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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我一睨一旁不安分的棕髮美女,她一直想插話,來回走動外加跳腳企圖引起衣仲文的注意,愚蠢的動作十分可笑。

  捍衛主權沒她的份,就算排隊也有個先來後到,半途插隊可輪不到她,我的眼線密佈,泫然欲泣的模樣一擺出來就有善心人士主動指點迷津,偌大的校園裡要找到他們並不難。

  「看得出來。」她正在掐他。

  「你沒告訴我她也在你的繫上。」我是來興師問罪的,表情要再兇惡些。

  他輕柔地揉開我眉間的皺折。「你最近的火氣很大。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你煩心。」

  這麼說還差不多。「她常糾纏你?」

  「不勝其煩。」他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怎麼兩兄妹都同一德行……」我喃喃自語的埋怨起,這樣的學生生活未免也太熱鬧。

  衣仲文的表情倏變,「他又去騷擾你?」

  「我能應付……」

  可惡,一定要分開他們。「你們夠了沒?摟摟抱抱要到什麼時候,沒瞧見我在這裡嗎?」無理取鬧的凱瑟琳大聲叫囂,硬是要擠開兩人爭取發言權,她痛恨遭到漠視。

  「你隨時可以離開,我們並未限制你的行動。」冷漠疏離的語氣出自衣仲文。

  「我為什麼要離開而不是她走,諾斯教授要你帶領我學習知識。」她搬出他的指導教授大名,意思是要他有責任感,他該陪的人是她。

  「你是來學習知識的嗎?」他不客氣的斥責,對她種種蠻纏的行為感到煩躁。

  她不覺不對地仰高下顎。「獲得我的垂青是你的榮幸,你別不知足。」

  「承受不起,我會向教授言明能力有限,無法款待伊斯藍特小姐。」他擁著心上人想走了。

  「你敢?!」她立即像頭野馬似的衝上前,憤怒的神色充滿怨懟。

  「我不接受威脅,不管令兄捐獻多少獎學金。」他很清楚她是靠錢打通關係才得以入學,交換學生的名義不過是檯面上的應酬話,其實她和旁聽生沒兩樣,上不上課無所謂。

  「你……」從未遭過拒絕的凱瑟琳將怒氣轉嫁在於問晴頭上。「你沒跟我大哥去約會嗎?」

  她不夠聰明。我感受到衣仲文驟然繃緊的神經。「我很忙。」

  「你會忙什麼?難道你沒收到我大哥的禮物?」她才不相信,沒有女人不會愛上她大哥。

  我輕笑出聲,惹得衣仲文發出不悅的警告,我不想告訴他是什麼禮物好報復他隱瞞我凱瑟琳的事,我是個不愛吃虧的人。

  即使禮物讓我火冒三丈,但他不會知情,偶爾也該餵他飲兩口醋,免得他老是笑我一身檸檬味。

  「你笑什麼,想腳踏兩條船嗎?」大哥怎麼放她到處溜躂。

  「一條船我都怕人家來搶了,哪有心思分神注意何方有船來。」何況我腳短踩不到。

  「你……你是故意嘲笑我是不是?我就是喜歡他怎樣。」凱瑟琳蠻橫地露出誓在必得的決心。

  看來她還被砸不怕。」一盒蛋好吃嗎?下回我帶籃蘋果送你。」

  「你敢傷害我試試,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絕對要討回這筆被蛋洗臉的債。

  「是嗎?」

  我孩子氣地取出一條橡皮筋朝她鼻頭一彈,來不及阻止的衣仲文苦笑連連,趕緊拉著我離開案發現場,壓根不管痛得鼻兒紅腫的受害者哭得淒慘無比。

  惹到我是她不長眼,怨不得我幼稚,什麼人的男朋友想搶都不成問題,但是別打我衣仲文的主意,他是屬於我的。

  在樹後看戲的左慧文走出來和我們會合,我一手挽著她、一手握著衣仲文的手,得意揚揚地用鼻孔睨人。

  左慧文越過我看向衣仲文,存心當我是隱形人地向他提出忠言,要他好好防備這對兄妹,恐怕他們會有更大的後續動作。

  我不作聲在心裡哀怨,他們分明是怕我使壞,先一步要限制我的自由,以安全為理由「囚禁」我。

  唉,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怎麼能怪我呢,我什麼也沒做,只是無事受牽連碰到心態不正常的追求者,干我底事。

  道雖高,魔猶勝一籌,我豈會翻不出兩人的如來神掌,他們太小看我了,我是於問晴耶!搞不清狀況。

  就讓他們去自作聰明吧!我不在乎。風風雨雨要由我來終止。

  第九章

  「他到底送你什麼禮物?」誰說男人不懂嫉妒,這句話衣仲文從白天追問到晚上,我就是不告訴他怎樣,連同左慧文也故作神秘地保持緘默,一個勁的微笑。

  我和她算是默契十足,故意戲耍表面裝作平靜的他,以他悶騷……呃,他會反駁說是個性沉穩,是絕不會拉下身段去詢問別的同學究竟發生過什麼事。而且他總是擺出一副與人格格不入的樣子,人家也不可能主動去告知他阿塞克追求女學生的烏龍過程,所以他始終不知情。

  看他幾次欲言又止的試探,審視我身上是否有不該出現的貴重物品時,我在心裡偷偷的笑話他,狠心地讓他坐立不安,神色如春天的天氣般陰晴不定。如果一開始他就拒絕諾斯教授的請托,不與凱瑟琳有過多的接觸,也許我會善心大發的放他一馬。

  只是,他犯了我的大忌,以為不說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讓我突如其來的知道這事,不給他點顏色瞧我心不甘。有位大師習說過,女人呀!你的名字是嫉妒,而我從不否認我的性別。

  「呂大姐,我的妝別化太濃,眼線淡點,我好像又胖了。」顴骨處得抹點腮虹遮掩。

  「晴,別顧左右而言他,你聽到我說的話,他到底送了你什麼?」不問清楚他心裡老存著疙瘩。

  我像是漠不關心的照照鏡子。「我說沒收你信不信?」

  「信。」但過了三分鐘衣仲文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什麼禮物?」

  「你花不起且咋舌的大禮物,多說無益。」儘管去猜到長白髮好了。

  不說、不說,就是不說,讓他煩到睡不安枕,時時惦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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