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戲謔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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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在這個時候他竟會想起她,在他的心中竟有股想念的衝動,幾天的相處難道一切都改變了嗎?

  他到底怎麼了?心裡殷切的期盼,期盼能再看她一眼。一向只看重外表的他,卻對其貌不揚的她產生思念之情,一種只存在於男女之間的思念情懷。

  他輕搖著頭,想將這股思念拋諸腦後,他不相信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可能是被今晚的冷風給吹壞了頭殼,才會這樣。

  他鉗住蔚紫綾的雙肩,讓她面向他,他必須要將腦中的那份思想抽離,惟一的方法就是讓蔚紫綾的身影更深刻地印在他腦海中。

  蔚紫綾莫名地看著他,試想著他到底要做什麼。他突如其來的趨近讓她只能驚愕地瞪視著他愈見擴大的面孔,當他性感剛毅的薄唇抵住她的唇,她也只能任由他酣甜地親吻而忘了反應。

  這種微妙的感覺是她第一次嘗試到,就像清泉般甘甜,她的心似迷如幻,仿被一股無形的電流震動。

  她似乎愛上了這份美好,這份從未領受過的感觸。心裡的激情如洶湧浪濤般的襲上,她忘了呼吸,忘了他衝動的不合理舉止。

  霎時,她腦中竄入什麼似的,驚慌地推開他,她激動地喘息著,驚訝於他眼中赤裸的情慾,「我……我……」

  藍駱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做我的女朋友。」他低嚀。

  蔚紫綾睜著疑慮的瞳眸。

  他再次道:「做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這是他此刻熱切的期盼。

  好嗎?她迷惘了,「我……我不知道……」

  他執起她的手,眼底儘是深情,「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你,或許你不相信,其實當初連我都訝於自己如此衝動的情感。但是,每和你見上一面,談上一次話,對你所產生的感情就愈在心裡加深,似乎到了無法磨滅的地步。」

  「我……」她該說些什麼?她還不能確定自己感情的歸依,又怎麼給他答覆,或許她可以答應——「我……」

  他的食指抵住她柔嫩的雙唇,「你可以不必那麼急著答覆,我只要你能夠認清我對你的感情,好好地看清它是多麼的真誠,我也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是什麼都無法改變的堅定,我只希望你這樣——」他柔情地看著她,「等到你心裡的疑慮都消失不見,也確定了自己感情的歸依……我會等到那一天。」他溫柔地親吻著她的唇,「我會等到——」

  與其說衛霜對於說服武雋已經筋疲力竭,倒不如說她的心已千瘡百孔,被武雋傷透。

  這股椎心的痛楚,武雋可能無法明瞭。

  或許他更不知道她的愛早在她還是個懵懂少女時就已成形。

  對他來說可能是她將對兄長的愛傾注在他身上,誤當作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但是她不認為,她確信自己的心,那是真實的愛的感受,是她刻意飄泊國外多年的源頭。

  經過多年的試煉,她終於肯定自己心中的情感,所以她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一個屬於他的國度。

  但是,他不接受她,比以前益發地排斥她,心中囤積了好久、好久對他的愛意,終於有了勇氣說出口,但卻也讓自己傷得更體無完膚。

  她真的那麼不值嗎?那麼不值得他放下心中的矛盾和理智接受她的一切?

  為什麼?難道就只因為他該死的自卑心頻頻作祟,她就得承受失敗?

  她還是搞不清楚他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或許就像她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一樣吧!

  她筋疲力竭了。

  她太累了,累得不想再讓自己去承受一次傷害,如果當真被愛最幸福,那她放棄了。

  她寧願當個被愛的人,她也就不會再度體會如此椎心的痛,她好難過、好難受,難受得想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以乞解脫。

  一時之間她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她不忍心讓自己的得到解脫,卻讓愛她的人深陷入痛苦的境地,被悲傷所吞噬。所以她放棄了這個念頭,改採其他忘卻武雋的方式,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法。

  如果武雋當真那麼不喜歡她,不想看見她,那麼她會離開,離得遠遠地不讓他困擾。

  冷冽的寒風拉扯著她的一席裙角,就像想把她帶到遠方去一般,讓她變得好縹緲,讓人看了都不禁為她悲泣的哀容掬一把淚。

  「Honey……」亞瑟脫下身上的外套,「風大了。」體貼地將它披在她身上。

  「Arthur……」衛霜蒼白地笑了下,算是謝謝亞瑟的體貼。

  亞瑟看了好心疼,他從未看過這樣淒楚的她。

  品嚐愛情會讓人的心性變得如此悲慟、哀淒?

  他沒遇到也沒嘗試過這種滋味,所以他不瞭解吧。

  一向習慣了女人主動的示愛,他總是來者不拒。對於女人,他盡量去寵她們、疼愛她們,以柔聲包容她們的予取予求,從不發脾氣。

  衛霜是他這輩子所遇到惟一一個對於他特立身份毫無興趣的人,如果是平常那些女人,可能早已到處炫耀,而她沒如此做,她把他當成一般人看待,雖然有時他會覺得被她的反應惹得有些挫敗,但他卻反而喜歡這種被當成平凡人的感覺。

  她美麗不施脂粉的清純面貌讓他決定今生摯愛的人選,決定將自己的感情放在她身上,無論如何他都想得到她,不止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衛霜。」

  他驀地一句突兀的話語讓衛霜不甚明白地看著他。

  「我所認識的衛霜不是個滿臉愁容的人,她應該是個將笑容常掛臉上的樂天派,而不是現在這個已經忘了該怎麼笑的可憐小女孩。」

  「既然『常掛』,表示我也有不笑的時候。」她沒用多少精力去駁斥他,事實上她的精力正一點一滴地消失。

  「Honey,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何不說出來讓我分擔一些。」

  「你分擔不起,而且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想將我的煩惱加注在毫不相關的人身上。」她淡淡地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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