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飽,剛喝了一顆椰子,吃不下了。」她喝完一口牛奶後說道。
「嗄?」江子霖緊張的大喊起來,嚇了她一大跳。
「幹麼?就吃不下了啊,那麼大聲幹麼?」
「這是我特別吩咐為你準備,最新鮮上等品質的牛奶,你這樣好浪費!」他皺起眉頭,瞪著那杯牛奶。
「是喔。」那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何繁鈺拿起杯子,很小心的喝著。的確很香,只是她肚子裡裝太多水,真的喝不下了。
喝了半杯,她又放了下來,看得江子霖心急如焚,他索性搶下杯子,硬是幫她喝了幾口。
何繁鈺看了驚叫連連,子霖有乳醣不耐症,喝牛奶會拉肚子耶!
「你幹麼啦,再好喝也不能這樣,你根本不能喝牛奶!」她焦急的搶下,「你今天是怎麼了?這杯牛奶是價值幾萬元是不是?這麼介意?」
「七百萬!」江子霖驀地大吼起來,「它該死的價值七百萬!」
「嗄?」一杯牛奶價值七百萬?何繁鈺根本不相信,她挑眉瞪著他,一副他現在是在鬧什麼脾氣的樣子。「這杯牛奶最多七十塊就很誇張了。」
她搖搖杯子,卻隱約聽見鏗鏘聲。
恩?她朝杯子看去,只見雪白的牛奶,狐疑了一下,再往杯底看去,忽然看見有一圈東西正可憐的等著被發現。
咦!何繁鈺詫異的望了江子霖一眼,趕緊乖乖的把牛奶給喝光,總算倒出杯低應該閃閃發光的戒指。
三克拉的鑽戒,她的結婚戒指。
當初剛簽下離婚協議書時,她曾因一時激動想將它丟了,但最後還是捨不得而把它找回來,直到他們離婚滿一個月時.她抱持著他會來向她道歉或解釋的期望落空後,氣得把戒指退回去給他,雖然立刻就後悔了,但她可做不出向他要戒指的示弱舉動。
這枚戒指對他們來說都有著重大的意義,子霖再次用它來求婚,讓她既高興又甜蜜。
何繁鈺瞥了他一眼,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把戒指往水杯裡扔,清洗一下。
「你是笨蛋嗎?想要浪漫還搞成這樣。」她邊說邊噗哧笑出來。
「我怎麼知道你早上給我搞發燒這一套,還喝了一整顆椰子汁。」要是平常,小鈺總是可以飛快地把一杯牛奶喝完再喝下一杯的。
所以他原本的計劃天衣無縫,小鈺很愉快的吃早餐,然後發現戒指,或許是喜極而泣,或許會感動落淚,或許他會得到一個激動的擁抱……
唉!計劃趕不上變化呀!
何繁鈺把戒指撈了起來,將水杯的水往外倒,然後將戒指遞給了江子霖。
「嗯?」
「正確的儀式不可漏。」她優雅的伸出她的柔荑。
「你不是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他抱怨般的揮揮手,叫專屬服務生閃人。
「那是兩碼子事。」她托著腮,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江子霖無可奈何的執起她的手,把戒指套了進去。
「請嫁給我,何繁鈺小姐。」他吻上她的手背。
「再一次嗎?」這次她自己調侃自己,「可以。」
「不過我想再簽一次婚前協議書。」江子霖突然認真的開口。
「咦?你要再簽一次?」她臉色突地刷白,「你還想在外面交女朋友?」
「不是之前那種啦,你在要笨嗎?」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還在懷疑他?
「那還需要簽什麼?」
「咳,不許一令字都不吭,就把離婚協議書籤好扔在餐桌上,離家出走;戴上戒指後,不許拿下來,更不許再退還給我!」
「……」敢情他是在找上次離婚的碴!「那我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何繁鈺,不許再離婚了!」
她掩不住輕笑,用力地點點頭,跳過小木桌,直接撲進江子霖懷裡。
她好愛被子霖抱著的感覺,有時候她會有種錯覺,只要一輩子被這樣呵護,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只是,一輩子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何繁鈺緊緊抱著他,靠在他肩頭的臉暗自落淚,等會兒她會解釋成喜極而泣。
她發誓,她保證,絕對不會再跟子霖離婚!
因為這一次,他們連結婚都不可能。
第八章
僅僅十四天的假期飛快地逝去,何繁鈺跟江子霖做了對標準的蜜月小夫妻,兩個人天天如膠似漆,大部分的時間除了待在度假村外,江子霖也安排了附近的旅遊,不至於太過無聊。
短短十四天內,何繁鈺總共發燒了兩次,這讓他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身體再差的人,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發燒得如此頻繁。
小鈺回來後的這兩個月,她不僅身體虛弱,食量甚至日漸減少,明明該吃的補品跟健康食品也都在吃,卻還比剛回來時更瘦!
再下去,她真的會瘦成皮包骨。
他開始注意她的飲食,注意她的作息,然後開始預約掛號,要帶她去看醫生,但每一次說好了,她卻總是突然因公取消,不是臨時要開會、就是要去現場、或是哪個東西出問題,理由多如牛毛。
「我沒有!真的有臨時會議啊!」何繁鈺窩在床上,不耐煩的闔上書。
「我這次約下星期天,你無論如何要給我揶出時間!」他不悅的走到床邊,為她把開水注滿。
「是,遵命!」她假裝聽從。
最好是,每次都這樣打哈哈帶過。江子霖對她實在無可奈何,很想半夜把她拖去看病,但又怕會惹她生氣。
「噯,我們的婚禮你這次打算怎麼辦?」江子霖興致勃勃說道,「我老爸老媽說,第二次我們可以自己辦。」
「廢話!」何繁鈺好氣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誰有那個臉辦第二次啦!」
連奶奶都說,第二次最好去登記就好,拜託不要大肆宣揚。
一年多前那個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幾個月前的離婚新聞更是鬧得沸沸揚揚,現在要再結婚?江何兩家沒人想膛這渾水。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當然,何繁亮是表明兩肋插刀啦,但是更快地被奶奶要求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