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地迎向她柔情似海的秋眸,淡淡的溫暖揉進心坎,滿腹怨氣便散了些許。
深吸口氣,他搖頭。「沒事。」
她兀自憂慮地望著他。
他張開雙臂抱住林蘋,輕輕的吻印在她額頭。「你覺得我把高五灌得半醉,引到八姨娘住的院落,再讓綠娃、紅蝶製造騷動,讓老頭子去捉姦如何?」
她白他一眼。「大過年的,你想氣死公公啊?讓婆婆注意到就好。」
「但……」高亢對老夫人的印象還好些,磨了近一年,偶爾也會喊聲「娘」。
「我娘那種老好人脾氣,管用嗎?」
「你未免太瞧不起婆婆了吧!」她掩嘴輕笑。「你想,婆婆若真無一點手段,能夠多年穩居正妻的地位,還給你討來綠娃、紅蝶兩丫鬟做詩妾?」
他疑惑地眨眼,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高五數次向公公討綠娃和紅蝶,公公寧可送他別的丫鬟,也捨不得把她們送出去,為什麼?我猜,那是因為公公對她們也有一點意思,而且婆婆也知道公公的心思,所以乾脆把她們送給你,公公對她們再有心,總不好跟兒子搶妾侍吧?」
好複雜的關係,虧林蘋摸得透這些女人們七彎八拐的心思。
他低喟口氣。「我就說嘛!世上有哪個女人樂意跟別人分享丈夫?齊人之福應該改稱為自招麻煩才是。」
「知道你專情啦!」她傾過頭,親了他一記。「我不是一直相信你嗎?」
「我也相信你。」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抑或大周,唯一能令他毫不猶豫將心奉上的只有她,他的生命裡不需要別的東西,有林蘋就夠了。
「娘子……」捧起她的臉,細碎的吻印上,沿著下巴、纖細的脖頸,來到那雪白嬌嫩的鎖骨,滑膩的肌膚鋪成一道美麗的景象,帶著圓潤的色澤,幾乎眩了他的眼。
他陶醉地吮著那份嫩白,每一吻後,就是一朵櫻花盛開,朵朵都是他的痕跡。
「嗯……相公……」那吮吻中有一種痛,還有一點麻在她體內交纏,讓她忍不住呻吟。
高亢的手從她高聳的胸部來到那緊緊一束、不及盈握的柳腰,輕微的顫動引起他心底無限憐愛。
迫不及待,他拉開她的衣袍,大掌探入,來回摩挲著那僅隔一層單衣的腰肢,感覺到她震顫更甚。
「相公、相公……」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帶了一股電流,酥麻了她的肌體。
她身子發軟,雙腿更是顫得立不住地。
嬌怯怯地,她將自己靠在他身上,微張的小嘴只剩喘息的力氣。
「娘子。」他打橫抱起她。「可以嗎?」要設計高五,有的是時間,而今,他更想要她。
「嗯。」她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螓首埋進他懷裡。
他大喜,抱著她,直接上了床榻。
密實的吻先封住她的嘴,感受到她柔嫩的芳唇間的香甜,他體內慾火更甚。
她小巧的丁香迅速探出,快樂地與他嬉戲。
他一邊吻她,雙手沒有停止地解開她的衣衫,從紅襖、外衫、長裙、到——該死的,又在腰帶的地方卡住!
他用力一拉、再拉、三拉……腰帶再次打成死結。
他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在飛。為什麼來了大周朝近一年,他們也歡好了無數次,他還是解不開她的腰帶?
察覺他的窘境,她忍不住輕笑,咬著他的耳朵。「不必這麼生氣,櫃子裡有剪刀。」
「我不生氣。」他是無奈!咬了咬牙。「終有一天,我要學會單手打結再解開!」否則,一世的怨念,永遠難消。
*** *** ***
高五不過來住兩天,已把高家的下人變成一群驚弓之鳥。
女人怕他,而男人,怕他調戲他們的女人。
這個高五,除了高老夫人之外,魔爪幾乎探遍了在高家進出的每一個女性。
於是,初三這一夜,高亢決定替天行道。
他拎了壺酒,裡頭加了一點點料,不是春藥,不過放了點鹿茸、虎鞭之類的大補之物。
然後,他又讓綠娃、紅蝶整治了一桌海鮮,大張旗鼓地請高五喝酒。
高亢的熱情讓高五非常訝異。畢竟,前些日子高亢才當面讓他下不了台,突然間這麼好,請他喝酒,不會有陰謀吧?
他很小心地戒備,不過當他進了高亢住的小院落,見到裡頭倒酒伺候的綠娃和紅蝶後,就把所有的戒備都丟進茅坑了。
現下,他看高亢無比地順眼。
「哈哈哈,八弟果然識趣!」他以為高亢是悶騷,外表嚴謹認真,骨子裡卻比誰都好色。
「怎及得上五哥?」高亢上前,延請他人坐。
高五走到桌邊,一見滿桌菜色,就連那酒都是男人間心照不宣的好貨,立時把高亢引為知己。
他迫不及待倒了一杯飲上。「嗯,好好好!」他閉上眼,回味無窮地再喝一杯。
「五哥就一人獨飲嗎?這樣豈有樂趣?」高亢拍拍手,綠娃、紅蝶立刻過來伺候。
倘若高五剛才對高亢還有半絲疑惑,現在他已樂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八弟說的是,獨飲豈及得上美人相陪之樂?」說著,他就要去抱綠娃和紅蝶。
兩丫鬟一見高五色授魂與的樣子,手腳都發顫了,連躲都不曉得躲。
還是高亢用力咳一聲,為她們解圍。「呆站著幹什麼?還不給五爺倒酒!」
「是,少爺。」綠娃、紅蝶猛然回神。
高亢同時端起被斟滿的酒杯,敬向高五。
「五哥,這吃飽了才有力氣,是不?」他朝高五眨眨眼,神色間曖昧無比。
高五愣了下,方會意過來。「八弟說的是,要吃飽才有力氣。」他還漏了一句:上床幹活。
「不只要吃飽,還要吃得好。」高亢夾了塊蝦肉送進高五碗裡。「男人一定要懂得吃,方能顯出男兒本色。」
這字字句句都是語帶玄機啊,高五細細琢磨,只覺高亢真是有意思。
「八弟高才,五哥萬萬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