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現在您知道您的媳婦是個有才的人了吧?」霍濟格驕傲地說。
他的話她很感動,她沒想到他會在自已阿瑪面前展示她的作品。
「嗯,真的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一個女子,怎麼有辦法辦到?真是太厲害,太了不起了,」王爺毫不吝惜地誇獎。
袖籬整張臉都紅了。「謝謝阿瑪。」
「你不會只是要我認識豫璃的才化,這麼簡單嗎?」王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點觀察力他還有。「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我答應,是嗎?」
霍濟格與阿瑪相視而笑,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能與阿瑪心意相通。若知道阿瑪能理解他,他早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孩兒想跟阿瑪請命,讓豫璃多幫幫我,以後可能會有不少機會需要帶她出府,還望阿瑪成全。」
霍濟格此話一出,最驚訝的是袖離。她驚喜地轉頭看他,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把自已的事情通通說了出來,會是為了求得王爺的同意,讓她能時常出府去。他能為她做到這個,她實在既驚訝又感動,眼眶裡盈滿了欣喜的淚水。
霍濟格回望著她,兩人的目光交纏,充滿了千言萬語。
看到自已的兒子跟媳婦眼神的交流,王爺也只能讓步。「看你們這樣能夠彼此扶持、彼此幫助,我高興都來不及,怎可能阻擋叱?你額娘那兒我會跟她說,你們就按你們的意思去做吧!不用顧慮。」
「謝謝阿瑪!」霍濟格與袖籬開心地喊。
王爺看了也開心地笑了,「等這船造好了,記得帶我去參觀參觀,豫璃。」
「是的,一定,一定的,阿瑪!」袖籬激動的眼眶眨紅。
不久,夫妻倆終於走出王爺的書房,一起並肩走回他們的寢居。一路上袖籬都很沉默,僅是低著頭專心地走路。
一踏進屋子裡,兩人一獨處,他就開口問了。「怎麼都不說話?不開心嗎?」
袖籬抬頭來,卻是滿臉淚痕。
這可以霍濟格嚇壞了。「怎麼了?為什麼哭?」
她搖了搖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偎進他懷中。「我只是太感動了。」
他這才鬆了口氣,輕撫著她的髮絲說:「笨,哭成這樣,差點嚇壞我了。」
她抹了抹臉,這才抬頭看他。「我今天才知道,你是這樣的愛我。」
她凝視著他的目光閃動著濕潤的光芒,眼底的溫柔教人都快融化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只是希望你能快樂。既然你喜歡造船,我就想辦法讓你能繼續造船,我不想將你關在這王府中,當一隻籠中鳥。」
「霍濟格,你對我這樣好,害我又愛你更多,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這麼多的感情呢?」她半歎息地說。
他笑著將她抱在懷中。「當然可以有,而且我還希望永遠不要消失。
「不會消失的,只會多到裝不下。」她摸了摸自已胸口,激動地說。
他將自已的手貼靠著她的胸口,感受到她胸膛裡那激烈的跳動。他傾身溫柔地吻住她,將彼此包圍在那既令人心悸的氤圍中。
她張開嘴迎上他,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溫柔地靠進他堅實的懷抱中。
他申吟一聲,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放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後繼續專注地親吻她,撫弄她細緻的身子。
她踏了贈,無意間勾引起他更多的慾念。
原來他想今天就帶她去看那艘快完成的船,現在想想,明天再去也不遲。於是他捧起那張既漂亮又可愛得讓人憐惜的臉,把出門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後,專心地投入彼此的纏綿中。
尾聲
袖籬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從外面走進下天船運總舵。
霍濟格一看到她,整個人跳起來,趕緊迎了上來。「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讓你在王府裡多休息嗎?再過不久就要生了呀!」
「我不放心,船廠來了新的師傅,我想確認一下工作進度。」她拍了拍他的手,要他別緊張。
「那你得差人來喊我一聲,我陪著你去。」他皺了皺眉說。
她聽了一笑。「你再這樣緊張地跟來跟去,讓人看了都要笑話你了,霍大當家!」
「誰,誰敢笑話我?」他低吼著轉身,總舵裡的工人紛紛轉身裝忙,沒人敢吭聲。
大家都很清楚,夫人雖然可以跟九爺開玩笑,九爺都會笑,但不代表他們也能跟九爺開玩笑,不然結局會很恐怖的。
看著那些工人逃的逃,躲得躲,袖籬笑不可遏。
「你說,咱們肚子裡的這個,會不會像你一樣,是個人見人怕的主子爺啊?」袖籬笑著問。
「唉,我看你懷孩子挺辛苦的,生完這個就別生了,好嗎?」他低聲問。
袖籬搖了搖頭。「咱們不是說好了,老大繼承你在王府的一切,老二則可以接手管理天下船運嗎?只生一個怎麼成?」
「那就讓他辛苦點,像他阿瑪一樣兩邊跑嘍!」霍格濟無所謂地說。
她還是不同意。「那畢竟是辛苦。」
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邊。「我一點也不辛苦,每天都見得到你,日子過得很快活的。」
她溫順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好幾口水,然後忽然打住。「啊,對了,你聽說過那個傳言沒?」
「什麼傳言?」他問
民
「就那個啊,聽說好像是有個算命的還是道士那兒傳出來的,現在間很多人在流傳著呢,怎麼唱來著——大清皇朝底,民間霸主起。天下船運一統運行,大觀戲班藝蓋四方,江南織重現錦繡,如意酒城市規劃醺染群眸——就是那個描寫四大家族在京崛起的事情,你聽過嗎?」
「那又怎麼樣?」對於他的傳言不曾少過,他很少去理會。
「聽說這是首預告了,所以很多人說這詩歌的後半段也會靈驗。」袖籬說著。
這詩歌的後半段有預示到這些現在已經很有名的商號會「盡入紅妝掌中」,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怎樣才會應驗。有沒有可能是後輩子孫不孝,迷戀女色,被女人給騙走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