪」地一聲,大力將手裡碗筷往桌面一放,站起來轉身指著背後的萬知書,斥罵著。「你一定要跟我唱反調嗎?」
「難不成要我跟你琴瑟和鳴?」萬知書文風不動,半點也沒被嚇著,倒是她稍不小心就有撞進他懷裡、平白提供他來道餐前開胃涼拌豆腐吃的可能。
「你敢佔我便宜?!」他擺明吃豆腐的言語,著實讓利可巧訝異到極點了,這卑微的新管家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好!他想玩是不是?沒新管家的日子,可害她手癢得很,她利可巧只怕沒得玩,不怕玩出人命來。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剛說要跟我琴瑟和鳴,這句話不是擺明了在佔我便宜?!」利可巧的聲調提高,正在氣頭上的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胸前掠過了一抹涼意。
「如果真要跟你琴瑟和鳴,我只覺得吃虧,不可能有佔便宜的喜悅。」
「什麼?!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嫌仰頭怒吼脖子會酸,利可巧索性將腳抬高一跨,站到椅子上——
哼,這下總算比他高一點點了,氣勢也出來了,她一定要壓倒他!
「我說小姐,我從來沒有想佔你便宜的意思,只是對於……你自己一直莫名其妙提供我吃你豆腐的機會,反而使我感到十分困擾。」萬知書抬眼睨她,唇邊興起一絲詭怪的笑意,眼底閃著的微光,像捕捉到了什麼稀奇的寶物。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利可巧整個人氣呼呼,導致胸前波動得十分厲害,插著腰居高臨下。聲音也不覺地加大。
該死的,他這張俊俏的臉,兩隻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建……是怎樣!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了?自覺理虧了是吧?想道歉就快點,我等著!」他沉默著,一動也不動,就拿兩隻冰冷的眼睛瞅著她不放,簡直氣煞了利可巧。
「哎,小姐,你冷落了一桌佳餚,又熱燙了我的心腸。你要我說什麼好呢?」萬知書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失聲笑道。
他懷疑,這小姐到底有沒神經?只顧叫罵、逞口舌之快。完全無視於自己服裝儀容是否已不小心出了什麼紕漏。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嬌小人兒,胸前如此偉大,又落落大方的「端放」在他眼前,他若不欣賞……只怕是對不起自己,也無端辜負了佳人的一番美意吧?
「你到底……啊!你想做什麼?!」利可巧話未說完,只見他雙手朝她胸口探過來,她不禁驚呼出聲,頓時花容失色。
「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萬知書小心的以不碰觸到她的肌膚為原則,將她的襯衫衣襟拉了拉,掩護住那在窄身襯衫底下、差點蹦出來讓人景仰的「偉大」。
「你……」利可巧慌忙低下頭,驚見自己襯衫扣子不知何時結伴離家出走,竟讓她的胸口納了不知多久的涼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天呀!她竟渾然不覺地一直站在椅子上,任他的眼正對著她的胸部,難怪他要說她提供他吃豆腐的機會,也難怪他會說他心腸熱燙了!
喔,不……本以為自己聲勢浩大,沒想到竟落得如此難堪的下場。太該死了,事情演變成這樣實在太該死了!
利可巧羞憤難當,氣結無語。
「扣子還你。若要我縫,隨時歡迎你把衣服脫下來。」萬知書平靜地攤開自己的手掌,他的掌心裡正躺著兩顆從她胸前叛逃的扣子。
「啊——萬知書你該死!」終於,羞愧過了頭,利可巧揚聲淒
「我或許該死,但還不是時候。」萬知書微行個禮,轉身欲離去。
「你別走!」這新管家甫到職就爬到她頭上撒野,她若不確切的跟他分出個高下,讓他明白誰才是主子,今天晚上她一定會睡不著!
於是,利可巧快手揪住了他的衣服、攀住了他的臂膀,任憑他腳步固執的往前邁動,她的身子也因他的離去而往前傾,可她依然不放手,動作之粗魯,情緒之憤慨,讓一旁已經習慣她撒起潑來凡人無法擋的福嫂,也重新見識到她的威力,而不自覺地心驚膽跳。
「小姐,你別激動,小心啊!」叮嚀的話甫從福嫂嘴裡說出,利可巧恰巧因椅腳嚴重傾斜,導致整個人重心不穩而從椅子上摔下——
只是,她摔跤……也硬要拖個人來墊背就是了。
「摔疼了沒有?!」福嫂慌慌張張起身,焦急的間著。
「沒有。」利可巧咕噥著。
「廢話,小姐,底下有人替你墊背,你當然沒摔疼。」福嫂擔心的是那位被利可巧騎在背上、正在虔誠地親吻著大地的萬知書。
「我是嬌弱的小姐,他是強壯的管家,拉他當墊背可是他的榮幸。你說是不是啊?萬知書先生。」利可巧倒很悠哉快活的騎在萬知書背上,一點也不急著起身,報復意味濃厚。
她伸出纖指將他豐厚飽滿的耳垂一擰,當韁繩般扯上又拉下的,姿態果然真如策馬奔騰……只差嘴裡沒喊『駕、駕、駕」!
「建議你趕快起來,不要壓著我。」否則只消他小小使個力,將身子一翻,到時就換她被壓在他身下,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接受他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