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西方人不約而同的起身,轉頭就住外頭跑。
但是還沒碰到門把,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壯漢給制伏。
「開賭場還怕人家贏錢嗎?」被捉的其中一個人心有不甘的吼道。
「我不怕人家贏錢,我是不喜歡別人做手腳。」安伝軒將手上的牌一丟,頭微微一側,金龍就上前去,果然在兩個人的耳朵裡都發現小型的接收器,「把不屬於你的錢吐出來,一輩子不准再進我的賭場!」
「老大,不好了!」飯店經理從外頭跑了進來,就算看到被制伏在地上的人,他的目光也沒有分心看一眼,「我們剛才發現送蛋撻給大嫂的服務生被打昏丟在樓梯間。」
安伝軒臉上的神情丕變,「禎璦人呢?」
「我立刻到房間查看,沒有看到大搜!對不起!老大!」
看到安伝軒臉上的神情,飯店經理緊張的額頭冒汗。
「還有,我在房間接到一通電話,」飯店經理連忙拿出紙條,「他說他會告訴你有關大嫂的事。」
他一把搶過了壓在他心上的紙張,陌生的電話號碼,再也沒有空理會動手腳贏了他們賭場大把鈔票的這些敗類,他火速的走出VIP室,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你是誰?」電話才接通,安伝軒劈頭便問。
「你不是很神嗎?」聲音經過變聲處理,陰沉的令人覺得不舒服,「或許你可以猜猜看?」
他對猜謎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安伝軒忍著怒氣,「阿凡,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對方大為意外自己的身份被猜出來,「你怎麼知道?」
「這不過就是機率問題,」他不悅的說:「跟我有過節而且知道禎璦存在的人,只有你而已。」
「去你的!」安亦凡放棄了變聲,直截了當的說:「你少得意,別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裡,你還打算要跟她結婚不是嗎?」
「我警告你,別動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我會要你的命!」他錯了,不該一時婦人之仁將阿凡給放了。「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出來!」
「很簡單,天幫旗下的產業那麼多,我只要你所有產業總資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就好。」
一個人的貪心果然可以到無止盡。
「可以!」他沒有多想,立刻說:「把禎璦還給我!」
「我會把人還給你,但要看你資產轉移的速度有多快。」
「你知道我的脾氣,絕對、絕對——不要動她!」
安亦凡沒有回答,掛上了電話。
「該死!」安伝軒用力一甩,電話硬生生的撞到牆壁,成了一堆廢鐵。
「老大,是誰綁走大嫂?」金龍問。
「阿凡!」
金龍和銀龍交換了驚訝的一瞥。
安伝軒很快的將安亦凡的條件說出來。
「老大,你真的要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給他?」這不代表著天幫的老大要換人做了嗎?就憑安亦凡這個小人,他根本就不配!
「為了禎璦,不給也不行!」安伝軒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額上狂跳的青筋,可以顯示他的憤怒。
金龍費力的跟上安伝軒的腳步,「老大,我立刻派人去查。」
「聯絡日本,叫日本的人過來。」安伝軒交代。他外公手下有一批訓練有素的電信追蹤人才,只是從日本到這裡至少要六個小時的時間。
該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孺弱與無能。
不論金錢或命運,在他的生活之中,有大多的變數,在他的世界裡,可以一夜致富,也可能一夕之間失去一切,但不可以是他的愛情和他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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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禎璦感到脖子很痛,想要伸手去碰觸,才發現自己的手東彈不得,她呻吟了聲,吃力的睜開眼睛。
這是一間看起來有些熟悉的房間,她被綁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賈禎璦細思了一下,四周傢俱上頭都雕著熟悉的天鵝圖騰,她還在酒店裡,她很快的就抓到了重點,只是誰會大費周章的綁架她,但又不把她帶出酒店?
房門被打開,她沒有費心偽裝,只是奮力的扭動自己的脖子看向大門。
進門的是個微胖的男人,帶著一頂鴨舌帽,壓得低低的,看不太清楚容貌,身後還跟著三個高壯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抓我?」她問。
「問你的男人!」
阿軒的仇家——她皺起了眉頭。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但依然聞得到濃烈的酒氣。
「你是阿凡嗎?」她問。
「去你的!」安亦凡用力的將頭上的鴨舌帽給甩在地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早晚,會被這對男女給搞瘋!
因為我知道你會在大白天喝酒,」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怒氣,「為什麼抓我?」
安亦凡居高臨下的看著賈禎璦,奇異的看著她一臉的平靜,「你不害怕?」
「我怎麼可能不怕?」她被五花大綁綁著,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害怕,只是恐懼在這個時候無濟於事,「但是我承認害怕,你就會放了我嗎?」
「當然不會。」在第一次見面,安亦凡就知道這女人有膽勢,卻沒料到她竟然可以臨危不亂到令人發毛的冷靜。
他撫著自己的下巴,上次因為安伝軒不客氣的一拳,把他的下巴都打歪了,現在還隱隱作痛。
當下他就已經發誓,這一拳,他早晚要討回來。
「把我放了吧!」賈禎璦歎了口氣,「不一定阿軒會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你作夢!」安亦凡上前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想要從她的眼底看出懼意,滿足自己大男人的心態,「你搞清楚,你以為你的男人是什麼東西?從今以後我才是天幫的老大!」
賈禎璦看著他一臉狂亂,不由皺起了眉頭,這男人瘋了!
「就算沒有阿軒,憑你也無法讓天幫的人服你。」
安亦凡聞言,怒火一飛沖天,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阿軒唯一贏過我的,只是他比我會投胎,有一對好父母,給他這一切。」他的大手一揮四周,「老天不公平,對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