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德,去把空調調一下,八德要空氣。」方天仁正在和方天孝過招,練練身子。
「去你的,三德,我要呼吸大自然新鮮空氣,不是空調的冷氣。」她不禁又在心中罵了句,笨三德。
「怎麼了?平兒,又在和你哥哥們鬧彆扭?」雷向揚一進門就見她怒氣沖沖的揮動著手。
敢情雷家別墅變成方家兄弟的練武場?沒錯,除了正在當兵不克外出的方天信外,其他的兄弟全都「受命」來保護方家老么,誰教他們都有一身好功夫。
也就是因為受困於「六德」中,方天平才找不到空檔溜出門玩,全怪四德長舌,害她成為破腳虎,想走也走不動,只能當個「乖」小孩。
「雷……好嘛!向揚,只不過一個名字也這麼計較,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玩?」她原本要叫雷大哥,後來想他先前的警告,又改了口。
「再等一段時間,等我把事情做一個妥善的處理再說好不好?」只要再幾天的工夫就好。雷向揚在心裡這樣說。
「等等等,再等我的假期就泡湯了。」現在的她不是吃就是睡,頂多看看電視、打打遊樂器。這下子她不敢說樹頭公不靈了,除了剛開始幾天快累死她的拍廣告期外,其餘的日子她都在醒睡之中度過。
「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三餐有免費菲傭服侍還不滿足啊。」方天義羨慕的指指寵壞她的雷向揚。
「不希罕,我現在只要自由。」自由多可貴,方天平渴望的隔著窗戶看外面。
「平兒,不要為難我,再過幾天你想到哪裡我都陪你去。」他知道這幾天來是悶壞她了。
「為什麼現在不行?那個辛玫瑰不是被你克得死死的,不敢再任意妄為了嗎?」至少辛凱生說他姐姐很安分。
「就是因為她一直沒採取報復手段,所以我才更要小心一點。」雷向揚怕她猛然的反撲。
「八德,你沒念過『風雨前的寧靜』嗎?看似平靜無波的湖面,往往隱藏著致命的殺機。」身為師者,方天仁不忘說教,提醒危機正在不注意的時候伺動。
「其實你們不用畏懼辛玫瑰,平兒有你們這六個高大威猛的哥哥保護,誰能近得了她的身。」衣希堇作不懂的說道,在和辛玫瑰談過之後,衣希堇決定和她聯手除掉方天平,所以這幾回故意放下身段,藉機化解眾人戒心,找機會把方天平拐出去。
「對嘛、對嘛!衣姐姐所言甚是,真是我的知音。」有人助威,方天平豈會不擅加利用。
「希堇,你不要和她一起瞎起哄。」雖然這幾天不再與方天平針鋒相對,可是雷向揚心底仍有一絲不安。
「表哥,平兒向來活潑好動,你硬是把她關在家裡,只怕會悶出病來。」衣希堇仍故意說道。
「就是嘛!我現在頭痛、手痛、腳痛、肚子痛、連頭髮都痛,我一定生病了。」方天平順著話尾唉病痛。
雷向揚晃著頭笑著道:「平兒,這裡就數你最健康了,那三塊蛋糕和兩瓶汽水跑哪去了?」
方天平心虛的吐舌頭。「誰規定病人不能吃蛋糕、喝汽水。」
「這樣吧!表哥,我正想到百貨公司幫平兒挑件衣服,你就讓她跟著去試衣,當然方家六兄弟也不能少。」衣希堇在心底盤算著,等到了百貨公司,再趁人多時甩掉他們。
「好啦、好啦!向揚,讓人家出去一下,一下子馬上就回來。」她攬著雷向揚的脖子撒嬌。
「這……」
「就讓她去吧!我相信有我們兄弟守著應該不會有事。」方天忠關上電腦站起身。
「再不讓她出去透透氣,火藥庫就要爆炸了。」方天愛無奈前揉揉她後頸。
「好吧!我陪你們一起去。」雷向揚還是覺得親自看著她比較放心。
衣希堇手伸進皮包,按下一個通訊器的按鍵通知辛玫瑰來電絆住他,所以在他們一大票人準備出門時,雷向揚接到辛玫瑰要求談判的示好電話。
雷向揚為顧全大局,抱歉的向方家兄弟致意。「我有點公事走不開,平兒就麻煩你們看緊點。」
「沒問題,我用繩子綁住她。」
「綁你的頭啦!六德,小心我踹你。」當是溜狗啊!用繩子綁?方天平忿忿嘟囔著。
「平兒,你要聽話,不要離哥哥們太遠,知道嗎?」雷向揚歎著氣想,真教人難放心的小皮蛋。
「知道了,你真囉嗦。兄弟們,咱們出發吧!」方天平挽著衣希堇的手,大步的往門口邁。
雷向揚看著聲勢浩大的方家六位兄弟前後擁護著方天平,不知為了什麼,一種不祥的預兆在他心底擴散再擴散,伸出欲挽留的手,在看到方天平暢意的笑容時,又無力的放下,也許是他想太多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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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很可愛吧?」衣希堇拿著一件連身短裙在她身上比來比去。
「不要,太短了,屁股都快包不住了,雷大牢頭會罵人的。」雷向揚既要她穿得像個女孩,但卻又不許她穿得太省布。
提到雷向揚,衣希堇有片刻怔忡,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太偏激,但隨即她又馬上否認心底的掙扎。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方天平不存在,表哥遲早會正視她的心,想到這,她就不再猶豫。「那這件怎麼樣?很素面。」她指著另外一件米白色的T恤。
「哎呀!隨便挑挑啦!八德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有得穿就好了。」方天忠不耐煩的看看表。當她沒意識到自己是女兒身時,總是在他們兄弟衣櫥裡隨便挑一件T恤或襯衫穿著就出門,現在真是麻煩多了。
「煩死了,衣姐姐,你最好命了,沒有一群不長進的兄長。」方天平向站在少女服飾外的六棵大樹扮鬼臉。
「想不想暫時逃開他們的監視,痛痛快快的玩一場?」衣希堇附在她耳旁低聲道。
方天平眼睛一亮,立刻如搗蒜的直點頭。「想啊!可是我哥哥們都很精。」她暗自補了句,被她磨出來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