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心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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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見她打消拿酒的念頭.樊之甚才讓她的玉手重獲自由。「酒還是少喝一點。」他誠懇的規勸。

  又來了!他老是忽而輕佻、忽而正經,教她迷惑不已。

  「好了,看夠了就快去睡。」他退開,柔暖的催促。

  「誰在看你?自戀狂。」飛舞啐了聲,越過他直接回房。

  沐浴後她躺在床上,各種思緒湧進腦海,把一天發生的事情重新想過一遍。最令她開心的,莫過於總經理居然主動找她說話。因為她的好友是他的表妹,所以在他面前提過她的名字好幾次,他今天甚至還對她說有機會可以一起出遊。

  要不是有其他同事在,她一定會大聲尖叫歡呼。

  心儀男人的邀約耶!希望能早日成真。

  男人就該像總經理那樣,事業有成又風度翩翩,而不是像寄住在她家的傢伙,經商失敗卻時常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又不僅體貼……

  無意間,飛舞的思緒又繞到樊之甚身上打轉,直到睡去。

  *** *** ***

  考慮良久,飛舞還是遞出假單,請了三天的特休陪伴北上的父母及阿公阿嬤。

  年輕女上司要求她只要有人願意代班,就准她的假。

  她的同事都清楚,她年紀輕輕就北上賺錢,和家人聚少離多,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大家都義不容辭的一口應允,要她好好陪家人,享受親情的溫暖。有了同事義氣相挺,女上司很快就批准了她的假單。雖然她在台北住了好一陣子,但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行程的安排讓她傷透腦筋。

  一大早七點多,她就捧著自書局翻書抄下來的筆記,努力研究路線,景點不是問題,障礙出在交通。

  阿公阿嬤年紀大了,禁不起不斷換車轉車,以及走太多路的折磨,也不可能去到哪都搭計程車,花費太可觀。

  等她抬頭,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

  「該去飯店接他們了。」飛舞把東西都扔進大提袋裡,匆忙出門。輾轉到達帝王飯店,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裝,簡直比飯店服務生還不如,不過那也是理所當然。

  帝王飯店和國際知名品牌「YEN」隸屬帝國集團,服務生身上穿的制服,全都是「YEN\'』出品的名牌貨,哪是她一身夜市特價品比得上的。

  趁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說什麼也要進去晃一晃,好好欣賞這六星級飯店的一切。

  飛舞來到櫃檯,詢問父母住宿的房號。

  美麗專業的女服務生態度良好,著手為她查詢。「抱歉,住宿名單裡沒有您說的名字。」

  「沒有?怎麼可能?那……」飛舞乾脆把母親、爺爺、奶奶的名字全都報上。

  「很抱歉,並沒有您要找的客人。」

  「奇怪……」飛舞很疑惑。

  「那個人明明說帶他們來帝王飯店沒錯呀?怎麼會沒有?」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她撥打父親的手機聯絡。

  「那鍋……最前面還有一個外國字,偶不認素啦。」任爸爸在電話裡說。

  飛舞歎氣。「那你們下來大廳,我在下面等。」她本來還想上去看看他們住的房間哩。

  電話被任媽媽接了過去。「這裡好蘇湖,冷氣有夠涼,黃間又大間,東西又好好粗,晚一點再出企啦!你上來、你上來。」

  「我不曉得你們的房號。」飛舞退到大廳角落,不自覺的搗住手機,深怕母親的聲音會透過電話傳出來。「問了櫃檯小姐,都查不到你們的名字。」

  「……那鍋素阿弄的,偶綿不諸道啦。」

  「阿?」飛舞一頭霧水。「那是誰?」

  「唉喲!就你男朋友環先生啦。」任媽媽覺得不耐煩。

  「他不是……」飛舞澄清到一半,及時收口。

  「好,我再問問櫃檯。」果然,用了樊之甚的名字一查,就查出了兩間房號。

  只見服務生從容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還向她鞠躬。

  「我們立刻帶您上去。」於是,飛舞一路上簡直是被「護送」著抵達,害她以為自己是公主。

  她心裡還想:不愧是六星級飯店,服務態度好得沒話說。

  殊不知,她備受禮遇的原因,是樊之甚的名字起的效用。

  第六章

  下榻六星級飯店已經很不得了,但飛舞萬萬沒想到,老爸、老媽和阿公、阿嬤住的,竟是比她租來的房子還大上數倍的頂級套房!

  樊、之、甚!她咬牙切齒,默默在心裡詛咒他八百遍。

  住這幾晚,她的存款勢必驟減,元氣大傷。

  那個男人一定是故意整她!一定是這樣!

  可惡!她以後再也不要把大廚研發的新菜色和甜點,帶回家給他吃了,她寧可拿去餵路邊的野貓野狗,也不要讓那個沒心沒肺、忘恩負義的傢伙嘗了甜頭!

  飛舞坐在昂貴的法式沙發上,恨恨地想。

  「我晚上也要住這裡。」她心理不平衡的說。

  反正她都要負責高價的住宿費了,怎麼可能還窩在那個租來的小公寓,為了省錢還捨不得開冷氣,把自己搞得熱呼呼、黏答答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活像一尾煎魚。

  況且,只要是房客,就可以憑著房間磁卡,到飯店的酒吧免費喝一杯酒,這下子,她有兩張磁卡可以運用……

  忽然間,她的心情又由陰轉晴,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啊力細咧中猴喔!一下子氣嘟嘟的,一下子又笑得親像一蕊花。」任媽媽國台語交雜,像在觀察奇珍異獸般,盯著自己的女兒。

  飛舞斂起笑。「媽,我們該出門了,再待下去,太陽都下山了。」她動用了特別休假,可不想白白浪費。

  「素要企哪裡啦?昨天你男朋友開著『面魯』載偶綿企了好多地荒,出手又很阿沙力。」任媽媽笑瞇瞇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聞言,飛舞不可思議的驚呼。『面魯』?!」面魯不是麵食的名稱,而是Benz的台語發音。

  那個經商失敗的人,哪來賓七車可以開?飛舞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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