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驚喜,「這是你說的喔!」
「對。」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剛才我們要出來的時候,酒店經理說要派人跟著你,你為什麼不要?」她一邊吃著蛋撻一邊問道:「就連金龍、銀龍你也不要他們跟著。」
「想跟你悠閒沒壓力的過一天,」他的手時彎曲,輕靠著欄杆,側頭看著她,「不好嗎?」
「跟你獨處是很好,但是若會讓你有危險,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她微笑,把最後一口蛋撻給吞下肚。
他在燈光之下打量著她,她臉上恬靜的笑使他的心像被電擊一般,「看來,」他輕輕的開口,「你真的沒我想像中的不聰明。」
她不服氣的嘟起嘴,「我也看過黑道電影好嗎?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有不少仇家。」
「你想太多了。」安伝軒伸出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細細品味她在他懷中的感覺。
他早已經忘了上次這麼慵懶、悠閒是什麼時候了。
「你看!」在他的懷中,她拿出手拿包裡的紅紙。
「怎麼了?」他帶笑的看著她,對於這張紅紙,他也不算陌生,「你不是說,江湖術士的話僅供參考嗎?怎麼還留著?」
「不是啊!」她抬起頭,輕觸了下他的唇,「原本我也以為這不准,但最後我才發現,其實它說對了!我跟友鈐、蘋安討論過了,我們都覺得李仙姑真的是高人,至少在我與你的事情上,她對了。」
「我不是黑人。」他提醒。
「但你是黑社會老大,而且真的是黑到不能再黑,賭場、酒店、綜合調查顧問公司你都有涉足,難道不夠黑嗎?」
他聞言,只是輕搖了下頭,露出一個性感又迷人的笑容。
微涼的海風吹來,他伸出手將飛散在她臉頰誇的頭髮給撥開。
「那二十二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她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可是最後讓我想到了,或許這個數字是我們的幸運數字,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還有我到你家潑漆那一天是幾號嗎?」
「不會是二十二號吧?」
「是啊!」她點頭如搗蒜,「而且我剛好在十點認識你,那不也是二十二嗎?」
這也說的通?!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以為我們做賭場的人重視風水、迷信,沒想到我老婆也一樣。」
「與其說是迷信,不如說是強化自己的信念。」她專注的看著他的黑眸,柔聲說道。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
「強化自己的信念?」安伝軒淡淡的說道:「相信我們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是嗎?」
「對啊!」她滿心暖意的笑笑,「不然我到現在還不敢肯定,我們是否真的可以跟我爸媽一樣相守到老。」
「我們會!」他緊緊把她摟在懷裡。
她靜靜的留在他的懷裡,若是沒有遇上他,她或許永遠也不能體會這種相許一生的摯愛。
「你說哪一天,」她在他的懷抱中有些異想天開的低語,「會不會你的仇家發現我對你很重要,所以就計畫綁架我,然後跟你勒索?」
「女人,」他低下頭,用力的吻了下她,「你電影真的看太多了!」
「我可得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要怎麼脫身又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看她講得興致勃勃,他無奈的搖著頭,她愛作夢,就由著她吧!
「不然我就在身上裝個小型追蹤器好了,這樣不管我走到哪裡,你都可以很快找到我。」
「隨便你。」他對天一翻白眼,她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只求她開開心心而且不要惹麻煩就好。
至於綁架,他對自己一向自信滿滿,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她手上的那張紅紙,他還是認為——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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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伝軒才用完早餐,就跟睹場經理一起離開。
如同以往,她被交代乖乖待在房間等他,雖然滿心不以為然,但是這次賈禎璦學乖了,不敢再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她把玩著手中剛從賭場經理那裡要來的小型追蹤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她隨手將追蹤器給塞進牛仔褲裡,輕快的起身,安伝軒離開的時候有說會派人去買葡氏蛋撻給她,沒想到效率這麼好,這麼快就回來了。
門外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手裡拿著紙盒,散發濃濃蛋香味。
「哇!我的蛋撻!」她興奮的接過手,「謝謝你!」
她轉身正打算去拿小費,但是頸上傳來的劇痛使她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她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第十章
雖然開設賭場,但是安伝軒從來就不是個賭徒,他善於談判、用心機,在牌桌上去看他人的心理。其實說穿了,玩牌不過就是一種機率的遊戲。
百家樂的桌台上只有莊家、閒家、平局三種投注區。玩家在發牌前會先選擇壓哪一方,壓完注之後開始發牌,莊閒兩方均會得到至少兩張牌,根據特別的規則,如果需要還可以再要一張牌,總點數以最接近九點的一方獲勝。
他穿著一派悠閒,與坐在對面的兩個西裝筆挺的西方男子對賭,一回合的睹金是十萬澳門幣。
「別想一次贏到滿足點,」安伝軒就算已經輸了上百萬,卻依然神色自若,「想達到長期贏睹場,細水長流的方法機率較大。」
兩個西方男子對看了一眼。
「我不是開善堂的,」安伝軒的口氣依然輕淡,「我知道賭博單看運氣是不太夠,可是你們,運氣實在太好!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朋友在幾號房?」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個西方人開了口,中文有著古怪的腔調。
「不知道嗎?」安伝軒的手一揮,「那我們繼續。」
「今天夠了!」西方人站了起來,「我不玩了。」
「這麼快?」安伝軒一瞼的懷疑,「可是人我還沒捉下來,你走了,不就沒戲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