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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會不好推辭……根本是見鬼的說法。「你別太相信那死老頭的話,他十句話有十一句是陷阱。」真話的可能性是負數。

  「陷阱?」

  「總之不要把他的話當做金科玉律,凡事打折再打折,同樣的話聽過三次就自動消除,有洗腦之嫌。」知父其若女。

  他會使的詭計就那幾招,人上了年紀就玩不出新把戲,老狗撒尿怎麼也香不起來。

  「晴,你太誇張了,總裁是你的……」父親。

  「金主。」牆角有耳,我故意要扭曲,反正他的確是我的財庫。

  「衣特助,你怎麼和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我叫警衛來趕她出去。」淘金女。

  臉色一沉的衣仲文撥開杜悠蟬強拉的手。「不許碰她,你別隨便污蔑她。」

  「衣特助你……」她幽怨的一瞅,撫著發疼的手臂像在控訴他出手太重。

  「晴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要你向她道歉。」他絲毫不像二十一歲的男孩,威嚴的口氣懾住了她。

  別以年齡任意評斷人,他在流虹企業「打工」了七年,磨練出的氣勢不下於高居主位的總裁大人,雙瞳冷芒一射便叫人生身發寒。

  即使她大他五歲,此刻也愕然地張大嘴像個呆瓜。

  過了一會,杜悠蟬囁嚼的反駁。「我為……為什麼要向她道歉,我舅舅是魏思漢。」公司的股東之一。

  「要不是衝著魏伯伯的面子,你早就捲鋪蓋走人了。」她是來工作並非擺大小姐架子。

  若真要論起大小姐,晴才是正牌的千金小姐,而且沒有一絲驕氣,落落大方。

  「你竟敢欺負我,你不過是個特助,哪有多大權限開除我。」可惡.他居然給她臉色看。

  雖然舅舅要她別去招惹衣特助,做好份內工作即可,可是誰叫他太出色,讓她這個對愛情懂憬的女孩難免芳心悸動。本來想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人家壓根不將她放在眼裡,現在還當她的面,對個下賤女人如此熱絡維護。

  「他的權限僅次於總裁和總經理,你說他大不大?」我真替魏伯伯可惜,老好人的他怎麼會有這種蠻橫無禮的劣質親戚。

  老媽當初成立星雨服裝造型公司時,魏伯伯是當時的採購組長,股票有一小部分是由員工認購。

  現今股票隨著公司的成長水漲船高,公司賺錢這些個小股東個個油水甚豐地坐享其成,不景氣的經濟絲毫影響不到他們: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又不是公司的人。」杜悠蟬氣勢凌人。

  「你大概不曉得我和總裁關係匪淺吧?!他每個月要供應我大筆的零用錢。」外加學費和菜錢。

  不過人呆是沒藥醫的。

  她噤聲一怔,許久後才發出聲音,「原來你是出賣肉體的……」

  「杜秘書,你最好別再讓我聽見一句羞辱她的蔑語。」她是待不久了。

  「我沒說錯,是她自己承認……」她瑟縮地屈服於衣仲文冷厲的目光下。

  「你可以回坐位上了,未經傳喚不得擅進。」他年輕的勝龐流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權威。

  表情微惱,杜悠蟬瞪了一眼總裁的「女人」,悻悻然地踩著三寸高跟鞋走回位子,防賊似地直盯著兩人的背影,以及兩人交握的手。

  心裡盤算著各種壞心眼欲得到衣仲文,殊不知今天是她最後一天上班,不用等到三個月的試用期期滿。

  原因無他,誰叫她得罪了總裁的千金,人事部將直接下令請她離職。近水樓台不一定能得月,下場是撈月不成反滅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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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艷福不淺呀!在學校有一群美女兵團追著跑,來到公司還有美人姐姐倒貼。」我不想一口酸,可是胃袋猛冒酸液。

  原來誘惑處處有,不限於校園和社區,一群歐巴桑、歐裡桑工作的場合也有飛彈中心,兩顆響尾蛇飛彈呼之欲出。

  反觀我的小平胸才三十二B,轟炸的功力差多了,命中率只有人家的一半。

  花瓶是為了美化環境、造福人群,吃下去要發育在哪裡每個人不見得一樣,有的人在大腦,有的則是在胸部,上帝造人是公幹的,不見徇私。

  「晴,你怎麼有空來找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沒心思聽她消遣的衣仲文面色凝重的望著她。

  我很想裝出受委屈的神色,但是他太嚴肅了,會當真。「小慧慧向你報告了?」

  我在生氣他四周桃花不斷錯開,他卻板起臉要我誠實,真是兩條電線不相接,搭錯線。

  「我不需要她向我報告,看你的神情就知道。」她兩眉不展,像是積了一肚子氣。

  「幹嘛,你幾時學會看相,我要不要把痣點掉?」我比比下巴一顆雀斑似的小痣。

  「不要胡鬧,我要知道他有沒有對你做出不該的舉動。」他很焦慮不安。

  「他是老師我是學生,能有什麼精彩畫面?」我倒是很期待他出狠招。

  「晴——」

  真無趣,我才玩出興頭而已。「他摸我的臉,輕撫我的手,還——」

  「還什麼?」他情緒激動的抓住她兩手,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哎呀!好痛,你抓到我的痛處了。」真不想讓他看到,他肯定會抓枉。

  「你哪裡痛……」衣仲文原本自責的眼一瞧見她臂上五個紫黑的指印,當場銳利如箭。「他傷的?」

  「我傷了他的自尊……喂!衣仲文,你給我站住,不許你踏出大門一步。」什麼狗屁沉穩,他根本是一座埋了黃色炸藥的活火山。

  不爆則已,要燃了小火星,轟隆一聲五百里內無人生還。

  「他傷了你,他傷了你……」轉身走回來抱住她,他重複喃念著這句話。

  開學至今不到一個月,打從和阿塞克第一次照面他就一直防著他,寧可放棄自己繫上的課不選也要陪她上英國文學史,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

  年輕不代表會眼盲地看不清事實,男性之間的競爭他早有所察,不敢鬆懈地接她上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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