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定愛情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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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不省人事的他再醒來時已人事全非,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藍家大少,而是牢裡的一條蟲。

  包括目瞪口呆,失去語言能力的藍近梅。

  第十章

  「喜兒,喜兒,你快清醒過來。」

  是誰在她耳邊吵個沒完沒了,不曉得她很累嗎?

  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路,她看見外公笑容滿面的和一群穿白衣服的官差泡茶……咦!應該是警察吧!怎麼穿著古人的衣服,她頓了一下才走上前。

  本以為會受到熱烈的歡迎,誰知外公一抬頭瞧見她,立刻臉色大變,用從未有過的嚴厲口氣趕她離開,不許她踏上那座美輪美奐的古橋半步。

  也許外公忘了她的長相吧!

  慈祥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症寧恐怖,只要她往回走,走向光的源頭不准回頭,一直一直地朝光點走去。

  她很累,也不知道走了幾天幾夜,路的盡頭永遠在前方。不管她怎麼努力也走不到,累得她幾乎要放棄不再動。

  可是有個聲音不斷地催促,每每在她決定不走了同時就傳到她耳中,一聲急過一聲鬧得她沒法休息,只好提腿再繼續往前走。

  光的源頭越來越刺眼,她的眼睛睜不開,像有千斤重似的,沒法掰開。

  「喜兒,你到底要睡到幾時,你已經昏迷一個禮拜,還不想醒來面對我嗎?」

  是誰在說話,這聲音好熟哦!像是她非常在意的男人,但是她累得沒辦法集中精神,甚至才動了一下的眼皮又往下沉。

  「人家昏迷七天有張好床躺,而你守了七天卻連打個盹也沒有,我看不用等她清醒,你已經先倒了。」

  又是誰在開口?既陌生又像在哪兒聽過,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誰守著誰了

  誰昏迷了七天?

  誰又七天沒睡了?

  喔!頭好痛,他們為什麼要一直講話,讓她睡個好覺不成嗎?她不想一邊休息一邊心痛,想著誰為誰徹夜不休,然後一陣心酸。

  「別吵她,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沒見她清醒他怎安得下心。

  艾特翻個大白眼,「拜託,搞清楚是誰在吵她好不好,醫生不是一再保證她沒事了,是你一天吵她好幾回,不讓自己休息。」真是的,他想證明什麼?

  沒染過愛情病毒的人一發作起來,是驚天地,年紀越大越難痊癒,而他是終身免疫不全,恐怕痊癒之路遙遙無期,棒打三次也打不醒。

  「真的沒事了嗎?你瞧她一直昏睡不曾清醒,體內的殘毒可能沒排淨。」輕握著細瘦的手,卡維爾始終不相信藍喜兒已經完全脫離險境。

  想他在海灣的坑洞找到她時,她全身冰冷幾戶察覺不到一絲氣息,彷彿隨時會停止呼吸,手腳磨破滿是血跡,海水已經淹到她的腰際。

  他不敢想像若是自己去遲五分鐘會是什麼景況,迎接他的可能是失去生命力的她——

  艾特發出一聲歎息既無奈又沉重,怎麼勸他才不會白費功夫。「她只是長時間未曾進食加上虛脫,你總要給她時間休養吧!」

  倒了一個大家都不好受,再倒一個肯定會天下大亂,他哪有本事公司醫院兩頭跑。好幾天沒抱美女的他迅速老化,起碼老上十歲。

  因為缺乏能源。

  「七天還不夠嗎?光打點滴哪能康復,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卡維爾氣憤又心疼地輕撫那張不再圓潤的小臉。

  她想起他是誰了,是那個月光下向她求婚卻不懂愛情的男人。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了幾分,好像哭過似的,難怪她一時認不出來。

  印在心版上的容顏是如此深刻,她怎會遺忘了他呢!

  「剛好減肥嘛!現在流行瘦身……好好好,你別瞪我了,再瞪下去人家也不曉得你冒了多大的險去救她。」一個呆子。

  愛情呆子。

  卡維爾生硬地說,似在警告他也別多嘴。「她不需要知道。」

  「是呀!你情操偉大,不帶任何裝備就傻傻地往海裡跳,也不怕海浪先把你捲到海底餵魚蝦。」當時他真被他找死的行徑嚇出一身冷汗。

  「但我找到她了。」而且還活著。

  這點艾特沒話說,一切詭異得不像是真的。「你和那頭笨狼一樣傻氣,一人一狼在大海中忽沉忽現,看得在岸上的我們都快嚇死了。」

  真不知道他們的勇氣打哪來的,甚至毫無錯誤地進洞救人,那附近最少有三十幾個錯綜複雜的坑洞,個個險要無比。

  聽說以前還有鯊魚出沒。

  「動物的本能比人還靈敏,它不會帶我游錯方向的。」卡維爾感謝地眼望向一旁一大一小的兩匹狼。

  從他救起她開始,它們就沒離開過一步,也不肯進食,比人還忠心。

  「所以你被那只不知感恩的小白狼咬一口也是活該的!」貓一般的體型也敢護主,簡直是活膩了。

  野性難馴,不管它有沒有三個月大,狼的凶狠天性不容質疑。

  「它是擔心我會傷害喜兒。」好狼兒,我欠你一份人情。

  手臂上的狼牙印雖深,可是他反而感激它,因為若沒有它在一旁守護著,也許洞裡的鼠蟻會啃食她的身體,造成更難以預料的傷害。

  「你還真是寬宏大量,換了我早一腳踹死……」嗯!它們聽不懂人話吧?幹嘛一副要咬他幾口的模樣。

  「我決定不開放東南方的林地供遊客休憩,那是它們的土地。」算是一種回報。

  一說完,卡維爾感覺到小手握了他一下,接著又是一下。他欣喜若狂地凝視小手主人的面龐,以嚴肅和謹慎的態度期待她張開明亮大眼。

  只是等待了許久,她像頑皮的孩子愛惡作劇似的,眼睛眨了兩三下又沉寂,直考驗人的耐性,使人不知該高興還是沮喪。

  說也奇怪,就在他以為是上帝所開的惡意玩笑時,始終安靜守候在一旁的父子狼突然有了動靜,耳朵一豎地走近病床,低嗅幾下轉身走出病房,像是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就在它們離開不久,床上的人兒極其吃力地睜開嗜睡雙眸,不帶污垢的白是她醒來的第一印象,然後她看見一張突然放大的男性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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