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我愛你!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肯接受我的愛?」亞瑟胸口緊繃著,瘖啞地怒吼。
她的笑而不答反而讓他更為惱火,鉗住她的雙肩讓她正視著他,不讓她將視線遠離他的身上一秒鐘。
「霜兒!」
衛霜苦笑不已。一個她愛,但卻不肯將一絲絲的愛意投注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個她當他是普通朋友,卻固執地將他所有的關愛全奉獻給她的男人,多惱人的感情路呵。
「霜兒,求求你給我、也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他哀求著。
如果感情的事真那麼簡單,央求對方給個機會就能解決,那她又為何會如此苦惱?「給個機會一切就會改觀嗎?」她不認為。
「至少給過,所以以後不會感到後悔,如果沒給,往後回首前塵路時就是個遺憾。」
「我怎麼不知道你最近中文進步得如此神速,說出口的話那麼有哲理?」她玩笑似的譏諷著。
「霜兒,不要扯開話題。」他粗嘎地抗議。
她好迷惘,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當真被愛是幸福的?或許讓自己愛上亞瑟,是個能使自己遠離武雋,撫平她心上那道傷痕的方法。
「Arthur……我真的不知道。」
亞瑟看見如此左右為難的衛霜,決定再使勁加把力。他托起她的下頜,輕柔地將唇瓣貼近,品嚐她的甘甜。
她就像個傀儡娃娃,任他的唇放肆地侵佔,她的反應無疑地給了亞瑟一顆定心丸,雙手顫抖地攫住她的臉龐,需求無度地輕啟她的皓齒。
一聲突如其來的低吼,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兒,亞瑟已被揍倒在地,嘴角明顯地沁著血。
「Arthur!」衛霜驚愕地低呼,連忙蹲下身子檢視亞瑟的傷勢,「痛不痛!」她轉頭對著身後的人咆哮,「你在做什麼?」
該死的他居然動手揍人!
在他看見亞瑟天殺地侵佔性地吻住衛霜的雙唇後,所有的理智全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滿腔的怒火。他似乎是連猶豫的時間都沒給自己地就衝向亞瑟,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在這時他才知道他不能忍受衛霜在別人的懷裡,在那一刻他的心停擺,無法呼吸,叫他揪緊心房地難受。
他沒辦法去忍受,沒辦法……
「Arthur,你沒事吧?」她著急地來回檢查著亞瑟的傷勢,眼底的不捨看在武雋的眼裡是愈加地郁恨自己衝動的行為。他煩躁地揪緊自己的黑髮,不安於她對亞瑟過多的關心。
「媽的!」他惱怒地低吼。
「你憑什麼打Arthur?」她扶起還處於驚嚇狀態的亞瑟,口氣儘是嚴厲的怒斥。
「他該死地吻了你!他不甘示弱地怒吼,天知道吻她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竟讓亞瑟白白地侵佔。
「這似乎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他煞黑了整張俊臉,鉗住她的手腕吶喊。?
「為什麼會關你的事,你告訴我一個理由啊!」說啊!說你也愛我,接受我啊!說啊!
他有什麼立場說他愛她?「因為我是你的哥哥。」
他違背心意的話震碎了她的心,她的一切一切全被他的這一句話給毀滅,「我已經有四個哥哥了!」
他冷淡地看著她蒼白得叫人害怕的臉,「我也是你的哥哥。別忘了,我也是衛家的一分子。」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在衛家的地位。
她忽然地狂笑不止,讓他好怕她會就此飄離他的世界。「別笑了!』
她仍止不住地發笑,笑到眼角沁著些許的淚珠。
武雋緊握住她的肩窩,奮力地搖晃著她,「別笑了,聽到了沒有!」
「你放手!」亞瑟終於恢復神志,看見武雋接近失控的舉動,奮力地想扳開他緊掐住衛霜肩窩的手,「放手!」
「滾開!」武雋揮離亞瑟,專注地看著幾近瘋狂的衛霜。「衛霜!」
衛霜忽然停止狂笑,眼中閃著危險憤恨的光束,「先前的你似乎抵死不承認自己在這個家中的身份,任誰如何說勸就是不肯承認。原來,我才是在這個家中阻礙著你的障礙,你眼中的那根刺。」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衛霜——」武雋急迫地想解釋,但此刻的衛霜容不下武雋口中任何一句解釋。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她有如心死地轉頭望向亞瑟,「Arthur,我答應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亞瑟興奮地大喊。 、
「我要你訂兩張機票,我要和你回英國。」
「不准!」武雋鐵青著臉喝道,「不准!我不准你再離開這個國家半步!聽到了沒有?」武雋額際明顯地因怒火而青筋暴跳,雙手握緊拳頭痙攣不已。
衛霜沒去理會武雋的暴怒,淡淡地等著亞瑟的答覆,「Arthur?」
「當然沒問題!」這哪會成什麼問題,他高興都來不及,這回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總算是不虛此行,有了豐碩的收穫。
衛霜拉著亞瑟離開陽台,但很不小心地被武雋半路阻擋了下來,「衛霜!」
「讓開。」她不慍不火冷著臉地對待,著實最讓武雋無法忍受。
「我叫你讓開!」
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她奮力地揮開他阻擋的手臂,拉著亞瑟進屋。
武雋囤積的怒氣此刻全爆發出來,眼眶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那是長久壓抑下的產物。他低聲嘶喊,疾速地趨近衛霜,一個使力將她扛在肩上,不顧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扛到他的房間,反手將門鎖上,忿忿地讓她呈拋物線般墜落在床的正中央。
「霜兒!武雋,你打開門!放了霜兒!」亞瑟在門外著急地捶打著門板,心中焦急不已。
「滾開!」武雋紅了眼,盯視著床上的人兒,看著她被亞瑟吻腫的唇瓣,他的血液就沸騰。心中的怒火益發地想從他的眼眶中爆跳出來。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門了!霜兒!」
武雋的臉色愈來愈暗沉,聲音愈冷冽:「你再不滾開就等著叫你英國的家人來為你收屍!」他拋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