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蹺愛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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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驀地,歐揚伸出手,輕柔地撫了下她柔細光亮的短髮,黑羽揚被他突來的舉動嚇到,反射性地伸手撥掉他無禮的手。「請你自重!」

  歐揚將她髮梢上的花瓣取下,放在手心。「落在你的頭髮上了。」

  「嗯……」原來他只是想將她頭上的花瓣取下,她還以為、還以為他是想對她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此刻落落大方的他反而讓她覺得自己很花癡。

  歐揚刻意忽略她臉上尷尬的表情,站起身,對她交代道:「明天有場會議需要你陪我一同出席,早上八點,請準時。」說完話,他淡淡地將嘴角一揚,睇了她一眼後,轉身離去。

  黑羽揚拿起他剛才交給她的花瓣,待他離去後,將那朵花瓣湊近鼻間,嗅聞那殘留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聞花香,還是……他的味道。

  早上八點整,她準時的坐在飯店大廳內,等著那位歐大少爺前來,雖然他們住同一間旅館,但是她可不想和他同進同出,所以她都會先到大廳等他前來。

  看看腕問的表,長針指到三十分,那位歐家少爺已經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她打算起身和服務員借電話,打回房內催促他趕快出來。

  沒想到正準備起身,就見到小徑上有對男女正朝大廳這方走來,女子溫婉的依偎在高大男人的身邊,好像對方是她的天。

  而這對男女就是歐揚及方婷,她無奈的用鼻子噴氣,白了一眼朝她走過來的歐揚,沒想到有人遲到,竟還一副大刺刺的模樣。

  「揚,我真想和你一塊去耶,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你。」她甜甜的說道。

  「乖,只是開個會,很快就回來了。」歐揚親暱的伸手輕拍她的臉。

  他們依依不捨、纏綿道別離都已經過了五分鐘,黑羽揚踏著氣憤的步伐走到歐揚和方婷旁邊。「歐先生,會議是不等人的。」

  聽到黑羽揚這麼說,方婷也不好再繼續黏著歐揚,因為黑小姐的眼神好恐怖,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那我先回去了,揚,我會想你的。」方婷戀戀不捨地頻頻回眸,瞧著歐揚迷人的身形。

  待方婷走後,黑羽揚抬頭瞟了歐揚一眼,用著冷諷的語調對他說道:「原來你是個會疼女人的男人。」

  歐揚若有似無地扯動唇角,跟著她上了車。「你是在吃醋,還是在嫉妒?」他的眼神鎖住她那雙明亮有神的雙瞳。

  這回黑羽揚沒有閃躲他直視的眼。「我不認為自己該對一個連朋友都談不上的人吃醋,更逞論嫉妒。」

  「說得真好。」歐揚鼓起掌來,嘴裡雖是誇讚,但心裡卻毫無稱讚之意。

  前去會議的路上,他們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各自坐在車門兩側,各看各的風景,眼神再無任何交集。

  直到車子駛離市區,往山區開去時,黑羽揚才驚覺有異。「不是要開會嗎?」

  「怕?」歐揚看向她,臉部的表情似笑非笑。

  聽到他挑釁的字句,黑羽揚簡直想放聲狂笑,沒有什麼事會讓她覺得畏懼的。

  「請歐先生別擅自解讀別人話裡的意思。」她厲聲糾正。

  「我從不解讀。」他的眼光直視著她,沒有閃躲的意思。「我是實話實說。」

  「那我可以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訴歐先生,這回您說的可真是大錯特錯。」她咬牙切齒的將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中吐出。

  「喔。」他淡哼,不似黑羽揚那般激動,反倒清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我再問一次,這是要去開會的路嗎?」

  「既然你不怕,為何還要執著於這是不是要去開會的路呢?」他反問,抓到她語句裡的把柄,就是不打算正面回應她的話。

  車子開到_家設立在山間,像是芳療會館前停妥。「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覺得這傢伙簡直是很可惡。

  「想做什麼?」

  看了她漂亮的臉蛋一眼。「不會是做你腦袋想的那些事。」語落,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也用力推開門,跟著下車。「歐先生,希望你能夠懂得尊重別人的想法。

  你不覺得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相當可惡嗎?」她惱火了,對於歐揚這種不屑的態度,她真想一拳揮上去。

  「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你在想什麼?」他笑得意有所指。

  「難道不是嗎?我昨晚已經和你說過要來開會。況且,誰規走不能在郊區開會?誰規定不能在SPA館裡開會?這裡是峇裡島,不是台北。還有,黑小姐,我今天請你來,不是要你想東想西,而是希望借由你的想法為歐氏謀取更多福利。」劈哩啪啦的道理將黑羽揚擊潰得無法反駁。

  仔細想來,好像自始至終,全都是自己……在想東想西。

  她氣憤地用力跺腳,氣自己竟然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跟上他的腳步,服務人員帶領他們進入一間隱密的包廂,一入包廂,迎面而來的是股淡雅的花香,這裡的建材看起來都相當高級,可見應該是走高價位消費。

  黑羽揚坐在歐揚旁邊,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會議裡,沒一句話是她聽得懂的,歐揚與對方全是用印尼話溝通,她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懂。

  好不容易「他們」終於開完會議,她與歐揚送走對方後,黑羽揚劈頭就道:「這就是歐先生您所謂的會議?」她努力壓抑著即將高揚的聲音。

  歐揚優雅的轉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點頭領首。「你表現得相當稱職。」

  「稱職?」

  她再也顧不得他是上司,她是下屬,怒火直達臨界點,眉心緊蹙,彷彿能將蚊子給夾死在眉間。

  「是我口齒不清還是你耳朵有問題?」

  他刺耳的話語讓黑羽揚簡直想給他一個耳刮子。「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我並沒有耍你。」

  他的眼神誠懇得看不出一絲欺騙。

  「如果你不是在耍我,何必要我今天來這裡當一隻花瓶?這不是耍我,那算什麼?」她氣得拍桌,想拿起盛滿水的水杯往他礙眼的臉上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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