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相處的念頭遠比保護更強烈!」他重複一次,當又聽到她要切割兩人的言論。不滿便襲上心頭,這回也毫不保留地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龍盷兒震驚,無言。他再說著。「就是一股割捨不了的思念情緒讓我想把你綁在身邊,甚至因此調整自己的人生計劃。那五天見不著你,我也很難受。」
「怎麼會這樣?」她好不容易進出話來,春心蕩漾得厲害。「你居然說你喜歡跟我在一起……我、我太意外了……」
「我壓抑了很久的時間,原本也不想承認這份感覺的,但再不講,你就會正式跟我做切割了吧?」
四目相對,眼神與眼神交錯。
她見到他深瞳裡閃爍的濃烈情感不像是在說笑,而他強勢的綁她同居也代表他是認真的。
是認真的耶……嘻,樊恣喜歡她、在乎她,是認真的!
這分析讓她心跳的速度快到差點要昏過去了。
樊恣再道:「我也訝異你的出現竟會讓我的心情轉變劇烈。初時,你的關懷和為我不平的勇氣讓我對你充滿好奇心,於是我願意讓你接近我:
緊接著,你各種奇怪的點子讓我覺得新奇無比,我也拿來使用,雖然因此遭遇到許多風波,但風波卻轉成催化我前進的動力,我很享受這樣的刺激;最後,再加上跟你相處非常舒服,沒有拘束感,心,更是被你給牽動著,也加深了我想要和你攜手共闖難關的決定。」樊恣傾吐心底話,他與爺爺正式決裂是因為她的關係,雖然跳脫出他原本的計劃,但未必是壞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一像對她產生強烈的感情,就是意外的收穫。
龍盷兒搗著唇,不敢說話。
怕一開口,便刺破了美夢。
他儼然是在做愛情告白啊!
她本來就欣賞他,也喜歡他,打從選擇他協助龍家時,她對他就有很大的幻想與期待,但曾以為自己孩子氣的手段不會被他給重視,不料此刻卻親耳聽見他的告白。
好開心!
砰!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倒好的果汁,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一地。「我怎麼又搞笑了。」
她嚇一大跳,回過神來,自己還真是迷迷糊糊的。
他連忙阻止。「別用手揀玻璃!」
「沒關係!呀!」手指見血了。
「你太不小心了。」他搖頭,去找急救箱,拿OK沐繃。
她嘟嘴道:「我總是這麼沒頭沒腦、毛毛躁躁的,結果顧此失彼,惹了許多禍事。奇怪的是,你居然對這樣的我也有好感,你也是怪胎一個,讓人想不透……」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我們會互相吸引好了。現在碎玻璃我來清,早餐我來做,你先到客廳去。」他決定接過「擔子」,以免接下來發生火燒廚房的事件。
「這怎麼可以啦?」好丟臉耶!
「去客廳。」他道。
「好、好啦……」她現在情緒波動得很厲害,是鎮定不下來。「我去消化剛剛聽到的話好了,我要好好想一想現在是什麼狀況。我聽見的是告白嗎?這真的是愛情告白嗎?」她想大笑、她想大叫、她想跳舞、她想飛翔……她被他所喜愛著,她在談戀愛了,是嗎?是嗎?
她衝回房間去,跳上床,在床上翻滾再翻滾,把他方纔的說法在腦海裡回想過一遍、一遍、又一遍。
「哇,好害羞呀……」她搗著臉,埋在枕頭裡,吃吃傻笑……龍盷兒當然知道她不能一直躲在房間傻笑,畢竟還有正事得做,人生不是只有談戀愛,況且他們前面可還是有困難得要解決。
在同居的日子裡,龍盷兒先把關千龍家土地被騙一案詳詳細細地告知樊恣。
樊恣拿著龍盷兒給他的數據做參考,而且打了幾通電話給某位人士請求協助。
然後,樊恣查出有些數據是假造的,不過仍有許多線索可以參考,只是對於龍父這麼容易就被騙,不知道該笑還是為他歎息。
這日,他開車載著龍盷兒前往柳經理的住處。
「為什麼要找「美滿銀行」的柳經理?他只是個銀行主管,跟葉世桐有什麼關係?」副駕駛座上的龍盷兒滿心疑惑,她把詐騙案的數據拿給樊恣之後,幾天過後,樊恣便選擇找上柳經理。
「你不覺得這位柳經理很奇怪嗎?沒有銀行會對貸款戶這麼苛刻,除了不准龍家延遲繳息的時間外,還威脅說要拍賣掉龍家的土地。這位柳經理到底有什麼理由必須要如此咄咄逼人呢?我想去拜訪他,看看能否從他身上得到更明確的答案。」
他開著車往郊區的方向前進,柳經理住在高級別墅區。
「你朋友調查的結果是懷疑柳經理背後有人在唆使?」
「目前尚無證據,不過我懷疑銀行的柳經理跟葉世桐可能是同夥。」他直接道。
「這兩人是同夥?!怎麼會?你的推測好大膽。」
「就是大膽推測,所以才要去求證。我朋友還調查出柳經理在海外有開設秘密人頭賬戶,雖然還不能證明他在胡作非為,但還是要查明真相,以及確定他是否跟葉世桐真有關係。」
「感覺上你做了很多事情耶!」龍盷兒對他的追查速度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也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查資料總是要錢吧?你有錢嗎?你的朋友會收錢吧?」
她擔憂地問著他。雖然他總是講得很輕鬆,但從找尋房子,請人調查葉世桐一事,通通都要金錢才辦得成啊!「現在的你一無所有,連房子都是借來的,能找到朋友借住就很不錯了,但你幫我找證據也需要金錢,你若一直麻煩你的朋友,人家也會覺得你很煩,到時候翻臉了怎麼辦?」
樊恣聽著她憂愁的言論,正要開口讓她知道工作室的事情時,忽地,他們車子後方出現一輛銀色轎車,速度飄得飛快,還超越了樊恣的座車,簡直像是在挑釁!「那輛車子在幹什麼啊?」龍盷兒疑惑地說著。路上車輛並不多,可以各走各的路線,銀色轎車卻偏偏要超車。「是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