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卿憐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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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雪無心一臉猜測。「你在耍我還是說實話。」

  「你認為我有耐心玩你一輩子嗎?等你找到好對象,我準備讓天隨認你當義妹,以恩家大小姐身份出閣。」

  當初,她只是覺得雪無心稜角太鋒,又剛好對她的「私人財產」有興趣,一時心情不悅才替她贖下身,好讓她有較勁的機會。

  相處一段時間後,兩人發展出似僕似友的迷離情感,再加上雪無心已對恩天隨死心,原本的戒心不存在,自然交心起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季小奴毫無私心,真誠地希望她覓門好良緣。

  畢竟她不是真要雪無心來當丫環,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而已。

  雪無心有些感動,嘴上仍不留情。「我看你是怕莊主移情別戀愛上我,才會想辦法剔除我了。」

  「是啦!是啦!要是這麼說你會比較甘心,我當一次壞人又何妨,反正我最擅長使壞。」

  菊兒、雪無心、季小奴,三人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爹--」

  任娉婷哭著跑進知府衙門。

  「怎麼了,女兒,是誰欺負你,快告訴爹,爹一定替你教訓他。」任天行心疼的直哄著。

  「我恨他,我恨他,我不甘心。」哭花的妝令她失去平日的美麗。

  「說清楚,爹才好替你作主。」他一面猜想是誰給了她氣受,誰敢動知府大人的女兒。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任娉婷抽抽搭搭的說道:「是追雲山莊的……恩天隨,他要娶……別人不……不要我。」

  任天行目光一利,煮熟的鴨子就要從手中飛掉。

  驀然,一個歹毒的詭計產生--

  「娉婷呀!你想不想挽回他的心,我有一個方法……」

  於是,停頓的轉輪繼續前進。

  第八章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一大清早剛睜開眼,一股不祥的感覺籠罩著一臉惺忪的季小奴,她的預感一向很準,從未出岔。

  「主人,你今天睡過頭,是不是莊主昨夜又來『打擾』你休息?」雪無心不贊同他們太過頻繁的溫存。

  自從那日被她和菊兒撞見兩人在床上起,霸道冷僻的恩天隨加上無法無天的季小奴,就像魚與水一般,日裡常黏在一起,老是在她們面前做一些令人臉紅的親暱動作。

  夜裡趁她們回房後,小倆口幾乎夜夜在床上纏綿,有時她們去得早,還會碰上因過度貪歡而賴在床上的莊主。

  她一再警告他們不可造次,可是這兩人一向不聽人勸,依舊故我的沉溺在「遊戲」中--主人新的消遣。

  「無心,你比我娘還多事,天隨子時來,丑寅交接走,這樣的交代你滿意嗎?」

  好煩哦!當初替她贖身一事根本是錯誤決定,平白找了個娘來管,而且管得比可愛的娘親還多。

  什麼未拜堂前不能敦倫,那是夫妻才能行使的周公之禮,一大堆狗屁倒灶的道德。怪了,兩情相悅為何不能在一起?又沒礙著誰。

  人家老魔頭和毒姑姑不也如此過了十數年,怎不見有人去指責他們敗德,欺善怕惡。

  只是,她好像是屬於惡人那群。

  「不是我愛管你,恩家還有老夫人在,多少給她點面子,以後才不會有婆媳不睦的爭端。」

  「這你大可放寬心,那一方面天隨早搞定了,她對我可貼心得很,常要我到佛堂陪她演釋佛理呢!」

  她獨特的見解深獲恩夫人喜愛,大歎後生可畏,頗有相見恨晚的遺憾,常念著兒子沒早帶她回莊。

  雪無心撫著額,頭又開始發疼。「好吧!此事先擱著,莊主日期挑了沒?」

  「什麼日期?」打著哈欠,季小奴懶倦地伸伸腰。

  「什麼日期!」雪無心陡地拉高音。「當然是拜堂成親的良辰吉日,別告訴我你們還沒有找人排日子。」

  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季小奴抹去眼角打哈欠擠出的淚,一副茫茫然的模樣。

  「好,我不告訴你。」他們是還沒找人去挑選良辰吉日,他們好忙哦!忙得沒有時間處理這些小事。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雪無心不斷重複這兩個動作緩和怒氣,和主人硬碰硬是不成,她是吃軟不吃硬。

  「行,挑日子的事由我接手,賓客名單我會找二莊主對,宴席桌數我會拜託江管事安排,你們只要配合一件事。」

  「什麼事?」

  頓了一下,她用請求口吻說道:「不要讓我找不到新人。」

  「噢!」想得真周到,她確有此意。

  「不要敷衍,我要聽到肯定的答覆。」不看緊點,就怕她出亂子。

  有個不安份的主人,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惡夢。

  「我盡量啦!」

  「什麼盡量,請你改成一定好嗎?不要讓我剃頭擔子一頭熱。」她覺得自己像個奶娘,成天管個奶娃兒。

  「好好!你怎麼說怎麼是,我一定乖乖配合。」另一個他可不保證。

  雪無心當她同意了,開始催促她下床梳洗、著衣,以前完全不拿手的工作,現在駕輕就熟如老手。

  「小姐,你又起晚了。」

  端著熱騰騰的鮮魚粥,菊兒說著和雪無心相似的問語,她不在乎小姐和莊主昨晚做了什麼,只求小姐能喝光鮮魚粥,這是莊主給她的使命。

  食人月俸,做好份內事,其餘事不歸她管,反正有人代勞,她樂得無事一身輕。

  「磋!我才被無心訓了一頓,你別來參一腳。」這些丫環全被她寵上了天。

  菊兒取笑地說道:「我沒那麼無聊,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哪敢造次。」

  「聽到沒,人要懂得認份,不要爬到主子頭上。」她用眼角斜睨著雪無心。

  那廂有人反唇相譏。

  「高處不勝寒,做主子若有個分寸,下人自然守規矩,不會傻得爬到主子頭上凍個半死。」

  「你聽聽,她在嫌棄我耶!也不想想是誰花了兩萬兩銀子為她贖身,現在過河要拆橋,真是沒良心呀!」季小奴唱作俱佳。

  雪無心面不改色。「換個新詞,我的耳朵早長繭了。」老是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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