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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晴,想去關渡大橋賞鳥嗎?」無視自己一頭汗,衣仲文關注地用乾淨的手帕為我拭汗。

  關渡?我比較喜歡烤小鳥。「不要,我吃得太撐走不動。」

  「我可以抱你走一段,你太瘦了。」她很挑嘴,不愛吃的東西絕不沾口。

  「五十公斤還算瘦,你對母豬有特別癖好呀!」這人真不會說話。

  「抱起來很輕呀!我會覺得沒好好照顧你。」以她一百六十七公分的身高而言,五十公斤真的輕了一點。

  我朝天翻翻白眼,用力抱住他精瘦的腰桿。「人家要當趙飛燕嘛!一身輕如燕,一飛沖天。」

  咻!白光一道入雲霄,底下的人類全是一捧泥。

  「不行,我會心疼。」唯有此刻他才會略顯大男人的霸氣。

  「小仲仲,我今天有沒有說過你很帥,帥得沉魚落雁。」我撒嬌地蹭著他的胸口,看他俊朝一點一點的染上紅煙。

  還發著燙呢!他一向受不了我的柔情攻擊。

  「咳,女人才用沉魚落雁來形容,我……我很普通。」擁有她,他就像擁有全世界的幸福。

  他知道她和左慧文老在背後笑他呆,可是他從小就好喜歡和她親近,看著她一嘟嘴、一擠眼的頑皮嬌態,心口就暖呼呼地直泛笑意。

  她有少女的嬌俏和天真,有時故意流露女人的風情嫵媚,她很懂得如何讓自己發光,飛揚的眼神載滿對世界的熱愛。

  很真,很靈性,很淨美,她不會讓自己流於庸俗,偶爾的淘氣是為博君一笑,不曾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只是討厭靜止不動。

  雖然她老說自己很懶,但他很清楚她有著活躍的靈魂,即使睡眠時也不見得就安分。

  她想飛他就讓她飛,她想要多刺的玫瑰他也會紮了滿手血的摘給她,只要她開心他就會很滿足,她是他生命中最燦爛的一道彩虹,霸佔整個天空和他的心。

  喜歡不足以說盡他對她的感情,他是貪心的,願以日月星辰換取她的朝夕相伴。

  「才不呢!你哪裡普通,有好多女生暗戀你,看得我好想飲一缸醋。」一缸可能不夠,要一湖醋。

  我善妒嘛!

  衣仲文緊張的澄清,「我沒有勾引任何人也沒有對她們笑,我連理都沒理過她們。」

  「可是你每天都收到好多情書和禮物,你不會想翻牆嗎?」我好像是不稱職的女朋友,沒給過他半點值得紀念的小東西。

  這點我承認是失敗了些,但是我會補過嘛!他生日快到了。

  「為什麼要,她們哪有你可愛甜美,你是絕無僅有的人間太陽。何況我一收到情書和禮物全交給你處理了。」

  要不是晴事先交代過他,他連收都不肯收吶!

  一堆麻煩。

  我吐了吐舌拉著他的手直甩。「萬一出現個比我更可愛甜美、令你情不自禁的女孩,你難道不心動?」

  「我的眼裡、心裡只有你,我早就心動了。」他用半埋怨、半惱竟的眼神直瞅著她,責怪她滿口的胡說八道。

  心只有一顆,一旦給了她就不會為其他人悸動,再美的女子也不及她在他心頭的一半牽掛,他只為她淪陷。

  「衣仲文,你在嘴上抹了蜜是不?我嘗一口看看。」很壞心地,我踮起腳尖往他來不及回應的唇上一啄。

  男人喔!絕對是感官動物,我不過輕輕地一碰,他反應極為激烈的雙手一摟,反被動為主動的侵略我紅艷香唇,一口一口地像是飢餓難民般啃咬著。

  微痛,卻有一絲甜蜜。

  他的接吻技巧越來越高明,也益發貪婪,每一回不吸乾我肺部的空氣不罷休,害我老是快喘不過氣想喊sos———求救訊號。

  外表沉穩內斂,內在火熱不羈,他是我經心調教的衣仲文,屬於於問晴專有,他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

  咦?等等,這根挑染的紅髮是誰的?

  推開他,我用嚴厲的雷達眼掃他一眼,表面裝做漠不經心地比量他手指的長度,我的舉止無聊又幼稚,可是他無二話的縱容。

  「怎麼了?你鼻翼張了一下。」低下頭,他無法忽視我鼻下微張的紅唇,忍不住誘惑地湊近摩挲。

  他果然瞭解我的小動作。「你,還是處男嗎?」

  看得出來,他明顯被我的突發語嚇得手足無措,滑動的喉結上下起伏、猛嚥口水,好像我不該問他這個問題。

  「是不是處男你最清楚,我尊重你的意願。」心跳加速,他是渴望她的,不管是心靈或是身體。

  「你沒碰過別的女人?」這個年紀的男孩最容易衝動。

  衣仲文露出苦笑地攬緊她的腰。「我可不想冒著失去你的風險,對於感情你是嚴以律人,寬以待己。」

  換言之他只要有一絲出軌的跡象,她決計會翻臉不念舊情,不帶半點溫情的全面封殺,絕不讓他有回頭的機會。

  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是沒有,寬衣解帶、主動求歡的更不在少數,早在他初中二年級時就有學姐引誘過他,還有年方二十五歲的音樂老師。

  誘惑和意志的拉鋸真的很艱辛,有好幾回差點把持不住想豁出去地一宣積欲。

  幸好終究最後都能及時懸崖勒馬戰勝慾望,一想到她會拂袖而去的情景他就害怕,冷顫一打地收起不該放縱的獸性,他不拿短暫的歡愉賭一生幸福,她有FBI幹員的精明能明察秋毫。

  他敢肯定當年她故意不考高中跑去日本的原因,是因為有個女生突然衝上前吻他,而他沒立即閃開被親個正著,所以她要懲罰他,足足十個月不和他說話,還寄了好幾張她和不同國家的男孩親密相片給他。

  那一年他情緒低落到想自殺,鬱鬱寡歡地不曾對誰展露過笑顏,直到爸媽看不下去大罵於阿姨不會教女兒,四個大人聯手將她逼回來此事才告終結。

  一次的教訓夠他受了,此後他是避女人而遠之,除了她和左慧文他不接近名為女人的生物,甚至矯枉過正的不許她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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