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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征北王,道理都由著你說呢。」她著迷地瞅著他的笑眼,那從不遮掩的寵溺和憐愛似彎彎水流般涓涓滴落在她的心,鬆懈了她緊繃十多年的心弦。

  在山林初遇的第一回,他眼神的憐惜,掌心的暖意,力道的溫柔,令她難以忘懷。如此饑於情、渴於愛的她,心深處的幽冥被他熱情的目光燃起一簇亮光,就算明知是飛蛾撲火,她也甘願沉淪。

  她知道,他也是一樣的。同樣的立場,他愛得比她還要義無反顧,他想給的,都是她想要的,要她如何能割捨他?

  「璽殿下,你就乖乖就範吧。」他摩挲著她的唇。

  「我可從沒不戰而降過。」她又張口咬住他,撫上他的胸膛,瞇眼審視他的傷口。「點火,我要替你上藥。」

  「晚些再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傷口大得很,怎能不上藥?」她粗魯地扯開他的衣襟,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她又是氣又是不捨。

  「不急,漫漫長夜,咱們多得是時間。」他呵呵低笑。

  「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擔心你的傷?」好像她是急色鬼似的。

  「放心,我的傷只給你醫,待天亮再醫也不遲。」

  她抬眼瞪他。「若我不在呢?」說那什麼蠢話?主帥豈能不注意自身安危?

  「那就不醫了。」他加深了吻,撬開她的齒關,吮纏著她羞澀的舌。

  她心疼地環上他的頸項,主動回吻,輕吻他比想像中還要柔軟的唇,他沉吟了聲,強悍地吻得極為深入,褪去她的衣袍,解開她纏在胸前的長巾,露出那小巧可愛的胸。

  他凝目注視著,再三確認。

  「別瞧!」她遮住春風,氣惱他露骨的目光。雖房內不著燈,但依他的眼力,肯定是將她瞧得一清二楚。

  「別遮。」他架開她的手,輕輕地吻含住那粉色的可愛蓓蕾。

  火焰從他的舌尖竄起,璽不知所措的緊握拳,卻聽見他低啞的笑聲,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拳頭,示意她放鬆。

  可她怎能放鬆?她從未與人如此親密。

  然而,他的吻在不知不覺落在教她羞赧的角落,她下意識蜷起身子,卻察覺他烙鐵般的灼熱已在她的腿邊。

  她無措地瞅著他,他高大赤裸的俊美體魄像股熱焰覆上,兩人緊密貼合,那厚實的胸膛擠壓著她的,火苗如電般竄至週身,她燥熱無助,雙手撫上他的背,卻驀地發覺他的背傷未癒。

  對了,這幾日,根本未替他上藥!「你的背……啊!」那尖銳又強悍的力道倏地貫穿了她,教她無法言語。

  「疼嗎?」他以唇摩挲著她的唇角,氣息粗厚地噴灑在她鼻息間,低嗄的嗓音有著濃濃的壓抑。

  「不知道……」撕裂般的錐楚只在瞬間,取而代之的是股難以形容的渴求,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卻不懂想要的是什麼。

  她從他向來沉靜的眸中讀出他的激動和情yu,那熱焰般的激情像會傳染似的,染得她渾身發熱的細胞全都鼓噪著要他更貼近。

  「別動。」他大手扣住她的臀,不允她在這當頭要命地擊碎他比紙張還薄的理智。「我不想傷著你。」

  她抬眼看他,在他深邃黑眸裡讀出了憐惜和疼愛,她扯唇輕笑,抬口吻了下他,輕軟得像蝶翼輕撲。

  那無疑是最大的鼓舞,瞬間擊潰世於將殘存的理智,他再無法忍遏,緩緩地律動,每回卻深抵她柔潤潮濕的盡頭,讓她可以容納他的一切,緊緊將他束縛,將他埋入她的生命中。

  璽無措的低吟著,發上的玉冠玉珠穗早就滑落,束起的長髮散亂在軟衾柔被上,像朵正盛的花,在他的愛撫之中綻放最美麗的姿態。

  「璽兒,我的璽兒……」世於將粗嗄嘀著。那美麗無處停靠的蝶已在他懷中,不再飄泊。

  他像是永不饜足的野獸,在她體內深鑿屬於他的氣味,深埋著感受彼此沉而瘋狂的脈動,再狠撤,深入,強而有力地佔有她、擁有她,像是要再三確認她就在他的懷裡般,放縱著自己愛了她一遍又一遍,筋疲力竭也銷魂不休。

  ***

  世於將愛憐的以指輕撫著身旁曼妙的胴體,以唇一次次膜拜她的美麗。

  「天快亮了。」璽沒好氣的抓住他不安份的手。

  「嗯。」手被抓住了,無妨,他還有嘴,輕夸著她細白的鎖骨。

  「我要先替你上藥。」她瞇眼瞪他。

  「去啊。」

  「……你壓著我的衣裳,我把藥都擱在腰帶裡!」

  「你隨身都帶著藥?」

  「除去太子一職,我還是個大夫呢。」她一手抓著絲被遮掩春光,一手使力扯著被他壓住的衣裳,扯出之後立即套上。

  「你不是要替我上藥?」他不悅地看著她的舉動,感覺自己被欺騙。

  「你要我赤身裸體替你上藥嗎?」她邊回話邊拉過腰帶束上,掏出藏在腰帶裡頭的小瓶子。

  「是啊。」他原本很期待的。

  初夜翌日,與妻廝磨銷魂,身子糾纏不休,就這樣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在炕上歡騰一日,這個主意他早就打定了。

  「征北王,你很不正經!」粉臉薄薄地泛起紅,藥粉很不客氣的朝他胸口伺候過去。

  那蝕骨噬肉的錐楚沿著血肉深植,世於將緩緩閉上眼,唇角輕抽的。「璽兒,你下回能不能把這藥改良一下?」他不得不說,功效極好,但初上藥時的刺骨錐心之楚也真是教人永生難忘。

  「拿來治你剛好。」看他還敢不敢要嘴皮子!「趴下去,你背部上頭的傷都給忘了不成?你都不會疼的嗎?」

  「瞧了你,就不疼了。」他乖乖趴著,大手輕撫她垂在炕上的發。

  她一頭檀發如瀑披垂,油亮潤黑,襯得那張粉顏更加白皙清透,再也找不著半點少年郎的氣息,是個芳韻正馨、艷姿正放的少妻。

  「你當我是仙丹妙藥?」她嗔他一眼,審視他背傷恢復的狀況,歎了口氣,再輕輕撒上藥。

  「你就是我的仙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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