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二十萬元買下你的頭髮。」他知道她缺錢,也知道她上回比賽敗北,所以沒有賺到十萬元,反正,他也不在乎將錢砸在她身上。
二十萬!黑羽揚雖然感到心動,但她並未停下腳步,若她要賣剛才早就賣了,何必現在才賣給他,就是因為不想賣才會衝出假髮店啊!
「你不必剪。」
他的話引起了黑羽揚的好奇。她停下腳步,抬眼看著那雙好像很誠懇的眼神。「你在說什麼?」她質問。
「我說我買你的頭髮。」他笑,知道自己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你還是可以繼續留,雖然你的頭髮已經賣給我了,但我要它在你的頭上繼續生長。」
黑羽揚皺了皺眉,對於他的條件雖然很心動,但直覺其中必定有詐。「你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什麼壞主意,只是,你要當我的女朋友。」
這……分明就是包養嘛!
「不是包養,只是要你當我的女朋友。」看著她的表情,歐揚能猜測得到她在想什麼。「我保證絕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我保證!」他信誓旦旦地看著她。
看著他誠摯晶亮的眼眸,黑羽揚動搖了。這個人今天看來人模人樣的,個子又高,體格又好,長相斯文卻帶了點雅痞的感覺,光看他衣服的材質,她就覺得這傢伙背景一定不單純。
為了媽媽的醫藥費,她需要這筆錢來替媽媽開刀。
偌大的床上,幽暗的燈光,兩具光裸的身軀交抱躺在床上,床褥凌亂,衣服、鞋子扔了一地。
黑羽揚將小臉埋入他的頸窩,歐揚側首看著她泛著嫣紅色澤的雙頰,他喜愛這一刻像隻貓咪般,窩在他身旁沉睡的羽揚。
黑羽揚輕輕地眨動著她那墨黑的睫羽,帶著水光般的明眸漾著甜蜜的光采。「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嗎?」現在,他們竟然光裸的躺在床上,任誰看到此刻的他們,都不免要往……
那方面想。
歐揚輕撫她那光裸的背脊,就像撫著上好的絲緞般戀戀不捨。「我從不認為這是傷害你的事,我倒認為這是傷害我元氣的事。」歐揚痞笑,就是要與她打哈哈。
「你……連這種話都敢說!」黑羽揚氣極敗壞地說道。
「只有我能看到這樣的你喔!」這句話是他對她的佔有,因為她現在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女人,他不准任何男人覬覦她。
「我是我自己的,又不是你的。」黑羽揚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卻因他佔有慾十足的話語而甜入心坎。她將臉枕在他的胸膛上,傾聽那沉穩的心跳,食指有意無意的玩弄著他的胸膛。
「我怎麼覺得你說這句話時一點威力都沒有,反而還很……自喜?」歐揚故意逗弄她,看她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就覺得很有趣。
「姓歐名揚的。」黑羽揚故意瞪他,佯裝生氣,長長的髮絲橫布在他們身側,烏黑的秀髮像一張密密實實的情網,將歐揚緊緊地包覆住,讓他這輩子再也離不開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他。
歐揚眷戀不捨地撥弄著她的髮絲,眼眸柔情似水,連他都對這樣的自己感到陌生,也只有在面對她時,他的心才會特別柔軟。
「有何指教?」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滔天大罪。」黑羽揚坐正身子,長長的青絲覆在她的胸前,讓她看起來既艷麗又嬌俏可人。
他雙手環胸,欣賞她在他面前袒露的姿色。「洗耳恭聽。」
「你……」她指著他的鼻子。「傷害未成年少女。」
她的話讓歐揚蹙了蹙眉心,倒抽了一口氣。「你未滿十八?」
「嘿嘿!我才十七歲啊!」她笑開,得意地反將他一軍。
「那你想怎樣?」挑了挑眉,等著她發落。
「我要……」黑羽揚骨碌碌的黑眼珠轉了轉。「封口費。」她伸手拍了拍他英俊非凡的臉龐。
「要多少?」他笑,整個人看起來又更迷人了。
「只、要、你。」話落,黑羽揚害臊極了,害羞地窩進他的胸口。
「我們同居,讓我照顧你好不好?」他對她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想永遠與她在一起。
永不分離……
就這樣,他們兩人同居,那年歐揚十八歲,黑羽揚十七歲。她答應他,這輩子只願追隨他,而他,這輩子也只要她這一個女人。
但好景不常,歐父得知歐揚有位正在交往的小女友時非常震怒,他曾經拿一筆錢要黑羽揚離開歐揚,因為歐揚是歐家唯一繼承事業的長子,不可能和小太妹廝溷一生。
歐父為了他唯一的兒子,想盡辦法要讓這個纏著歐揚的小女孩自動離開。
黑羽揚不願,斷然拒絕,她這輩子只想與歐揚在一起,任誰阻止,她都不可能離開他。
歐揚得知後,決定與父親談條件,他答應父親願意來接管公司,會好好跟在父親身邊學習繼承人該做的所有事情。
但唯一的條件,就是要讓羽揚留在他的身邊。
他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奮鬥全是為了她,只為給他在乎的女人最好的生活。
可是,任誰也沒料到,他的努力反而讓他們的感情越來越疏離……
第2章(1)
我走了,你送我的所有東西我全都留下了。
既然我選擇什麼都不帶走,表示——
我決心將你從我的生命中剔除。
往後,黑羽揚的人生不會與歐揚有任何交集。
原諒我,不願意對你說再見。
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兩年後
小套房裡,男人坐在書桌前背對著盛怒的女人,女人火氣正旺的將房內看見的東西隨手拿起就砸。顯然的,女人此刻正在發洩憤怒的情緒。
而男人依然老神在在地看著他的資料,絲毫沒有被發怒中的母獅所影響。儼然他們兩人是處於不同的世界中。
「我討厭你!你真的很過分!明明答應要來我家,而我們全家人也在等你,但你卻只是不負責任的說聲公司有事就不來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氣得又砸破一隻陶磁杯,「匡啷」一聲,還是沒有影響到男人聚精會神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